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一旦說愛,就是一輩子
跟著喬司律上了三樓,他徑自走進一間房間,江亞玥跟在他身後,心裏莫名地有些緊張。
看他麵無表情的樣子,是不是在生氣她沒有赴約的事?可是,憑什麽他生氣啊,她的苦處要怎麽消除?要不是因為跟蹤那個和他關係密切的女人,她至於跟進這種地方,還差點被猥褻嗎?
還有,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那個姓權的女人前腳剛進去,他喬司律後腳就進來了,這裏頭難道就沒有鬼嗎?誰會相信!
所以,這都是他的原因,該生氣的是她才對。
“進來啊,站在門口發什麽呆?!”喬司律見江亞玥還低著頭僵在門口,嘴唇微微嘟起,一雙眼睛咕嚕咕嚕的轉著,也不知道再想什麽。
江亞玥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神,那雙黑色深沉的眸子啊,那麽輕易就讓她淪陷了,以至於她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一個撞見自己丈夫跟別的女人偷情又無可奈何的怨婦。
想到這,江亞玥覺得委屈,膽子也大了起來,她抬步走進房間,重重的甩上門,“你來幹什麽?難道是跟著什麽女人進來的?”江亞玥冷著臉嗤笑,毫不畏懼的對上喬司律的目光。
喬司律眉頭微皺,這個小女人,現在這是什麽表情?還有語氣,都讓他覺得奇怪。
“你到底怎麽了?昨晚打電話不接,找你人也找不到,還有,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已經不在企劃部工作了,而是變成了陸康城的秘書,我是不是告訴過你,離陸康城遠點!”喬司律的語氣也不好,從昨天到今天,他本來就被這個女人搞得心煩意亂,心裏著急,熬了一個通宵工作就是為了今天來上海找她,身心早已疲憊,可是,她不僅不來見他,現在還一副不知悔改的樣子跟他鬧這出,他能不生氣嗎?
“你憑什麽教訓我?!我想做誰的秘書就做誰的秘書,我光明正大,不像你,當著我的麵是一套,背著我又是一套,你當我是傻子吧,一次又一次耍我很好玩嗎?”江亞玥過分激動了,咬著牙齒,唇瓣顫抖,眼淚也跟著落了下來。
喬司律實在是見不得她哭,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簡直要揪緊他的心,痛得像在淩遲一樣,顧不上她剛剛說了什麽,喬司律的行動已經快過了他的思想,上前幾步一把將江亞玥攬進懷裏。
江亞玥自然數是奮力掙紮,扯開嗓子大喊,“喬司律你個大混蛋,你放開我,你要抱去抱別人,我不稀罕你的虛情假意。”
喬司律被她的話罵得莫名其妙,什麽叫要抱去抱別人?什麽叫虛情假意?!這個小女人到底是在發什麽瘋?
喬司律用力抱緊江亞玥,讓她再怎麽掙紮也掙不開他的懷抱,比力氣江亞玥那是喬司律的對手,堅持了一分鍾不到就累得氣喘籲籲,再也沒有力氣動彈。
“喬司律,你好殘忍。”江亞玥索性趴在喬司律肩頭,眼淚擦在他昂貴的西裝外套上。
“乖兒,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們不吵架,有什麽事我們好好說。”喬司律輕輕拍著她的後背,誘哄著她,他知道一定是這個小女人又誤會什麽了,不然依她的性子,根本不會這樣無理取鬧,他不能失去耐性,誰叫這個小女人是他寶貝的呢。
“我們沒什麽好談的,你快放開我,你要是喜歡那個女人我絕對不會對你死纏爛打的,她那麽漂亮,家裏也有錢,我知道我什麽都比不上她,我有自知之明,你放心,我會離婚,然後成全你們!”江亞玥氣他那淡淡的語氣,好像什麽事都不在乎樣,他就是在敷衍她。
“你到底在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喬司律也忍不住發了怒,放開江亞玥,這個女人太不乖了,總是在挑戰他的極限,他已經為她改變了不知道多少,連他自己都有些不認識現在的自己了,可是,她還是不滿意嗎?“什麽叫成全我和那個女人啊?!哪裏又冒出女人來了?你又動不動就拿離婚來說事,我真是懷疑你是不是真的有投入過真心在這段感情裏。”
看到喬司律憤怒的臉,江亞玥更加覺得委屈,他竟然說她沒有投入真心,嗬嗬??????
