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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此事與我無關 (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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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永長在張浩麵前張狂,到了他爹麵前卻變得怯懦了許多,在他爹這一聲厲嗬之下,變得有些結巴,斷斷續續回道:“沒,沒人是兒子自己”


  瞧著徐永長這般,徐正一巴掌直接拍了上去,罵道:“逆子,到底還有何人?快說,你以為此事憑借老子能給你兜住嗎?”


  徐正很清楚,就朱厚照那般性格是絕不會給他麵子的。


  徐永長瞅了一眼張景寧正要開口,徐正又是一巴掌打上去,罵道:“除了你姑母,還有,往後少去你姑母那兒說那些有的沒的的。”


  耳環之事不用他說在場眾人都已經知曉了。


  徐永長本以為他老爹到了會給他做主,卻是沒成想上來便被打了兩巴掌,滿腹委屈叫喚著,喊道:“爹,為了張浩那庶子你怎不顧兒子死活了。”


  當著人家爹還有當事人麵就這麽不客氣的稱呼人家,不覺尷尬嗎?


  徐正再也忍不住了,脫掉腳下的長靴直接朝著徐永長身上打去。


  一時之間,錦衣衛指揮使的公房中充斥著一陣吵雜。


  張浩淡定喝著茶,任由他們父子二人你追我趕,片刻後才終於出言喊道:“舅父,快穿上靴子吧,怪不好聞的。”


  不好聞是真的,但此處卻也不是徐正動用家法的地兒。


  徐正帶著恨鐵不成鋼瞅了自家兒子一眼,提腳穿了靴子,沒好氣地道:“那逆子老子不要了,你愛怎麽著就怎麽著吧!”


  這可就是氣話了,徐永長若真怎麽著的話,徐正他真的會不管?


  張浩微微一笑,也沒直接應答此事,而是招呼道:“來人,再拿壺新茶過來。”


  把徐正喊過來也不是為讓他代徐永長受過的。


  說著,邀請著徐正在一旁坐下,道:“舅父別生氣有話好好說,生這麽大氣氣壞了自己身子也不值得。”


  徐正依言坐下,臉上卻帶著些憤懣,不快道:“老子說真的,你錦衣衛刑具不是多嗎?那小兔崽子你愛怎麽審訊便怎麽審訊,老子不管了。”


  徐正說的生氣,不像氣話,也全然沒有擔憂。


  很快,張浩了然了,徐正這是想要嚇唬徐永長啊!


  套路真是多,直接說不好嗎?幸虧他夠聰明反應過來。


  若反應不過來,那又該如何?


  “來人,把徐永長帶到詔獄去,隨便招呼,別客氣”


  陳同距徐正也遠,哪能搞清楚徐正的意思,張浩命令一出,雷厲風行的馬上就招呼了兩個校尉要帶徐永長離開。


  就徐永長如此欠揍的模樣,早就有不少人看他不順眼了。


  那些校尉毫不客氣正要拉著他離開之時,徐永長終於害怕了,殺豬一般喊道:“爹,爹兒子錯了兒子都說”


  他爹與錦衣衛又沒什麽關係,他這般喊他爹那些校尉自是不會搭理。


  走到門口的時候,徐永長終於反應了過來,改口喊道:“張浩張浩張指揮使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嗎?你想知曉什麽我都告訴你張指揮使喂,而我真的知錯了。”


  徐永長認錯倒是挺快,下次犯錯卻也不慢。


  徐永長喊了多久就緊張了多久,就在徐永長的喊叫聲快要聽不見的時候,張浩才終於出聲,喊道:“把他先帶進來。”


  陳同帶著不甘,依張浩吩咐把徐永長帶了回來。


  被重新帶回公房,徐永長少了趾高氣揚,痛痛快快地回道:“是石文義,他請我喝酒,與我說了這些計策,還說此事若姑母牽扯其中,對張浩指揮使的打擊將會更大,還與我說,隻要與姑母說,以張指揮使你現在的發展往後很有可能會襲姑父的爵位的。”


  張景寧本來還有些事不關己,聽聞徐永長如此開口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罵道:“狗娘養的,竟敢到老子家挑撥是非。”


  張景寧好歹也是金吾衛指揮使,霸氣肯定是有的。


  張浩也不做言語,若是沒是非,何談挑撥。


  不過聽徐永長這般說,他那嫡母牽扯其中的理由倒也還算正當,聽到此張浩心中的鬱結也少了幾分。


  哎,終究還是他的要求太少,隻要有個理由他就能釋懷。


  幾人各懷心思,除了張景寧罵了聲石文義後,其他人全都並未馬上言語,徐永長還以為是他說的話沒人信呢,又趕忙辯解道:“我說的是真的,真的是石文義主動找的我,我本來還沒想到這個事兒呢。”


