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瑞雪兆豐年
征東將軍府長史、司馬:比二千石(原為一千),公田八百畝,月錢五千,米三十六斛。
州從事:一千石(原為一百),公田六百畝,月錢四千,米三十二斛。
郡守、國相:二千石(不變),公田一千畝,月錢六千,米四十斛。
郡丞、長史、都尉:一千石(原為六百)。
郡國各曹:六百石(原為比三百),公田四百畝,月錢三千四百,米二十八斛。
縣令、侯國相:一千石(不變)。
大縣丞、尉,六百石(原為四百)。
縣長:六百石(不變),取消四百石的小縣長。
小縣丞、尉,四百石(原為三百),公田三百畝,月錢三千,米二十斛。
其他官吏:
兩百石:公田兩百畝,月錢兩千,米十六斛。
一百石:公田一百五十畝,月錢一千六百,米十二斛。
鬥食小吏:公田一百畝,月錢一千,米八斛。
研究了三天之後,陳飛終於拿出了改革後的官製。
之前的長史、司馬、州從事、郡曹,大多都屬於將軍、州牧、太守自己征辟的幕僚,身份編製屬於聘用製的臨時工,大多也不需要朝廷批準,所以待遇普遍偏低,與他們實際掌握的權力並不匹配——類似於六百石的刺史要監管二千石的太守。
所以陳飛全麵提升了這些屬官的官秩和待遇,同時,將原本十分複雜、繁瑣的官員品級進行了壓縮,比如暫時取消了比千、比六百、比四百、三百、比三百、比二百等品級、以及四百石的小縣縣長,並且把各從事、各曹掾吏的待遇進行了統一設置——雖然排名有先後、權力地位有所不同,但在發工資方麵卻一視同仁。
除此之外,他還開始推廣“官田”製度,隻要在他手下效力,都會按照級別發放公田,從而補貼官員的家庭收入——這些公田的所有權永遠屬於國家。
反正如今人口大幅下降,荒蕪的土地要多少有多少,與其無人耕種、便宜了那些土豪,用來籠絡人心當然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當然,大幅提高官員待遇,這意味著陳飛需要承擔的財政壓力也隨之增加,根據前期測算,官製改革之後,官員的俸祿支出至少上漲了30%!
當前陳飛一共掌控六個郡國,總計一百一十個縣城,在他麾下效力的各級官吏,目前已經接近兩萬,每個月需要支付工資三千萬銅錢、兩萬石糧食!
一年十二個月,這就是三億六千萬銅錢、二十四萬石糧食!
陳飛又考慮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向絕大多數州郡學習,官員的俸祿,還是以發放糧食為主。
因為,這個時代根本沒有能力鑄造這麽多銅錢!-
十月二十五日,徐州使者孫乾抵達陽翟,代表劉備向豫州傳達結盟的意向。
征東司馬郭嘉、別駕從事荀攸分別和他進行了商談,陳飛隻在最後一天接見了他——畢竟如今他的身份遠遠高於寄人籬下的劉備,適當擺出姿態也未嚐不可。
“素來聽聞,劉使君乃是仁義君子,我一直甚為敬佩,可惜暫時無緣相見。公祐此番回去,定要轉達我對劉使君的敬佩之情。”
在送別的時候,陳飛說了兩句客套話。
雖然有些言不由衷,但陳飛對劉備的敬佩之情卻並非客套。無論如何,在如今這個亂世裏,劉備一直都是那個相對仁義的諸侯,特別是在這個亂世之中,這樣的品質顯得難能可貴。
孫乾也是客套連連:
“陳豫州乃天縱英才,兵鋒所至,群賊束手,又與我家主公一樣以人為本、寬仁為懷,能夠引以為援,徐州可以無憂矣!”
