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恐怖偷襲
第238章 恐怖偷襲
“我不是孩子!我是個有能力保護你的男人!”他懊惱莫名。
“如果是這樣,那麽你就鬆手,咱們坐下來再好好地談談罷。”尹月無可奈何地說。
“好。”南宮瑾懷這才乖乖地鬆了手。
尹月重新在石塊上坐了下來,歎了口氣,“你說得對。你喜歡我是你的權利,我可以拒絕你,卻沒辦法阻止你。可是你想過沒有,你這樣極其不理智。不說別人,首當其衝的便是黎玉漱。昨天晚上,你也看到她對我做的事了。我若真的嫁給你,她不知道會出多少損招害我呢!雖然我不怕,可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擔心我心願未了便已經遭了她的毒手。所以,無論以後我會不會真的喜歡上你,我們之間都不會有結果的。”
南宮瑾懷咬牙,“我會處理好這件事情的。相信我,她永遠不會是你的威脅!”
尹月苦笑,“女人嫉妒起來的力量是很可怕的。你從小生活在皇宮裏,你的母親是一國之後,你不會不明白要和這宮裏幾十上百個女人搶一個男人會做出什麽可怕的事情來罷?如果黎玉漱一旦傷害了我,你該如何?肯為了我冒著得罪黎氏的危險而懲罰黎玉漱麽?”
南宮瑾懷冷哼,“昨天的事情,我已經很嚴重地警告她了。如果她不知悔改,還在想著法地傷害你,那麽我絕不會輕饒她。至於黎氏,我堂堂一個西周太子,豈會懦愵到懼怕他們?我就不信,沒了他們的支持,我就坐不上那個皇位!”
“噓!你這話實在大逆不道,小心隔牆有耳!”尹月急忙噓了一聲,不安地四下看了看。
四周寂靜無人,隻偶爾會有幾隻秋蟲不甘寂寞地輕鳴幾聲。
南宮瑾懷一把捉住了她的手,激動莫名地說道:“你在擔心我。月兒,你有沒有想過,你可能也早已喜歡上了我,隻不過你自己不知道,又或者不肯承認?”
“不知道。說實話,我完全沒有想這個問題。因為經曆了這麽多,我不覺得自己再會愛任何人了。我累了。可是我不得不承認,你方才說的這番話的確讓我心有所動。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愛上你,我們的未來又會是如何,但我願意給你給我自己一個機會。我希望我還能找到愛的能力。”尹月歎了口氣,頭輕輕地靠在了他的肩膀上,低聲說道,“我不過是個普通的女子,我曾經想要的隻不過是一個可以讓我安全生活的地方,一個可以讓我依靠一輩子的男子。軒轅宇墨不是,南宮景煥不是,你會不會是那個男子?我不知道,就讓我們拭目以待罷。”
南宮瑾懷激動莫名,眼睛灼灼發亮,“月兒,你這是答應了麽?”
尹月輕歎,“就算是罷!”
南宮瑾懷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先是傻傻地嗬嗬笑了一會兒,後又伸手用力揪自己的臉,恍恍惚惚地問道:“我這不是在做夢罷?”
尹月"噗哧"一聲輕笑,伸出手指在他額頭上輕輕戳了一下,“你啊,真傻。不過真的很可愛。我以前怎麽從來沒覺得你如此可愛呢?”
南宮瑾懷聽得心花怒放,一把捉住她的手,低聲道:“我的傻我的可愛隻對你一個人!月兒,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那個黎玉漱,能夠消停最好,不能消停的話,我絕對不會讓她活太久!”
“噓!這樣美麗的夜晚,這麽美麗的時刻,別說這些太過血腥的話題。”尹月嫵媚地笑著輕輕搖頭。
“月兒,我愛你。”他被她的笑誘惑得心漏跳一拍,頭一低,便欲吻上她那張水嫩甜美的紅唇。
尹月皺眉,正欲伸手捂住他的嘴巴,誰知後腦勺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巨痛,眼前一黑,竟然就此昏迷了過去。
看著倒在草地上人事不省的南宮瑾懷和尹月,軒轅宇墨的眸子閃爍著噬血的光芒。
他彎腰將尹月抱到了一邊,然後折回到南宮瑾懷身邊,陰惻惻地注視了他一會兒,突然抬腿用力地對著南宮瑾懷雙腿之間踩了下去。
踩下去的時候,身後草叢裏有女人驚恐掙紮的嗚咽聲。
軒轅宇墨充耳不聞,又抬腿狠狠地向南宮瑾懷的身子踢去。
月光下,他原本俊美的臉扭曲變形,猙獰得就如地獄裏的惡魔。
良久,他才精疲力盡氣喘籲籲地停了下來。
轉身走向發出動靜的草叢,大掌一伸將被綁得如粽子一般的女人提溜了出來。
月光下,女人的臉變得清晰,正是黎玉漱之線黎夫人。
她方才出來找黎昌星的時候,正好看到南宮瑾懷與尹月一前一後地往小溪邊走,一時間氣惱莫名,擔心他們私下裏發生什麽,更擔心他們會湊在一起商量謀害自己的女兒,所以便決定尾隨在後偷聽他們的談話。
當聽到南宮瑾懷確實要娶尹月,並且有要殺自己女兒之心時,不由驚駭無比,一時衝動之下便欲衝上前找軒轅宇墨理論,誰知還未站起身便被人點中了穴位。
轉眼一看,竟是處處表現得恭謙卑順的軒轅宇墨!
