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招架不住
封維諾已經上前,替她披上披肩,由衷地讚美:“小悠,你今天晚上真美!”
她有些不好意思,臉紅紅的仿佛是一個小番茄,到底還是輕輕說了一句:“謝謝。”
晚宴被設在五星級酒店,其實就是為了慶祝A市最大的商場開業,由政府主辦的大型商貿交流活動。
封維諾和丁小夕到達的時候,金碧輝煌的大宴會廳早就已經熱鬧一片,他們算是到得比較晚地,但是最晚的還是高官,眾星捧月般被迎入場,對於城中高官,其實丁小夕並不熟悉,因為她極少看那種新文,但是不熟悉當然不代表完全陌生。
她沒有想到今天晚上會見到裴煜夜的父親。
隱隱約約記得他好像是叫裴長青,政治界的風雲人物,以前偶爾會在電視或報紙上麵看到,真人倒是第一次見到,那驚鴻一瞥,她也隻是看到他的側臉,線條非常冷硬,給人一種很威嚴的神情,嘴角淺淺抿著,上台發言的時候,她才看到他的正臉,那一刻她不禁在心裏暗暗感歎。
果然是父子,那神情和眉宇之間的凜然之氣,完全是如出一轍。
這一邊,一身亮麗打扮,氣質高貴的宋麗瑾挽著裴煜夜的手,手裏端著一個紅酒水晶杯,看著台上正在發言的裴長青,不由對裴煜夜低聲道:“夜,裴伯伯越來越年輕了。風範一點都不減當年。”
今晚的裴煜夜一身黑色的高檔西服,線條流暢,襯托著他高大完美的身材,雖然有宋麗瑾這個未婚妻站在一旁,還是有無數名媛的眼神直往他身上放電。
都知道裴少風流,有了未婚妻又如何?再說了,名利場上的男人哪個不偷吃?那些女人抱著如此心態,自然是越發“暗送秋波”了,能夠和裴少有一夜情,就已經是求之不得了!
裴煜夜聽到宋麗瑾的話,若無其事地抿了一口手裏的紅酒,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是麽?”
“嗯。他是我最佩服的長輩!”
宋麗瑾倒不是拍馬屁,自小就是和裴煜夜認識的,自然也是認識裴長青的,這麽多年,裴長青在政治上麵的確是有很大的作為,雖然如今快到了退休年齡,但是風範的確是不減當年。
裴煜夜隻是若有似無地扯了扯嘴角,不予置評。
裴長青過後就是裴煜夜,他隻寥寥數語的發言。
發言完畢,雷鳴般的掌聲之後便是一場中國傳統器樂的表演,讓整個晚宴拉開帷幕。
觥籌交錯,酒至半酣,眾人的情緒也就漸漸被催化了,晚宴的氣氛真正地活躍了起來,客人們開始三三兩兩地離席活動,互相敬酒,談笑風生。
其實這樣的晚宴多半就是男人展現交際手腕,女人物色出色對象的好去處。
丁小夕穿著高跟鞋覺得累,她平常就不是經常穿高跟鞋的,今天為了配合這一套晚禮服已經是極限了,封維諾一進場就有無數人來敬酒,攀談,她一開始站在一旁,時間久了就累得直喘氣,最後封維諾發現了,體貼地說:“小悠,你去那邊休息一下,我再過去和他們打個招呼,我們就走好不好?”
她自然是求之不得:“好。”
端了一杯紅酒就走到角落的沙發上休息,看著封維諾儀表堂堂地周旋在政商界的風雲人物之中。
視線一晃,眼前突然出現一個熟悉的背影。
隔得距離有些遠,而且他是背對著自己的,她隻看得到他挺拔出色的背影,卻看不到他的臉,不過這樣也好,他看不到自己。
剛才他在台上發言的時候,她就已經是在極力躲避。
他穿著黑色的高檔西服,應酬完了新聞媒體又要忙著應酬同行,阿森倒是亦步亦趨地跟在他的身後,時不時替他賠笑圓場,其實他的樣子很冷漠,不知道他工作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還是他麵對那些媒體和同行的時候就是這樣子?
她想起他對自己很溫柔笑的時候的樣子,她還想起他很親昵地對自己說“我會心疼”的樣子,那一瞬間,她就覺得心酸……
丁小夕完全沒有心思再吃東西,好在酒店有花園,三三兩兩的人聚集在一起,不算觸目,她實在是無法再和他同處一個空間,那種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感覺讓她覺得心亂如麻。
她隻端了一個紅酒杯就往花園走去,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和一個老外打的火熱的宋麗瑾。
其實她真的很漂亮,這麽遠遠望過去,都覺得眼前一亮,她有意想要回避她,偏偏她就那麽好巧不巧對上了自己的視線,還舉了舉手裏的酒杯,她應該是認出自己了,沒一會,她就看到宋麗瑾走了過來。
她心中萬分緊張,但是表麵倒還是顯得神色自若。
宋麗瑾將她從頭到尾打量了一番,“丁小姐,真巧,封先生沒有陪你嗎?”
丁小夕語氣平靜地說:“他很忙,所以我一個人出來逛一圈。”
宋麗瑾輕輕一笑,“丁小姐真是好福氣,能找到封先生那樣的好男人,有本事,又專情,丁小姐可得好好珍惜啊,這樣的好男人可是非常搶手的。”
她這話分明就是話中帶刺的。丁小夕心中明白,但是也沒有表現出什麽,隻隨意地笑了笑:“宋小姐說得是。”
“我總覺得丁小姐非常眼熟,丁小姐,我們是不是什麽時候見過?”
又是這個問題,其實她們當然見過了,那一次應該是她剛剛從英國回來,和裴煜夜一起出來吃飯正好碰到了她和封維諾,不過那一次她並沒有見到封維諾,隻是那麽驚鴻一瞥,她倒是念念不忘。
她想了想,於是說:“大概我長著一張大眾臉,所以讓宋小姐誤會了吧。”
宋麗瑾微笑,若無其事地說:“是嗎?可是我覺得丁小姐真麵熟,而且名字也很耳熟,我還以為你認識夜呢。”
丁小夕心中“咯噔”一下,這個女人的言辭真當犀利,她有點招架不住,麵色已經漸漸蒼白起來,正局促不安之間,不知道從哪裏突然冒出一個法國人,上前很熱情地和她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