那他在送別的女人戒指的時候,他又是怎樣呢?他就沒有想過這樣對這段感情是否公平?她自從認識到自己愛上這個男人她的心就沒有變過,可是到頭來還是被他質疑了。
“喬司律,我沒想到你是一個這樣不負責任的男人,你既然有心愛的女人何必又這麽辛苦的在這裏對我虛情假意呢?你都不累嗎?我看那個女人很好啊,各方麵都和你很配,我會成全你們,高興地成全!”江亞玥不受控製的大喊,眼淚早已決堤,爬滿整張臉龐。
她的身體在顫抖,就算被喬司律握著雙肩還是搖搖欲墜,左邊胸口的位置,怎麽會這麽痛呢?就像有什麽東西碎掉了一樣,她都能感覺到那種鮮血湧出的溫熱感。
“乖兒,乖兒,你怎麽了?”喬司律緊張地看著她,他被她的樣子給嚇到了,慘白的小臉,呼吸急促,如果不是被他扶著,她好像隨時會倒地一樣。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生什麽氣了,這個小女人就是他的克星,他這輩子的劫難。
江亞玥看著喬司律關切的表情和話語,心裏不禁冷笑,喬司律怎麽可以這樣,說得這麽明顯了還可以當做什麽事都沒有一樣,“喬司律,你的虛情假意,我不要。”
江亞玥想要掙開他的手,卻被喬司律更加用力的握住,他現在根本不想理她的胡話,她現在不冷靜,他解釋肯定也聽不進去,“乖兒,別鬧了,你現在身子很虛弱,我們等會兒再談。”
喬司律打橫抱起江亞玥,直接走到床邊,輕輕地把她放進那張豪華大床裏。
江亞玥也不再拒絕,隻是側過身子背對他,閉上眼睛,讓滾燙的眼淚滑落在枕頭上。她不是再跟他鬧小脾氣,這次的事情真的不像上次他強要她的那次那麽簡單,喬司律不愛她,卻對她溫柔有加,這種模糊的情愫讓她感覺到比死還難受。
喬司律隻能無奈歎氣,他真是不知道自己到底又是哪裏出問題了,這個小女人說的話讓他大概也猜到了什麽,她提到了戒指,他仔細一想,最近他倒真是有送過權嘉言一個戒指,那是在拍賣會上拍到的一枚上世紀查理王妃戴過的戒指,權老很中意那枚戒指,所以他才將那戒指贈給權老,恰好那日權嘉言剛從國外回來,吃飯的時候喬司律和她也見了麵,權老說那枚戒指就當做是喬司律送給權嘉言的見麵禮,轉手就將喬司律贈給他的戒指轉贈給了權嘉言,既然戒指送出去了,喬司律自然無權幹涉戒指的主人是誰,再說也做了個順水人情,爺爺的事情權老也會盡力幫忙,何樂而不為呢?
隻是,乖兒怎麽會知道這件事?他實在想不通,而且好像還誤會很深的樣子。
喬司律見江亞玥的肩頭微微顫抖起伏,知道她在哭,心又是揪的生疼,他在她身側躺下,伸出長臂攬過她的身子,用低沉誘人的沙啞嗓音在她耳邊低語,“乖兒,你要是在為我送權嘉言那枚戒指的事情而生氣的話,我可以解釋,事情絕對不像是你知道的以為的那樣。”
江亞玥身體一僵,美目睜大,他??????他終於承認了,他送了別的女人戒指,這能代表什麽?!事實擺在眼前,還解釋什麽呢?
見江亞玥不講話,喬司律繼續道,“你還記得上次我帶你去過的‘若魂古玩’嗎?你見過權老的,他是爺爺的老友,這次爺爺出了點事需要權老幫忙,那枚戒指我是花大價錢拍到的,因為權老中意那枚戒指,想弄來做收藏,所以我打算把那戒指拍下來作為權老幫助爺爺的回禮,而權嘉言是權老的孫女,我們隻見過一兩麵,贈戒指那天恰好權嘉言從國外回來,一起吃飯,她覺得那戒指特別,很喜歡,權老就送給她了,那時那戒指的歸屬權已經不是我的了,所以,戒指的主人是誰我也無權過問。”
江亞玥斷斷續續的聽著,雖然不是每句話都聽清楚了,但也聽了個大概,他說,那枚戒指不是他要送給那個叫權嘉言的女人的,而是他送給權老的收藏品,然後權老再轉送給權嘉言的?
所以說,喬司律並不是因為喜歡甚至是愛那個女人才讓那個女人戴上那枚戒指的?!那她??????又誤會他了?
“乖兒,”喬司律去扳她的身子,她沒有抗拒,卻還是一臉淚痕,看得他心顫,疼的厲害,“我的乖兒,你可不可以多相信我一點?我就這麽不值得你相信嗎?我說過多少遍了,我愛你,絕對不是開玩笑,你也知道,我們這種人不輕易說愛,一旦說出口,就是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