她越發地驚恐不安,因為她知道軒轅宇墨這樣堂而皇之地出現在她麵前,那便表明她注定已然沒有了活路。
如今見到他如此狠毒地對南宮謹懷下了毒手,更是又驚又駭。
但當軒轅宇墨將她扔到南宮瑾懷身邊,看到南宮瑾懷白色褻褲被鮮血染紅時,她卻暢快淋漓地笑了。
如今,南宮瑾懷隻怕已經做不成男人了,如果是這樣,那便意味著他這一輩子再也無法娶妃納嬪了。
那麽尹月也絕不可能再嫁給他了,而她的女兒這一輩子也便安全無憂了!
嗬嗬!真的是現世報啊!
她的笑聲如喋喋怪叫的夜鷹,在這樣荒涼的野外聽起來格外瘮人。
軒轅宇墨皺眉,伸手點了她的啞穴。
可即便發不出聲音,她仍然樂得眉開眼笑。
軒轅宇墨不再理會她,手一揚,一道寒光閃過,黎夫人纖細雪白的脖子上立即出現了一道血線。
血如決堤之水般飆射而出,她瞪大了眼睛,臉上的笑容卻依然詭異地保持著,喉管發出奇怪的聲響。
血濺了軒轅宇墨一身,他皺眉,抬起腳在黎夫人後背用力一踢。
黎夫人如破敗的木偶一般重重地栽倒在地。
軒轅宇墨將手中的匕首提起來在月光下看著那點點血珠冷冷地笑了。
他彎腰將匕首塞進了南宮瑾懷的手裏,伸手用力給了南宮瑾懷幾個響亮的耳光,冷哼道:“南宮瑾懷,就憑你也敢染指朕的女人?等著罷。朕會讓你生不如死!”
說完之後,他又恨恨地吐了幾口唾沫,再踢上幾腳,這才轉身走到尹月身邊停了下來。
他站在她麵前一動不動,滿是恨意地瞪著她,想起在觀星樓上她對自己的殺意她說的話,想起她到這裏之後與南宮景煥兄弟倆的糾纏,還有她方才的投懷送抱,心裏不由燃起了騰騰殺機。
這個女子輕易地騙走了他的心,滅了他的國,讓他生不如死地在這裏卑躬屈膝地活著,她卻過得消遙自在活色生香,更完全不守婦德,一直在這南宮兄弟倆之間徘徊,更有消息傳來她甚至與南宮坷也有不可告人的關係!
他可以不在乎她欺騙了他,甚至不在乎她讓自己國破家亡,隻要她還願意回到他身邊,他會滿懷感激地擁抱她。
可是,可是他最最不能容忍的是她與別的男人有染。
先前隻是傳聞,隻是自己臆想,可當今天他發現她竟然答應嫁給南宮瑾懷,並且任由南宮瑾懷那個蠢人抱她吻她時,他再也無法看下去了,心中徒生的殺機讓他不顧一切地衝了出來。
不過即便是憤怒到了極點,他仍然有著理智。
他當然想一刀結束掉南宮瑾懷的性命,但他不想這樣輕易地放過南宮瑾懷。
他永遠記得南宮瑾懷率軍闖入北溟皇宮斬殺他的士兵淩辱他的妃嬪的情形。
那一幕幕血腥殘忍的畫麵幾乎在每個晚上都會準時地出現在他的睡夢裏。
現在,他要南宮瑾懷也永遠會記得今晚的情形!
他受過的屈辱與折磨要數倍還於南宮瑾懷!
那麽現在,他該如何懲罰尹月呢?
這個不斷背叛他,並且當著他的麵誘惑其它男人的蕩婦,他還要抱有什麽希望麽?
殺死她!讓一切恥辱就此結束!讓他們的恩怨情仇就此結束!
軒轅宇墨深吸了口氣,手不由自主地掐住了她雪白纖細的頸脖。
心裏有個野獸在亢奮地咆哮,“殺了她!殺了她!”
他徒然用力,眼睜睜地看著昏迷中的尹月的臉色慢慢變得通紅,額頭上的青筋也一根根極其明顯地爆凸出來。
隻要再用點力氣,她便會因窒息死去,這輩子無論她到底是安聽雪,還是尹月,他們之間的恩怨就此結束了!
可是,可是他舍得麽?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了她,那他苟且偷生又有什麽意思?
即便以後他奪回了他的江山,身邊沒有了她的陪伴,那所有的一切又有什麽意思?
軒轅宇墨的手無法抑製地顫抖起來,咬咬牙,最終慢慢地將手縮了回來。
他沒有辦法殺死她!
即便明明知道她有多可惡,卻仍然沒有辦法殺死她!
他依然深深地愛著她,這樣奇怪而持久的愛讓他的心痛苦、掙紮、顫抖。
方才在掐的過程中,仿佛扼殺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她一無所知,而自己則如同在地獄裏走了一遭。
從未有哪個女子讓他如此愛過,更從未有哪個女子讓他如此失態。
他曾經以為在這個世界上,最容易拋棄的便是女人,最不在乎的是虛無縹緲的愛情。
當年的安聽雪,如此愛他依戀他,為了他甚至可以滿不在乎地交出她的性命,說實話,他為她那不顧一切的炙熱愛情的確動心動情過,他想他也是愛她的。
可是,他對她的愛不足以與他的皇權抗衡。
他輕易地舍棄了她,就如移除了棋盤上一顆已經無用的廢棋般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