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 前往醫院
眼看曽小溪說的這句話,瞬間就讓她的兩個姐姐心花怒放。很開心的就同意了下來,還一邊笑著說曽小溪就是傻。
曽小溪把筆移出了那張紙後,整個人都癱軟在了凳子上。看得出來,曽小溪已經累得不行了。好在沒有繼續拖下去,這兩個當姐姐的也比較傻。
我在心中暗暗的給曽小溪豎起來了一個大拇指,我真是佩服曽小溪的手段,並且還對曽小溪的身世感覺到十分的好奇。究竟是要有多強大的毅力,才能讓曽小溪在母體裏麵那麽多年不吃不喝也能存活下來。
我皺著眉毛看向宮弦,可能是希望宮弦能夠給我解答吧。宮弦這次真的是幫了我大忙了,雖然說事情還沒有解決,但是起碼是朝著明朗的方向發展的。
宮弦摸了摸我的頭發,眼裏滿是寵溺的神情,就像是一望無際的星空一樣,我反而不敢正視宮弦的眼睛。
宮弦說:“曽小溪她媽媽吃了那麽多有害的東西,如果還不想死,那誰都能明白她一定會吃上各種各樣的補品去滋補她的身體。”
我點點頭,是這樣沒有錯。但是這又跟曽小溪有什麽關係呢?
曾大慶的聲音也從我的旁邊淡淡的飄灑過來,隻聽見他說道:“確實,程鳳在懷孕的時候身子骨特別的差勁。為了能好好的補充營養,讓她順利的完成生產。在她快要生產的前幾個月裏,天天都吃著各種各樣有營養的東西。可是說來也是奇怪,無論她怎麽吃,吃多少。都無法吸收進去。身體反而一日比一日還要差。”
聽了曾大慶這麽說,我本能的就想把這件事情跟之前宮弦說的那句話給聯係在一起。可是念頭都已經在我的腦海中模糊的形成了,而我卻無法將自己的想法給聯係成一段話。
宮弦撫摸著我的頭發的手停頓了幾秒鍾,然後說:“嗯,跟我想的沒錯。那是因為曽小溪長時間的不吃不喝,身體已經無法生產每日需要的營養,就快要枯竭。而就在這個時候,程鳳還吃了很多的營養品,你說,你把一隻雞放在一個常年沒有吃東西的猛虎村裏,那隻雞能活多久?”
我朝著宮弦翻了個白眼:“這還用說嗎?肯定是跑都跑不掉咯。估計不要幾秒鍾,都能被吃的連骨頭都不剩。”
“對,所以說曽小溪那時候都快要死掉了。母體的營養一過來,身體就本能的去吸收那些養分。就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一顆救命的稻草一樣,是不會很輕易的就能夠放開手的。於是程鳳無論吃了多少的營養品,都幾乎給曽小溪吸收完了。甚至對於那時候的曽小溪而言,這點營養品的到來,可能還是十分的微不足道。”
怪不得,這樣一來所有的事情都能夠理清楚了。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麽曽小溪一出生就跟正常的人並沒有什麽兩樣。碰到這樣的情況,也真不知道是幸運還是不幸。
我冷不丁的將頭轉到了曽小溪的那一邊,眼看著曽小溪就那麽木木的坐在原地,臉色比之前的還要蒼白,嘴唇不停的蠕動著,但是也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我看著曽小溪這副模樣,有些於心不忍。還沒想好應該怎麽安慰一下曽小溪,曾大慶就已經顫抖著說:“這就是為什麽我的老婆在生完她們這三個孩子以後,就直接死掉了。”
曾大慶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了一下,然後捂住了臉:“你們都不知道,那時候護士把孩子給抱走後,要把鳳兒抬走的時候,我都不敢回憶那個場麵。鳳兒的整個屍體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骷髏架子上麵包裹著一層薄薄的皮。”
我也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那天我在樓梯到裏麵碰到程鳳的時候,她的身上雖然掛著一些皮,但是也都是皺皺巴巴的。開始還有些奇怪,現在才知道原來養分都被曽小溪給吸收走了。
曽小溪臉色慘白,貝齒一直緊咬著下唇,臉上的神情糾結不已。不用問,就這麽站在曽小溪的旁邊,就都能感覺得到她那股低落的情緒。做什麽事情都提不起興致的樣子,怏怏的站在原地,甚至還一副自責的樣子。
