第219章 突發的狀況
季薄元開著車,一腳踩下油門,車速直線上升,筆直朝著機場的方向疾馳而去。
從這裏開始到紐約的的機場,途中如果運氣好點,沒有堵車的話,也要開上二十分鍾。他騰出手來看了一眼腕表,距離真真登機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應該趕得及見她最後一麵!
這一麵,他一定要見到她!
說不清楚為什麽,可是隻有這樣才能證明一些什麽,哪怕是不久之後他也會回國,一樣可以見到她。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他對於她的思念,分分秒秒都顯得這樣急切。
這幾天,隻有自己知道過得是多麽煎熬。
真的是煎熬,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等待。感覺到時間,在這幾天裏變得無限漫長。怎麽可以這麽緩慢呢?那幾天,他不知道自己又是抽了多少煙,做了多少工作,直到胃痛的實在是受不了了,他才知道自己已經連續兩天兩夜沒有休息了。
她的控訴,她的眼淚,她的冷漠,都讓他覺得心髒在抽搐。他沒有辦法麵對,隻能選擇逃避。然而,分開的這些日子,卻也讓他明白,原來自己一直以來都在強迫她,她根本就不喜歡,她討厭自己,甚至是一直都恨自己。這樣的方法讓自己都覺得累,那麽與其這樣,倒不如選擇放手……
或許還是覺得不甘心,可是,那又如何?
求不得,愛別離,人生種種,都若如是。
有人為了愛赴湯蹈火,有人為了愛一往無回,有人明那是絕路還是堅持走到了底。
他想,他是屬於最後的那種,明知道是絕路,明知道不可能,卻依舊是要固執得前進,哪怕是傷痕累累,痛苦難忍。然而,絕路終究是絕路,那個時候,他是真的心灰意冷,或許以前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給予她的傷害已經是無法彌補。
所以,他有些頹然地想,就這樣吧……放手吧,讓她去找尋自己想要的幸福。
他想過,如果這樣是最好的,那麽所有的痛苦就讓他一個人來背好了。
他是真的這樣想,可是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竟然會抱著自己,說不想走,不想離開自己……
那一刻,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在做夢,可是這個夢太過真實,心中的欣喜若狂讓他無法形容,等到他抱緊了她,才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他太過患得患失了,所以不敢去探究她心中最真實的想法,就這樣也好,至少還有一份希望,愛情從來都是這樣小心翼翼,而他也甘願這樣小心翼翼去維護自己的愛情。
這個世界上,一個人總是另一個人的傻瓜。
他就是她的傻瓜!
“秦真真!秦真真!秦真真!真真!真真!真真……”季薄元握著方向盤,性感的薄唇微微掀動,不斷呢喃地念著她的名字。
似乎這樣念著,就可以將她刻進自己心裏麵。
然後,深入骨髓。
前方的車,被一一甩在了車後。
此刻在心裏麵盤旋的,隻有秦真真,隻是秦真真。沒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比她更重要,他要見她,昨天晚上還有話沒有說完,他都要告訴她,至少要對她說兩個字:“等我”
是!他要讓她等他,不用太久,一個月,他就會回去複職,他會重新追求她,然後,再讓她嫁自己一次!這樣想著,心裏某個地方在鬆動,像是枯燥的海綿突然吸飽了水,變得柔軟得不可思議。
寬敞的道路上,急速而過的跑車奔馳向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副駕駛上他的手機響了。
季薄元瞥了眼屏幕,原本有些期待的目光,瞧見了來電顯示的對方後,黯淡了目光。伸手按下接聽鍵,將耳塞塞入耳朵裏。
“什麽事情?”他低聲問道。
電話那頭,季蘇然的聲音顯然有些緊張以及凝重,“薄元!快回來!你怎麽突然就走了?出事情了!”
季薄元被他的語氣搞得心裏一驚,有些亂亂的,卻是鎮定了神色,緩緩放慢了一點車速,這才沉聲問道,“姐,你先說!到底什麽事情!我現在有事情要處理,如果是爸爸……”
這一次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季蘇然已經在電話那頭哭了出來,聲音都顯得有些氣急敗壞:“你說什麽事情?你好好的大半夜跑來就是為了和爸爸說你和秦真真已經結婚的事情嗎?你不是不知道爸爸現在身體不好,你為什麽還要刺激他?你明明知道爸爸最不喜歡黑社會,我當初就給你打過預防針,你現在為了一個女人你是六親不認了嗎?你刺激完了也不等他說什麽轉身就走,你知道不知道他病發了,現在要動手術,醫生都說了,希望渺茫,你還在忙什麽?有什麽比爸爸更重要的?你為了一個女人你是瘋了嗎?”
季薄元悶了,料不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回過神來忍不住追問,“你、你說什麽?!”同一時間,刹車聲猛然響起,性能極好的跑車在馬路上麵堪堪停下。
“我說爸爸要動手術,病危,你趕快回來!”季蘇然的聲音裏愈發焦躁,又是叮嚀了一聲,“你快一點!”
“我不管你現在有多麽十萬火急的事情,總之我要你馬上回來醫院,如果爸爸真的……你會後悔一輩子的!”
“快點啊!”
季蘇然亂哄哄地說了一堆,將電話猛地掛斷。
季薄元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盲音,心裏麵忽然鬧騰起來。
“該死!”雙手已經緊緊地握住方向盤,忍不住用咒罵出聲,狠狠一拳砸向方向盤,喇叭車刺耳地劃破長空。
抬頭望向前方,再轉一個彎,再過一會兒,就可以見到她了!可是為什麽,偏偏在這種時候!該死的!老天是不是在捉弄他!?
現在回去醫院,他絕對不能在今天見到真真最後一麵,見鬼!怎麽辦?
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急促地喘息,蹙眉思考了好久,久到有一個世紀那麽漫長。最終卻隻是歎息了一聲,有些無力地朝椅背上靠去,感到渾身疲乏。
跑車駛出隧道,在前麵的三角口,強打方向盤,掉了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