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以卵擊石
“這些我都想吃。”
小綿綿在了解完一些菜品後，便帶著菜單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好好點菜了。
“好好好，爺爺給你買。”
秦老聽著小綿綿說這話，立馬給她回著，隨即讓服務員過來把單子帶走。
江小白額頭上微微冒出來一些冷汗來。
“老頭兒，我事先給你說好了，你請我和我妹妹吃飯的哈，你確定不再看一看菜單？說不定……”
江小白沒再往下說，隻是稍微提醒一下秦老看一看菜單。
畢竟，自己的妹妹胃口有多大，今天下手手多狠，江小白也不知道。
“哎呀，一個小孩子點菜能點多少啊，再說了，這一口一個爺爺的，叫的我心裏麵怪舒服的，就衝這爺爺兩個字我都覺得不管花多錢都值得。”
江小白心中感慨著，恐怕這兩個字的重量有點厲害呢。
他看了看秦老：“老頭兒，我隻是隨便說說的，既然你確定不看看菜單，那就當我什麽也沒說。”
秦老慈祥的笑著，但是，他越是這麽親切，江小白越是覺得心裏麵過意不去。
坑老頭兒，好像不太好吧。
“老頭兒，既然我都已經來吃飯了，這頓飯呢，恐怕開銷有點大，看在這頓飯的麵子上，我也知道你找我有事情要商量，你給我說說看吧，我聽一聽。”
江小白說道，現在也隻能看看老頭兒是有什麽事情要幫忙的。
大不了就幫他一下，不然真就成了年輕人欺負人家一個老人了。
聽江小白這麽說了，秦老臉上掛滿了笑容。
“是有事情，江同學，你也知道了，我們藝術家啊，找一個接手的藝術工作者撐場麵實在是不容易，外加上這年頭藝術工作賺的也不算太多，年輕人大多都出去創業了，這手藝啊，也就慢慢失傳了，今天我看你在藝術上有著不錯的潛力，作曲又那麽厲害，所以啊，我想讓你幫幫忙，作為我的關門弟子，去參加藝術節大賽。”
老者說了大半天，講清楚了為什麽這麽看好江小白的原因，也告訴了他想找他去幫什麽樣的忙。
聽到這裏，江小白覺得老頭兒也是個可憐的人，收個徒弟也不容易。
但是他現在不是不想答應老頭兒，而是時間上根本就錯不開。
因為，初創者交流大會，和這個藝術節大賽的時間都是安排在一起的。
畢竟，對於兩個大賽，市裏麵也很期待，到底是哪一麵的觀眾居多。
江小白陷入了兩難，但很快想清楚後，拒絕掉了老頭兒。
“對不起，老頭兒，我沒辦法去幫你這一次，你也知道，初創者交流大會馬上就要開始了，我一刻都不能鬆懈下來，而且藝術節大賽又和初創者交流大會是一起舉辦的，我根本就沒有時間和精力去幫助你，參加藝術節大賽。”
他解釋著自己無法幫助秦老的原因，隻有說實話才能說服秦老。
這一點，江小白做的很好，但是，他現在是個商人，商人是講究利益的存在，若是不狠心的話……
也許這就是從商吧……
江小白歎息著，殺伐果斷，能幫則幫成為了他現在唯一能承諾的。
“既然……你都這麽說了，那我就沒什麽可說的了，隻是像你這麽優秀的年輕人，恐怕真的是難找了。”
老頭兒惆悵萬分，沒有江小白的幫助，他是真的害怕沒有人去參加這一次的藝術節大賽。
身為全市有排麵的老藝術家，沒有徒弟來參加藝術節大賽，這是要被人笑話的。
“她呢？”
江小白說道，想到了將才被老頭兒稱為“小落”的隱秘女神，看起來他們關係不一般，而且老頭兒也叫了她過來吃飯。
想必，他也和那位女神說了什麽吧。
“你說小落啊……”秦老說著，不禁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她啊，她是個女娃子，上個一般的群眾舞台贏個場麵倒還可以，但是吧，你說讓她去參加這麽一個大藝術比賽，我也有些擔心，畢竟一個歌手，不太適合去參加這一次的比賽。”