我看著曽小溪,聽到她小聲的喃喃自語說道:“這件事情果然就是因為我,要是沒有我,媽媽就不會死了。我怎麽能這麽自私。”
但是我現在站在中間人的角度上來看,還是覺得這件事情都出在於程鳳,因為曽小溪隻不過是憑借著本能去吸收了母體的養分,可是程鳳卻是想要將她們三個孩子都給殺掉。要是套用一句話來說,估計就是隻能用“不作死就不會死”這句話來形容吧。
第二天晚上,我們跟著曾大慶直接就奔向了醫院。路上,還有一個小護士攔住了我們,她手中抱著一疊資料,皺著眉毛問道:“你們找誰呢?這大晚上的。”
曾大慶直接將手中的檔案遞給了那個小護士,然後對她說:“給,我們要去內室。”
這小護士打開檔案快速的翻閱兩眼,然後就直接將檔案合上。“跟我走吧。”
內室這個名詞我還沒有聽說過,該不會是什麽很恐怖的地方吧。我不自覺的就緊緊地挽住宮弦的手臂。
這個曾大慶一直以來給我的印象都是奇奇怪怪的,真怕他突然間就要做出什麽詭異的事情來。
我們一路走著,頭頂上都是一種帶著紫藍色的燈光,四麵都是不同的門,長長的通道上一個人都沒有。也有可能是我個人的問題吧,從小就對醫院有不好的印象。特別是那種不同的喪屍片看多了,就總感覺這邊會有什麽製造生化武器的地方。
突然間,冷不丁剛剛的小護士說了一句:“喏,前麵就是了。我就不跟你們去了。檔案你拿好。”
說完,小護士掉頭就走。一句話的時間都不留給我們。我順著剛剛小護士手指的地方看過去,發現有一個白色的門,上麵有一塊標識寫著“內室”。
無論如何我都不敢第一個走進去,就算宮弦在我的身邊也是一樣。理由也還是同上,甚至我還在腦海中腦部了關於曾大慶其實是什麽變態,跟醫院有著一些見不得人的往來,實驗到了緊迫關頭,就等著來一些新的人類來跟他一起“見證”奇跡。
宮弦我是不想了,畢竟人家怎麽說也還是個男鬼。大難臨頭的時候直接就可以變成鬼的狀態,一點兒都不擔心會有什麽問題。曽小溪是曾大慶的女兒,雖然不知道兩個人關係怎麽樣,但是如果真的遇到什麽事情,沒理由我會比曽小溪安全吧?
曾大慶推來了門,率先走了進去。曽小溪也跟在了他的後麵,宮弦拉起我的手也準備走進去。我的腳步一步一步走的極其緩慢,豎起了耳朵仔細的聽著裏麵的動靜。直到確定了沒有什麽異常的聲音,我才肯把腿踏進去。
進到了內室裏麵,有些出乎意外的幹淨。雖然說裏麵有一些淡淡的很久沒有人進來的黴味,但是更多的還是屬於醫院的消毒水味道。
這裏麵的空間並不是特別大,麵前還擺著一個較大的玻璃鋼,我們四個人站在裏麵就還剩下大概四五米左右的空間。另外一端有長長的藍色窗簾遮掩著,我雖然很好奇裏麵是什麽東西,但是我也知道現在的好奇心隻會害死我。
於是我按捺著心中如同萬千螞蟻爬過的麻癢,靜靜的站在原地,仔細的審視著麵前的這個玻璃鋼。
玻璃鋼的旁邊有一行細小的黑體字,上麵標注著:福爾馬林。
玻璃鋼的裏麵則是像曾大慶描述過的那樣,一個黑色的小小的嬰兒,口中含著另一個嬰兒剩下的半隻小腿。
場麵看起來極其讓人難受。我忍住胃裏麵的翻江倒海,不停的在心中自我安慰道:“幸虧是這樣的,處理的還算能看得過去。畢竟沒有什麽血淋淋的東西……”
我這才剛適應了麵前的這個東西,就隻見曾大慶直接就一把拉開了那個藍色的窗簾,所有動作一氣嗬成,讓我緊張的心髒都快要跳了出來。
這另一邊竟然也是一塊玻璃鋼,但是很明顯跟這邊的區別就是,那邊的玻璃鋼被一塊巨大的黑布給蓋了起來。
隨著曾大慶又一把掀開了黑布,我猛地將頭埋在了宮弦的背後。確定了身邊沒有什麽異樣的聲音後,我才將頭抬了起來。一將頭抬起,就看見宮弦那個帶著笑的眸子,促狹的看著我,瞳孔裏滿是笑意。
我知道自己是被宮弦給嘲笑了,但是我什麽也不想理會。緊張兮兮的就看著麵前的這個玻璃鋼。
我這麽一看過去,眼珠子都快要被驚得掉了出來,這裏麵存放著的竟然是程鳳的屍體!就那麽被懸浮在玻璃鋼的裏麵,被保存的十分完好,如果沒有錯的話,估計就還是跟十五年前的狀態一模一樣。
這邊的玻璃鋼跟之前看到的玻璃鋼上麵都同樣的擁有一行寫著“福爾馬林”的小黑字,估計也是因為這個的原因,不然沒法把屍體保存的這麽完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