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驚天奸情
第49章 驚天奸情
她不在,他將自己的時間安排得滿滿的。
白天埋首於高高的奏章 之內,處理各種要務,晚上則纏綿於其它妃嬪的床榻之上,讓自己的大腦及身體都處於一種極度繃緊的姿態。
可是總是在不經意間,她像一個狡猾的狐悄悄地閃現在他的腦海裏,時而嫵媚時而妖嬈時而單純時而天真,時而巧笑嫣然,時而憂傷苦楚,時而簡單粗暴,時而高深莫測……
他常常就在這種不經意間發呆,從而陷入對她的深深懷念中。
他這才猛然發現,她的存在對他來說已經有了不同的意義。
他厭惡這種認知,於是越發地讓自己忙碌起來,直到今天早上疲憊不堪地從睡夢中醒來,睜眼看著周遭的一切,突然覺得生命虛空得令他害怕瘋狂。
她若不在,他的生命便再沒有了色彩,更沒了生機。
當他意識到這一點時,立即召見了華正庭,經過了一場君臣之間的博弈,終於讓事情有了眉目。
他匆匆跑來,隻是想讓她安心,卻不想她不給他辯解的機會,一味胡攪蠻纏下讓心高氣傲的他竟然想賭氣離開。
現下,懷裏的女子委屈得聲噎氣堵,隻一味地流淚打他,卻一句話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是他錯了!
她生性崇尚自由,喜歡山水之間,不喜歡深宮的勾心鬥角,卻為了他不惜放棄了自我放棄了自由放棄了外麵廣袤的天地,他卻不僅沒保護她,甚至還想放棄她!
他怎麽對得住她的托附?
一時之間,軒轅宇墨的心又愧又痛,伸手緊緊抱住了她,低聲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是我錯。我讓你受委屈了。你打我吧!盡情打我吧!隻要你能稍微好過些,今天你就是把我打殘打死了,我也心甘情願!”
尹月聽了,反而住了手,別過臉抽泣著說道:“你不用再在這裏說這些甜言蜜語給我聽了!我不稀罕!我們之間再無瓜葛,這些話你去講給別的女人聽罷!”
“可我隻想講給你聽。”軒轅宇墨歎氣,“尹月,難道你還不明白,若我對你真的無心,又何必半夜三更地巴巴跑來挨你罵挨你打?”
“你欠罵欠打唄!”尹月仍然嘴硬,聲音卻柔軟下來。
“是了!我是欠你罵欠你打!可月兒,普天之下,我軒轅宇墨也隻是願意被你尹月一人打一人罵而已!因為愛,打便變了親罵便成了愛。”軒轅宇墨滿腹柔情地在她耳邊低語,“月兒,我愛上你了,死心塌地!”
尹月猛地回頭,滿是淚霧的眼睛定定地凝視著他。
他也回以深情的凝視。
良久,她咬牙,恨恨地說道:“你若說的是真的,那就讓我咬一口!”
“好啊!”他想也不想地點頭。
她瞪他,“答應得這麽快,難道你不想知道我到底想咬哪裏麽?”
他先是一愣,隨即曖昧地笑了,“不會是那裏罷?你不擔心守活寡麽?”
她臉一紅,狠狠地剜了他一眼,下巴揚得高高的,“我願意,你管得著麽?你隻說敢不敢罷?”
軒轅宇墨一撩衣衫,無所畏懼,“來罷!”
“我會真的咬的!”她紅著臉加重了口氣,頭一點點往下。
“來!”他點頭。
尹月頭猛然低下,就在他大驚失色之時,突然伸出手狠狠地彈了一下,嬌羞地別過臉,“算了!看你沒躲閃的份上就饒了你了!我還不真的想守活寡!”
她粉臉緋緋,嬌羞無限,眉目之間風流妖嬈,令他怦然心動,欲火如野獸般在胸間奔湧,他情不自禁地伸手將她摟入懷,嘴唇在她白皙的頸脖間不住摩挲,“月兒,我可不可以……”
“不要!在這種地方我根本一點興致都沒有!更何況,我已經好多天都沒洗澡了,渾身都臭死了!”尹月用力地推開他,騰地站起來閃避到牢房的另一角離他遠遠的,全身上下寫滿了拒絕。
軒轅宇墨無力地歎了一聲,擺了擺手,“罷了罷了。我不想勉強你。你過來讓我抱抱就好了。”
“不要!我不信你!我若過去了,你哪裏還肯放我!”尹月毫不猶豫地拒絕。
“月兒,我哪次曾勉強於你?”軒轅宇墨歎息。
“怎麽沒有?頭一次見麵就對我動手動腳的!我當時你如野獸般的眸子,我可記得清清楚楚。”尹月無情地說出事實。
“好罷!我承認我對你一點抵抗力都沒有。”軒轅宇墨撫額歎息,隨後又溫柔地誘惑道,“不過,你若是想知道今天晚上我為什麽要來找你的話,就必須冒險過來了。你要不要聽?”