江小白看著秦老，他這麽說，倒也有些道理，藝術比賽靠的是才藝，不過唱歌也是個才藝。
總覺得，秦老好像有點偏心，說白了，就是想讓江小白去參加比賽才這麽說。
“老頭兒，參加個比賽還分男女老少呢？我可沒聽說過這個要求，你說上了年紀沒辦法去參加我還能理解，你這要是還分性別的話，未免有些太苛刻了吧。”
聽江小白這麽一提，秦老也到感覺出自己的問題所在。
“你是不知道啊，這些年的藝術節大賽，獲獎的都是些……”
“都是些什麽啊？”江小白好奇的問著，自己對這個世界上的藝術領域方麵還不算特別了解。
“都是些男孩子啊。”
秦老說著，露出苦惱的眼神，他都不知道這件事情到底應該讓他怎麽辦。
“男孩子……”江小白輕聲道。
怪不得，秦老不願意找女生上場呢，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
不過這個世界倒是有點意思，在現代世界裏麵，可是女生在藝術領域獲得的讚賞更多一些，到這個世界裏麵反而轉變了，成了男生。
“江同學，今天我就實話給你說了，小落她也想去參加這一次的藝術節大賽，和我今日商量的就是此事，但是我也給她說了，參加了必須要去拿到獎勵，否則就別去了。”
“可是啊，這個比賽的獎勵向來都是男生居多，幾乎是沒有女孩子的存在，所以……她這第一次回國去參加比賽，我不能讓她過於難堪啊，畢竟是個女孩子，要是輸掉比賽了，打擊會很大的。”
江小白點點頭，若有所思。
秦老頭兒的意思，他懂，但是繞來繞去，他無非就是心裏麵邁不出去那個比賽男生拿獎的坑裏麵。
這世界上奇跡多的是，說不定女神能拿個獎回來呢。
江小白覺得是秦老太過擔心了，但是想要勸說他讓女神去參加比賽的話，這可得好好勸一勸了。
“老頭兒，想那麽多幹什麽？你說你都一大把年紀了，這一次參賽，也是你最後一次帶著徒弟上場，既然都是閉幕式了，何必在意別人那麽多的眼光呢？”
“可是我也不想讓小落這麽好的孩子剛回國就被別人說東道西的啊，這有點以卵擊石了啊。”
江小白微微笑著，什麽叫做以卵擊石？
那位美女的實力，他又不是不知道，能把那首歌曲演繹的和現代世界裏麵的原唱一模一樣，這都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了。
以卵擊石？
恐怕指的不會是她，而是參賽的那些人。
“老頭兒，石頭再堅硬也隻是塊死物，不會說話也不會動，但是雞蛋再脆弱也會孕育出鮮活的生命，我想，她的實力恐怕早就超越了去參加大賽的那些人。”
秦老目光散發出難以置信的驚訝神情，這句話多麽的有深意。
就連他這麽一位年過半百的老人都沒有想出來這番富有哲理的話語。
陷入了深思，秦老被江小白點通了，他有點疑惑地看著江小白。
這是一個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才能悟出來的道理嗎？
好像江小白給他的感覺不僅僅隻是表麵上是個學生這麽簡單。
“江同學，你說的這番話可是你自己想出來的？”秦老問道。
江小白反應過來，自己的話語太有哲理了，這句話是在現代世界的某一本書上看到過，至於什麽書名他不記得了。
不過這段話，江小白還記得，因為當時的他，也被深深觸動到。
但是……
既然來到這個世界了，他們沒聽過，那就不好意思了。
當即，江小白回道：
“是啊，將才我自己聽到老頭兒你說以卵擊石的話，隨即想出來的，怎麽了？”
秦老滿臉震驚，拍著手，衝著江小白比著大拇指：“厲害厲害，你這年輕人帶給我的驚喜可真的是太多太多了。”
江小白露出了笑容，對著秦老微微笑著。
這莫名其妙的，江小白覺得自己在毫無防備之下，又裝了一個富有哲理，很是深沉的逼格。
還挺爽的。
