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7章 愛

  噢……”哈利有點失落地回答說，“那麽我就等典禮結束後把它送去吧….……那個時候提耶拉或許能有空了……”


  似乎看出來了哈利有點不開心，鄧布利多伸手，安慰似的拍了拍哈利的肩膀——


  “鄧布利多教授？”哈利懷疑地抬起頭看著鄧布利多。


  “你們都長得這麽大了……”鄧布利多傷感地說，“你們長得這麽大了。”


  鄧布利多微笑著看了看哈利，赫敏，還有羅恩，最後他的目光飄向了遠方，看向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看向了人群中左右逢源的康奈利福吉，也看向了籠罩在康奈利福吉身上的那個巨大的陰影。


  “我老了……”鄧布利又歎了口氣說，“這都是老生常談的事情了，許多時候我忘了時間流逝的速度是如此之快。記得你們第一次進入霍格沃茲時，你們都是那麽的矮小、可愛、單純…”


  還說鄧布利多用手比劃了一個高度。


  “請允許一個老人的多愁善感，這幾年時光的流逝對於我來說隻是多白了幾根頭發，或者每餐少吃了多少東西……除了死亡之外，時間在我身上幾乎以及無法彰顯它的威力，但是你們不同。”鄧布利多傷感的又拍了拍哈利的肩膀，“你不再是那個住在壁櫥裏麵的男孩了，提耶拉也不是剛入學時那個有點小聰明的男孩了，你看看他，已經成長到了這種地步了，成為了英國巫師曆史上最年輕的實際掌權者。”


  “嗯……”哈利不自然的點了點頭。


  哈利總覺得鄧布利多說的這些話即合情合理又莫名其妙——


  雖然哈利的內心一直不想承認，但是在他的潛意識裏麵，他確實覺得自己已經和提耶拉拉開了太多，太大的差距。


  這種實力上帶來的疏遠感才是最讓哈利覺得致命的。


  “提耶拉的實力.……很強……”哈利艱難的說道，“他連黑魔王都能輕鬆打敗……而我還在為O.W.Ls考試而煩惱.……他已經成為了魔法部實際上的掌權者，而我……”


  “不，哈利。”鄧布利多溫柔的打斷道，“實力還隻是其次的，最關鍵的，是提耶拉的智慧。”


  “智慧？”哈利不解的問道。


  “抱歉，是我考慮的不周，或許智慧這個詞太過寬泛了，準確的來講.……”鄧布利多捋了捋胡子，扶著哈利的肩膀，邊走邊說道，“提耶拉之所以能成為現在的提耶拉，是因為他對魔法超凡的理解力，對於人情世故和陰謀詭計非凡的洞察力，對於機遇不可思議的掌控能力。”


  “嗯……”哈利回應道，“提耶拉這些方麵確實很強。”


  “但是為什麽會這麽強呢？”鄧布利多裝出一副疑惑的表情，“也許是我老糊塗了，有一件事我一直想不明白——”


  鄧布利多停下了腳步，雙手扶在哈利的肩膀上，居高臨下的盯著哈利的眼睛，問道，“他為什麽會這麽強？”


  “什，什麽意思？”哈利被鄧布利多問得蒙了神。


  “一個人對魔法超凡的理解能力，可以解釋為他獨一無二的天賦。”鄧布利多說道，“但是對於人情世故和陰謀詭計的洞察力和對於機遇的把控能力呢？”


  “這些可沒有辦法用天賦解釋。”鄧布利多說道，“甚至都不能用小時候在街頭流浪的經曆和運氣來搪塞解釋。”


  “鄧布利多校長，你，你，你什麽，什麽意思？”哈利不想也不願意去理解鄧布利多話裏更深一層的意思，但潛意識裏，哈利卻依舊能感受到隱藏在這現象背後某種可怕的真相。


  “唉……算了，就像我說的那樣……我老了……”鄧布利多鬆開了哈利的肩膀，巋然歎了一口氣說道，“我太老了，也太累了，不想，也懶得去探究這背後一切的原因，我太渴望自由了，我太渴望解脫了……從這一點上，我需要感謝提耶拉，感謝他主動接過了扛在我肩上的重擔，雖然他的目的和出發點並不一定是正義的，但是從今往後從伏地魔手裏保護魔法界的將會是他，打壓那些瘋狂的純血理論的擁護者的也將是他，和魔法部那些囊蟲一般愚昧的官員扯皮的也將是他，把大把大把的時間和精力消耗在毫無意義的瑣事上的也將是他。”


  “嗯……”哈利點了點頭應和道。


  “權力是一道枷鎖，哈利。”鄧布利多說道，“提耶拉還太年輕，還無法體會到這道枷鎖的沉重。”


  “權力這種東西，很容易讓人沉迷，一旦握住了，就很難放手，有些握住權力，就好像把整個世界都握在了手中，很快，他的激情，他的人生，還有他所熱愛的一切都會為權力讓步，他所有的靈氣和活力早晚會在這道權力的枷鎖裏麵消磨殆盡，權力將會變成他生命中唯一也是最重要的東西。。”鄧布利多說道。


  “不，不會的，提耶拉不會——”哈利慌張的說道。


  “這可說不準。”鄧布利多打斷道，“曾經也有一個少年，和提耶拉一樣，聰明絕頂，天資聰穎，現在，人們更習慣於叫他的另一個名字——”


  “伏地魔。”鄧布利多低聲說道。


  哈利默默的垂下了腦袋。


  “不過好在，提耶拉比伏地魔更懂得愛，也擁有更多的愛。”鄧布利多說道，“你們好朋友對他的愛，我們老師對他的愛，他的同學們對他的愛，還有韋斯萊一家對他的愛。”


  “愛？”哈利疑惑，不解又有些驚喜的看著鄧布利多，“提耶拉需要愛嗎？”


  “需要，每一個人都需要愛，活著而不去愛人，活著而不被愛是一件可悲的事情。”鄧布利多慈祥的看著哈利，然後緩緩念道，“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作令人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隻喜歡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


  “我已經累了。”鄧布利多對哈利說道，“我這一輩付出了太多的愛，其中很多都沒有得到結果，我已經太老了，也太累了，所以幫我看住提耶拉，讓他不要被權力消磨掉自己的意誌，讓他不要在力量中迷失自我好嗎？”


  （一會兒可能還有一章，也可能沒有，今天太累了，實驗室大掃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