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揍他
從宮中出來,張浩先回了吳家溝。
查紅陽教之事,還得找呂三幾人才行,用他們也順手。
還沒等進村,段鴻喜便迎了上來,臉上帶著焦急,遠遠地便高呼道:“百戶,百戶”
他老爹的事情不是已解決了嗎?著還有何事值得這般著急忙慌。
張浩心下起疑,也隻好勒緊韁繩聽停下了馬。
還未下馬,段鴻喜便又急急地開口道:“百戶,我爹被抓到錦衣衛去了”
錦衣衛雖說可怕,應該也不會找一個平頭老百姓的麻煩。
張浩頗為詫異,翻身下了馬下了馬,問道:“什麽原因?”
想要幫忙,總得搞清楚起因是什麽,也才好對症下藥。
段鴻喜急得滿頭大汗,回道:“他們說我爹是紅陽教餘黨。”
張浩有些無語,錦衣衛果真是夠猖狂,帽子想怎麽扣就怎麽扣。
要說被紅陽教所騙的信徒都是其餘黨的話,那被抓的豈不是得有上千人了。
抓了這麽多人,他錦衣衛能放的下嗎?
張浩牽著馬,一邊往村裏走一邊問道:“抓了多少人?”
段鴻喜跟在張浩身後,回道:“算上我爹,差不多有十幾人吧,他們抓人根本就是隨便抓的,進了村見人便抓。”
才十幾人,張浩還以為他們把上千人都抓去了呢。
張浩駐足,胸有成竹地應道:“陛下已把清查紅陽教之事移交到咱百戶所了,喊上大茂,帶上幾個兄弟,去錦衣衛要人。”
錦衣衛那地方,估計沒多少人願與之打交道,聽張浩要去要人,段鴻喜立馬有些怯懦了。
瞅著段鴻喜這般,張浩微微一笑,打趣著問道:“怎麽?不敢去錦衣衛要人?”
段鴻喜雖有些不好意思,卻還是如實回道:“是有些”
你自個兒老爹你不去要人,難道讓他一個人去?
張浩笑了笑,一把拍在段鴻喜肩上,笑著道:“你怕他,他才厲害,你若不怕他,他也不過是紙老虎罷了。”
一路說著,二人便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呂三家。
一到了呂三家,張浩便快速招呼道:“陛下把徹查錦衣衛的事情交給我了,和我一塊去要人。”
呂三放下手中家夥什,急急喊道:“走”
呂三什麽都好,就是這性子太急了。
呂三跑的快,張浩也沒搭理他。
隨之,又吩咐道:“大茂,你別去了,就留下煮料。”
煮料是製作撲克的第二步,就是把那些泡過的麻,樹皮,稻草之類的東西丟到鍋裏煮沸了。
聽聞張浩這個安排,安大茂有些委屈了,雖沒做言語,但心思很是明顯了。
這個事情是耗費心力之事,也是需要耐心的,而能做這個事的人也就隻有安大茂了。
瞧著安大茂有些不情願,張浩主動解釋道:“清查紅陽教正是用人之時,你和呂三都留下繼續做這些事情,也有些浪費,而你與呂三隻留下一人的話,你覺著誰合適?”
張浩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考量,若留下呂三單獨做這個事情的話,不知哪步便得做廢。
想要成事,還得是根據每人能力因材施用才行。
張浩解釋,安大茂不情願少了幾分,走出一半的呂三,又轉身拍走至安大茂身邊,帶著幾分得意,笑著道:“大茂,聽到了嗎?你做這個事情比我合適,此事便交給你了。”
安大茂為人憨厚,脾氣也好,也不搭理欠揍的呂三,衝著呂三淡淡應道:“百戶,屬下一定盡心而為。”
安大茂不搭理呂三了,呂壯卻是不饒他,懟道:“爹啊,沒聽浩哥說嗎?他不放心你,你還有何可高興的。”
呂三脾氣急,也不傻,他當然知曉不讓他留下就是對他的不放心。
他知道是一回事,自己自娛自樂又是一回事啊。
這小兔崽子。
呂三暗罵一聲,衝著呂壯抄起鞋底子,道:“滾,老子還不知道,用你說。”
呂壯猴精猴精的,惹急了自己老爹,卻是藏在了安大茂身邊,特別乖巧地道:“大茂叔,我來幫你。”
呂三剛才衝安大茂得意完,麵對拆了自己老爹台的呂壯自然是喜愛的不得了,一把抱起呂壯,笑著道:“來,我教你怎麽弄,好好學,往後定比你爹有出息。”
呂壯抓著安大茂的衣角,老氣橫秋地道:“這個我一早就知曉了,就我爹那樣的唉”
一聲歎氣,讓呂三火氣更甚。
張浩幸災樂禍,拉著呂三便走,道:“快走吧,錦衣衛那狠辣手段,進去就得脫一陳皮,去晚了,喜子爹就沒賣命。”
被張浩拉著,呂三抬手指了指正衝他做鬼臉的呂壯,喊道:“給老子等著,等老子回來再收拾你。”
自家兒子,火氣消了也不會真動手打死。
等呂三走上一趟回來,沒了火氣,自然也就不了不了之。
再者說來,呂三若真揍過呂壯,呂壯他可不敢這般惹呂三生氣的。
從呂家溝出來,三人便直奔百戶所而去。
到了百戶所,張浩便立即召集了人手。
當然召集的都是他在東直門提拔上來的元老。
他所安排接替袁唯的那個總旗,現在手下親信也有二十餘人了。
“郭平,帶上人,咱去北鎮撫司。”
郭平對張浩的吩咐不做任何質疑,隨之回道:“是,百戶。”
很快,一群人將近三十人浩浩蕩蕩出現在了北鎮撫司。
“去,砸門。”張浩吩咐道。
張浩他去了呂家溝,又去了百戶所,朱厚照的旨意,即便沒到也應該快到了。
張浩吩咐之後,呂三不管三七二十一,主動上前走了上去。
才剛靠近,北鎮撫司門外的兩個守衛便一臉警惕的抽刀,虎視眈眈地道:“爾等何人,竟敢在此撒野?還不快退下。”
錦衣衛從太祖所創到現在,雖說中間被裁撤過一段時間,但隻要錦衣衛存在之時,那便會讓臣民聞風喪膽。
能做到這些,那自然與錦衣衛受寵程度有關。
既然受寵,那飛揚跋扈也便是肯定的。
對於身著普通甲胄的兵丁,這兩個守衛自是猖狂的很。
“這乃五城兵馬司巡視東城”
呂三一長串的官名還沒報完,其中一守衛便滿是輕蔑地道:“五城兵馬司是何物竟也敢來此撒野,也不看看此事是何地?”
雖然罵的是五城兵馬司是什麽東西,但也是在呂三自報家門之後罵的,那罵的可就是他了。
張浩從兵丁當中走上前去,飛起一巴掌打了過去,罵道:“你有是何物,竟敢口出狂言?”
被打一巴掌,那守衛自是不會善罷甘休。
還未動手,張浩便氣勢如虹地命道:“都罵到你們頭上了,還愣著作甚,揍他娘的。”
罵的是五城兵馬司,而他們又在五城兵馬司當差,那可不就連他們都罵了嗎?
張浩氣勢足,下麵的兵丁便有了勇氣。
三十幾人打兩個錦衣衛守衛也不是太大難事,很快,兩人便被打趴下了。
當然,張浩若非領了朱厚照接受清查紅陽教的旨意,可不敢帶人來錦衣衛鬧事。
畢竟,他才剛起步,翅膀還稚嫩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