“對了老頭兒，你這一口小落，小落的叫著，那個女神……”
江小白停了一下，好像自己說漏嘴了，反應過來。
“不不不……那個冰雕女人……真名叫什麽啊？”
秦老聽著江小白的話語，不禁一笑，江小白這說話一套一套的樣子，還真有些讓人琢磨不透，明明心裏麵還在想著“女神”，嘴上卻還是說著別的形容詞。
“你想知道啊？”秦老不懷好意的笑著。
“這……老頭兒，你要是不介意的話，給我說說唄。”江小白說道。
“自己去問她。”
“……”
江小白無話可說，問個寂寞，就那個全程助理說話，她幾乎不怎麽回答問題的“冰雕”，江小白可不想隨便去問她。
整的好像他很在意她的事情一樣。
“我反正不能給你說她叫什麽，等你幾時願意接受她邀請你去吃飯了，你自己去問問吧，說不定會有驚喜。”
秦老藏著話語，氣氛怪怪的，好像啊……秦老有些不懷好意的感覺。
江小白覺得有坑，他可不能跳，誰要和“冰雕”去吃飯，誰去，他反正打死都不去。
聊了些許時間，服務員開始陸陸續續地往這個房間餐桌上麵上菜。
剛開始還好說，一個菜兩個菜的，看起來都是蔬菜配肉，也不算多。
之後……
四個菜過後，秦老頭兒傻眼了。
“不是……我們先走了兩個，就剩我們三個人了，還有一個是小孩子，怎麽上了這麽多菜，是我們點的嗎？”
秦老問著服務員，她們也拿出來單子確認著。
“秦老先生，的確是你們這一桌點的菜，現在還有三個菜一份湯沒上，已經做好了，正在來的路上。”
秦老麻木了，看向小綿綿慈祥的笑著：“丫頭啊，你點這麽多吃的完嗎？要不然，我們撤掉一些？不然浪費了。”
小綿綿嘟著嘴搖搖頭，看著自己的哥哥江小白。
江小白捂著臉，別過頭去，這點飯量還要撤掉？
豈不是看不起小綿綿的胃？
這丫頭能吃的很！
最氣人的還是，她長不胖！
要是能長胖的話，江小白還能勸她減肥了，就不用每天大筆開銷幹飯了。
可惜啊……
吃不胖是個錯啊。
“不要，這些都不夠我吃的，我不要它們被撤掉。”小綿綿說著。
秦老驚呆了，算上正在上場的三菜一湯，再加上桌子上的四個大菜，整整七個大菜，一份湯。
還不夠她一個丫頭吃的？
這是人……說的話嗎……
小綿綿不管他和自己的哥哥江小白了，直接等到菜上齊後開始動筷。
五分鍾過後，擺放在她麵前的第一盤被稱為“紅紅火火”的辣子炒雞，就被小綿綿給迅速幹掉了。
隨後是第二份富貴滿堂，宮保雞丁……
第四份力爭上遊，蜜汁魷魚……
……
幹飯結束的這一刻。
秦老開始懷疑人生了，下巴落的有些讓人想要發笑，他都不敢相信。
一個小小的丫頭片子，竟然……一次性能吃這麽多。
這是……豬……能比的嗎？
秦老驚訝著，拉過小綿綿，看著她鼓起來不算大的肚子，問著江小白：
“江同學，你這是在家裏麵虐待你妹妹吃飯了吧？你看看，你把你妹妹餓成什麽樣子了？今天來可算是吃飽了。”
江小白聽著他說的話，有苦說不出，他這是不想給小綿綿吃飯？
明明是太能吃了，他都頂不住。
秦老一邊說著，一邊摸著小綿綿的頭：“孩子啊，你哥哥虧待你了，這樣，以後啊，你要是沒飯吃了，你來這裏，吃完後賒個賬，完事我來結。”
小綿綿眨巴著眼睛搖搖頭：“不要，哥哥每天都給我吃好吃的呢，綿綿有哥哥已經足夠了。”
江小白拍著自己的腿，自己的妹妹這話說的，可真的是讓人聽著舒服極了。
秦老懵圈了，這樣看來，小綿綿不像是被餓的啊。
“老頭兒，我這妹妹就是比較能吃，今天給你添麻煩了哈，有機會你要是再想請我吃飯的話，可要喊我，我一定來。”
江小白笑著說道，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小綿綿。
有妹妹在，何愁吃不回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