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宮弦救美
我的腦袋如同撥浪鼓一般的搖晃,望著自己的小短胳膊小腿的很沒有誌氣的抱著宮弦的手臂,生怕他一個不開心就將我放下來了。
宮弦這個可惡的男鬼,在這個時期竟然毫不留情的嘲笑我,並且還對我說什麽諸如:“來點什麽表示,我開心了就把你變回來。”這樣之類的話。
哼!我才沒那麽好騙,宮弦一會兒我要是真的給了他什麽好處,讓他嚐到了甜頭,指不定就更加覺得還是不把我變回去比較好。這個宮弦,簡直就是一個心機婊。辛虧我沒上當!
宮弦不過是一句話都沒有說的站在原地,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我。可是無論怎麽樣,都能給我聯想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來。
我暗自撇嘴,秉持著隻見他將我毫不留情的放在地上,並且掛著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樣,炯炯有神的看著我。
我也是醉了。
我還是有誌氣的,本著不讓宮小人得意的信念,拚命的朝著花瓶的方向爬過去。準備無視宮弦,去找朱克。
短短的桌子,按照以前也不過是我一隻手臂的距離,可是奈何現在的我跟之前的我已經不是同一個人了,任憑我使出了多大的吃奶的勁,爬的我的汗水都打濕了我的衣裳。頭發上的汗水幾乎都可以用手擰開。
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了餐桌的一角,而如果要是想爬上桌子的話想必要費上不少的力氣。我不由得想起來之前小學數學做過的一道題:有一個蝸牛,今天爬上去三米落下來一米,明天也是爬上去三米落下來一米。七米高的桌子,一定要爬幾天?
越想越在心中不停的扼腕。簡直了,原先隻到我腰部位置的餐桌,現在竟然看起來要這麽高大。猶如巨人一般。
我滿懷希翼的看著桌子上的花瓶,口中不停的喃喃道:“我知道錯了,你將我變回去好不好,求求你了。”
可是無論我如何請求,朱克就是再也不出聲了。宮弦,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會去求他的。哼,我才不能讓他小人得誌。越是要刁難我,我就越是不能讓他如願。
我絕望的朝丹鳳的方向爬過去,撇開宮弦不說,此時此刻可以求救的隻有丹鳳了。
然而我高估了我這具身體的靈活度了,也有可能是我太不熟悉我這具小身體了。因此才沒有爬幾步,我就被還放在地上的鮮花的花枝紮傷了腳,由於我的小腳丫太小了。而我的整個人才隻有拇指般的大小,所以可想而知我的腳丫該有多小了。
因此雖然花枝也隻是輕輕的紮我一下,對於我來說卻差點要了我的命。
我的腳丫已經完全的被花枝貫穿出了一個大洞。真不知道恢複了原樣以後身體會變成什麽樣子,希望到那個時候,我的身體是變大了,可是我的傷口卻隻是這麽小。
疼痛導致的我的意識已經開始有些渙散,眼前白蒙蒙的一片。我感覺到自己就像在天空中飛翔一樣,整個人都騰空而起。
在這之後,映入我眼簾的是宮弦那個放大的俊臉,太可怕了,我搖搖欲墜的被宮弦拎在手裏,甚至可以看到他臉上細細的鬆毛。就像是一個剛出生的小動物一樣,可是我的亂想並沒有讓我的疼痛得到緩解,反而我又將我大腦中為數不多的精力給挪出幾分。
現時我就被痛暈了過去。暈倒之前隱約的感覺到宮弦手心上傳來的溫度,還有他一聲悠遠綿長的歎息聲。
我也不知道我暈過去了多久,自己又是身在何地。我隻知道待我醒來時,是被痛醒的。兩隻手都已經沒有了知覺,隻有腳上的傷口還在劇烈的疼痛。我困難的睜開眼睛,舔了舔幹的發澀的唇部。
我轉過頭望向窗外,這個時候天已經大亮。宮弦神不知鬼不覺的就離開了,灑脫的就讓我完全不知道他來過一樣。而我竟然就躺在一邊的樹葉上睡了一個晚上。
突然間,我的頭頂上傳來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我費力的移動身體,將自己完全暴露在清晨的陽光下。等到我的身體已經漸漸回溫,我也抬頭朝著聲音的方向望了過去。
隻見丹鳳睡眼惺忪的坐在床上,卡哇伊的睡衣滑落了半邊肩膀,裸露出來的皮膚光滑似玉,嘴巴裏無聲的嘟囔讓她整個人都略顯嬌態。
看樣子,丹鳳已經睡醒了。我心中大喜,連忙直起身體,正準備朝著丹鳳的位置爬過去,隻見丹鳳三步並作兩步的大跨步走向了別的地方。
我躺在地上的鮮花中,心情一片複雜。看來丹鳳昨天晚上又去采花了。我歎了一口氣,丹鳳整個人都像個沒事人一樣,正常的收拾房間。
隻見丹鳳將地板上所有的鮮花全部都扔進了垃圾袋裏。也包括躺在花朵裏的我。
真可怕,這些花怎麽說不要就不要了。不過話又說回來,我現在可不是擔心這個花朵的時候,我怎麽進了垃圾桶裏麵?