“你想說什麽?”尹月的聲音極其不滿,卻還是慢騰騰地走到了他身邊。
他一把將她抱住,狠狠地在她嘴上親吻了幾下,這才笑道:“我和華正庭達成協議了,我答應他選秀女,當秀女選定之時,也就是你出獄之時。”
尹月冷笑,“就這麽簡單?他甚至都不想仔細調查事情的真相了?他這分明是看我不順眼,想方設法往你身邊塞女人,好讓他人取代我罷?我就不明白了,我尹月到底礙著他什麽了,他怎麽就是看我不順眼呢?”
“不是看你不順眼。隻是大概因為他一早就看出你在我心裏與別的女人不同,所以這才想方設法地讓你離開我罷。他這也是好意。不過是怕我成了昏君而已。你不用管他,隻須知道再多的女人進宮,我心裏也隻有你一人而已!”軒轅宇墨溫柔地撫慰著。
“可他視我如眼中釘,就算這次放過我,下次也一定不會放過我的!除非我大方地勸你雨露均沾……”尹月苦澀地笑,“宇墨,我知道接下來我該怎麽做才對,可是我怕我有心無力,真的達不到他的要求……”
“做不到便不做。你不用管他。他也不可能一輩子約束於我!”軒轅宇墨冷哼,“你等著罷!終有一天,我不會被任何人威脅!”
“宇墨,不管怎麽樣,為了你,我還是會盡量努力逼自己大方一點。”尹月從他懷裏立起身來堅定地說。
“月兒!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委屈太久的。”軒轅宇墨的眸底寒過一道寒光。
“我信你。”尹月點頭,伸手抱緊他愧疚地低語,“宇墨,對不起,我原本想好好愛你讓你心情愉悅的,可是不僅沒能幫你解憂,反而給你增添了這麽多麻煩,真的對不起。”
“傻瓜。”軒轅宇墨無聲歎息,越發對自己先前竟然想放棄她的想法而愧疚。
兩人沒有再說話,隻是靜靜地抱在一起。
最後,尹月輕輕地推了推他,“時間不早了,明天還有一大堆事等著你處理呢!早點回去休息罷!不用擔心我,我沒事。”
軒轅宇墨聽了,點了點頭,歎道:“月兒,如果我是普通百姓多好……”
尹月似笑非笑,“那你舍得下眼下你擁有的一切麽?”
軒轅宇墨搖頭長歎,“不是不舍得,而是已經無法取舍。好了!不再說這些明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了。你好好休息,我這便回去了。你放心,我會盡量在最短的時間內接你回去的。”
“好。我等著。”尹月點頭,依依不舍地送到他囚室門口,直到他的背影完全消失之後這才緩緩地收斂了笑容。
她坐回了雜草之中,在淡淡的月色下如花般笑了。
今天晚上,終於可以安心地睡會覺了。
她躺了下去,緩緩地閉上了眼睛,任由疲憊將自己拉入夢鄉。
隻是沒睡多久,突然感覺到臉上有濕軟的東西在不住地蠕動。
老鼠!
她閉著眼睛伸手就朝臉上那活動之物抓去,誰知抓到手中的感覺卻是怪怪的。
睜眼一看,發現抓到手裏的是一隻手。
隻是這隻手與主人的相貌極不相稱。
透過淡淡的月色看到汀蘭那張熟悉而秀氣的臉,尹月猛地翻身坐了起來,淡笑道:“南宮景煥,你總算現身了麽?”
挺有意思的。
軒轅宇墨前腳走,他後腳便至,像是約定好的一般。
或許根本就是他一直在暗中觀察著軒轅宇墨是否會前來救她罷?
如果軒轅宇墨不來,那是不是意味著她對他也完全失去了利用的價值呢?
南宮景煥縮回手取下了臉上的麵具,笑道:“別用這種嘲諷的語氣來迎接這些天四處為你奔波的男人。”
尹月挑眉,“四處奔波?在哪裏奔波?是在夢裏麽?”
南宮景煥也不反駁她,隻是從懷裏掏出一對身體緊密銜接的木偶遞給了她,“好好看看這是什麽?”
看著這一對姿勢說不出曖昧的木偶,尹月暗暗著惱,沒好氣地拍掉,“這種時候了,你還拿這種東西來惡心我,你覺得有意思麽?”
“唉!今天的你怎麽這麽心浮氣躁?”南宮景煥歎了口氣,從地上拾起木偶借著依稀的月光指給她看,“你仔細瞧瞧,這木偶的背後刻著什麽字?”
“什麽字?”尹月凝神看去,果然看到木偶的後背鏈接之處果然刻著一行小楷,仔細辨認下,竟然是‘至死不渝’四個字,落款處則寫著兩個名字,一個是烏那依依,另一個則是華正庭!
“烏那依依?”尹月小聲驚叫,“太後出嫁前的名諱?”
記得太後的名字,隻是因為她好奇太後這奇特的姓氏。
而一眼斷定這一定是獨屬太後之物,乃是這製作木偶的木質。
木頭通體烏黑,紋路細密,觸手光滑,正是取材於世間珍稀奇木烏蘭木。
而烏蘭樹存活於世不過才統共三棵,被共工部落視為驅邪免災的聖木,嚴禁砍伐。
能動用它的,隻有共工部落的首領烏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