陳飛這才鬆開了他的胳膊:
“公祐返回徐州,可要注意安全。”
孫乾點頭拱手:
“陳豫州一路相送,實在令人感動,還請在此止步,孫乾告辭。”
看著他翻身上馬,又引著十名隨從緩緩離開,陳飛也帶著部下們返回陽翟。
他們還沒有進入議事廳,天空就紛紛揚揚地撒下雪花,所有人頓時加快了腳步。
“潁川也下雪啦!”
郭嘉一馬當先地衝進了大廳,直接湊到火盆之前,伸出雙手驅散寒意。
褚亮看了一眼屋外的雪花:
“瑞雪兆豐年,明年隻要不起大亂,豫州五百萬民眾又能迎來一個好收成吧。”
郭嘉卻沒有他那麽樂觀:
“明年……中原必有戰事,曹操和呂布早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不可能相安無事。”
荀攸也道:
“曹操以父仇為契機征討徐州,原本就誌在必得,如果最終徐州被劉備所據,曹操必定惱羞成怒,絕不會善罷甘休,所以君侯一旦拋出結盟,劉備就一定會答應。”
陳飛點了點頭:
“劉備確實很急切,否則他不會放任我們獅子大張口。”
陳群則是看著談判結果,搖了搖頭:
“五十萬石米、十萬石鹽、三千匹絹帛,他們確實很慷慨。”
陶謙在徐州也算大力恢複農業,徐州又臨近大海,海鹽業十分發達,當然要趁機索要一批戰略物資,反正……如果按照曆史軌跡,這些東西隻會在劉備、曹操、呂布、袁術的亂戰中損失殆盡,還不如便宜一下陳飛。
郭嘉呲了呲牙:
“想要讓我們出兵對抗強敵,總不能就靠幾頓生魚片吧?”
“哈哈哈!”
看到他還是對劉備的飯菜念念不忘,眾人都笑了起來。
此時門吏快步走了進來:
“稟告將軍,中牟縣使者求見。”
梁夏接過拜帖,遞給了陳飛。
陳飛卻還在思考:
“中牟縣是哪個地方?”
褚亮答道:
“中牟乃是河南之地,與陳留相鄰,向東八十裏便是浚儀縣。”
陳群則補充道:
“中牟令楊原,據聞是荊州寒門子弟,勤政愛民,在河南頗有聲望,如今河南無人主事,他就相當於半個河南尹,如今他主動遣使求見,或許這是一個好消息,君侯不妨厚待使者。”
雖然陳飛的問題是一個地理問題,但陳群卻搶先一步,將更加重要的信息直接稟告,兩人的水平高下立判。
陳飛點了點頭,隻見拜帖上麵寫著:
“中牟縣主簿、任峻伯達。”
陳飛稍稍回憶了一下,這個名字自己似乎有印象,但並不是特別清晰,最終還是放棄,向門吏抬了抬下巴:
“請他入內,不得失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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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片刻功夫,任峻就邁進了廳門,他隻是朝著陳飛的方向瞄了一眼,就立刻躬身行禮:
“任峻拜見陳豫州!”
陳飛虛抬右手:
“任主簿無須多禮,還請入座。”
任峻謝了一聲,將半個屁股坐在了座席上。
隻聽陳飛問道:
“中牟與陳留比鄰而居,可惜平素不常來往,不知楊縣令派遣任主簿前來見我,究竟有何要事?”
任峻拱手道:
“當今中原之勢,關內已成糜爛,袁紹與公孫瓚爭雄河北,曹操、呂布割裂兗州,徐州更是分崩離析,能夠據土安民者,唯有荊州劉鎮南、豫州陳征東二人而已。河南雖是殘破,畢竟大漢舊都,楊君以中牟縣令之職代行河南尹,聽聞陳豫州以仁德治理州郡,百姓望而歸附者數以百萬,為了河南二十一城之男女,願意舉郡歸附陳豫州。”
陳飛看了一眼陳群,嘴角微微有些抽搐。
【我還沒有招攬你呢,你怎麽自己就要歸附?】
【你不和我談判一下條件和待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