我一邊懵逼的找著逃出去的辦法,一邊卻還聽到丹鳳在說:“真奇怪,夢夢不見了。人不知道去哪裏了,可是手機卻還放在這裏,真愁人。我一會就要出去送貨了,夢夢有沒有家裏鑰匙。唉,但願在我出門之前夢夢能回來就好了。”
眼看丹鳳說完這句話就要走了。我也開始著急了,連忙大聲的喊道:“丹鳳,丹鳳,我在這裏啊,你別走!”
可是無論我怎麽喊,喉嚨都變得沙啞了。什麽話都說不出來了。而我呼喚丹鳳的聲音,那在我聽來就如敲鑼鼓般的大噪門,可是根據丹鳳的反應,我想。在正常的世界裏應該都沒蚊子的聲音大。
因此我的希望破滅了,丹鳳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我究竟應該怎麽辦?早知道昨天晚上就不跟宮弦嘔氣了,說不定他還能救我一命。就算不能變回正常的樣子,起碼也不會是現在這個絕境。
可是我一句話都沒說出來,甚至掙紮都沒有用,我就這樣被丹鳳掃進了垃圾袋中。
絕望,驚恐,不知所措,迷茫。各種各樣負麵的情緒都出現在了我的腦海中,我害怕的不行,如果換做是平時。我可能還能有心情去欣賞一下旁邊的花朵,可是現在混在垃圾袋裏麵的味道卻讓我作嘔。
跟我一起被打包在垃圾袋裏麵的花朵已經不是殘枝敗葉了,對我而言簡直就是一具具的小屍體,不詐屍還魂已經很好了,別提去欣賞它們長的到底美不美了。
丹鳳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將我所在的這個垃圾袋給打了一個結。隨著這個結被綁的嚴嚴實實的,我也被包裹進了這個緊密的空間裏。
稀薄的空氣比任何東西都要重要,我閉上眼睛,深深的壓住自己恐懼的心情。在人情緒不穩定的時候,就越容易緊張的深呼吸。到那個時候,把這些僅有的空氣都給吸走了,我用什麽來保證我的生命?
黑暗席卷了我的視線,我什麽東西都看不清楚。此時的我幾乎除了害怕就找不到別的更多的感覺了,我真的特別害怕丹鳳就這樣將我扔進了外麵的垃圾桶裏。然後就在第二天,被扔在托運垃圾的某一個角落,然後被被垃圾車拉走。
這還不算什麽,頂多就是一個不要錢的旅遊,可是一想到有的垃圾處理廠,它們往往會將這些垃圾廢品……送進粉碎機裏麵繳成粉末讓它們變廢為寶二次使用。然後被做成紙或者別的什麽東西。
這是一種,還有另一種也是讓人想想就毛骨悚然。萬一直接看都不看,一車的垃圾廢品直接就倒在專門的地方,然後放出一把火,死命的燃燒著。
我越想越絕望。歇斯底裏的一邊哭一邊大聲喊著:“丹鳳,丹鳳。”我雖然知道我喊也是白喊,丹鳳肯定是聽不到的,但這是我唯一可以做的事情了。
我根本就顧不上那穿透我的腳丫的花枝,因為我的腳已經麻木了,也許是花枝雖然是穿透我了的腳丫,但是也正好堵住了傷口,所以倒並不怎麽出血。
但我知道這也隻是暫時的,時間久了恐怕我的腳也就廢了吧。
我直喊得噪子喊啞了發不出聲了。眼淚也哭幹了。就這樣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一次的暈了過去。
我這一次還是被腳上的劇痛痛醒的。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垃圾袋裏被人掏了出來,身邊站著的是一臉愧疚的宮弦,他在愧疚什麽?因為沒有及時將我給救出來嗎?
隻見宮弦緊抿著嘴巴,皺著眉頭,將那穿透我的腳丫的花枝撥了出來。
嘶,這個熟悉的感覺。應該就是撥出來的過程將我痛醒的。那個時候我是在昏迷中,所以對於感覺不太強烈。可是現在的我是清醒的,而我也早已經痛的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早已哭幹了的眼淚再次流了下來。我這是痛得連眼淚都出來了。
隻見宮弦將花枝撥了出來以後,就朝著我的腳吹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