  對徐永長的解釋也沒人回複,片刻後,張浩終於率先出言道:“現在既然事實已清楚了,那接下來之事便由錦衣衛著手處置吧。”


  對付區區石文義,張浩還是有信心解決的。


  即便不是石文義主動找上門來,本來他也要著處置此事了,就現在錦衣衛當中,若有人對他不服氣隻是來源於對他能力的不確信,他倒也不擔心,畢竟前路漫漫,他有信心也有能力讓他們心服口服的,可若這些人誠心搞破壞,那就得說道說道了。


  石文義在指揮同知的位置上所待時間也不短,肯定會有自己的心腹,若是這些人時不時在搞砸一些事情,或者是風言風語影響其他人的風向標,那張浩無論做再多努力都無濟於事的。


  張浩出口提出自己解決,張景寧卻是不同意了,大手一揮,道:“此事既牽扯到了家中,那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家中助你一臂之力,有事隻管開口。”


  他老爹若能相助那肯定是能夠增加不少助力的。


  張浩正要抬手致謝,一旁的徐正也道:“我也助你些。”


  徐正若也能出手,那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畢竟都是勳戚之家底蘊人脈那都是有的。


  張浩帶著笑意,索性一次性拱手與二人,道:“謝父親,謝舅父”


  張景寧和徐正都願意幫忙,接下來之事就需要商議如何行動了。


  緊接著,張浩率先又道:“父親,舅父彩票之事直接搞垮石文義並不夠,而且如此一來勢必會牽扯到徐家和張家,所以還需父親和舅父從其他方向找找石文義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我們就從這方麵來著手,如何?”


  以張家和徐家的能力,兩家聯手查這些也沒多大問題。


  張浩如此考慮,張景寧和徐正並未反駁,二人先後應道:“可以,此事就交給我們了。”


  商討好此事後,一旁的陳同才道:“指揮使,外麵正堂那些買了假彩票的人怎麽辦?”


  從早晨羈押到現在已是幾個時辰過去了,總不能把那些人一直扣留在那裏吧。


  張浩一拍腦門,道:“對,倒忘記此事了。”


  隨之,朝著徐永長問道:“那裏的人都是從街上隨便找來的?”


  張浩才出口,徐正便沒好氣的又道:“快說話!”


  徐永長有些吊兒郎當,漫不經心回道:“我不知道啊,反正我找的那些人都被你抓了。”


  徐永長話音才落,徐正直接走下去,一巴掌拍了過去,罵道:“逆子,此事過後,老子給你謀個差事,你給老子好好幹。”


  就徐永長這般,往後自立根生都難,更別說能夠撐起家中爵位了。


  張浩笑了笑,脫口而出吩咐,道:“陳同,帶著賣假彩票的那幾人辨認,若未有渾水摸魚者便把他們都放了吧,對,那個中頭獎的是叫唐寧吧?告知他過段時間直接去彩票所再次兌獎,等等給他個期限吧,三日後,三日後就去。”


  若沒有期限的話,唐寧定會覺著是彩票所不想兌獎才搞出了此事的。


  吩咐走了陳同後,張浩本想送走張景寧和徐正,他去找牟斌一趟,卻是沒成想,徐正又神秘兮兮地問道:“浩兒”


  叫的這麽親近,肯定不安好心。


  張浩抬抬手,微笑溫和喊道:“舅父。”


  喊著舅父,其實也沒任何血緣關係,但張浩喊起來卻是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隻要他還待在張家,隻要徐豔紅還是他爹妻子,輩分擺在那裏,他喊多少聲舅父都沒關係的。


  很快,徐正直接問道:“有一事我想問問,你不是我罷了,我直接說吧,你為何能在短時間之內迅速變成現在這般?”


  說了這麽多,原來是請教他崛起的經驗啊!


  張浩正要開口,一旁的張景寧老夫子般,道:“此事簡單啊,你問我啊!”


  徐正給了張景寧一個大大的白眼,沒好氣地道:“問你個屁,你不也是放養嗎?清兒脾氣差些,為人卻是正派的很,浩兒浩兒變成這般,你做什麽了?還不是人浩兒自己努力得來的結果嗎?”


  努力倒是他自己努力的,但最關鍵是換了個靈魂啊!


  說著,徐正直接搬了把凳子在張浩麵前坐下,問道:“浩兒,你可否告知舅父一些,你怎突然變成這樣了呢?”


  張浩下意識移動了一下凳子,微微一笑回道:“每人的情況不同,也不能一味照搬,其實我倒覺著棍棒底下出孝子不假,孩子年少不懂事,那就得打,一日打個七八次是多了,教訓了兩三次倒是可以的”


  張浩幸災樂禍地盯著徐永長又道:“其實對表兄,舅父該讓他多磨練一下才是,就像當初若不是去了五城兵馬司我會有現在這般。”


  五城兵馬司是張浩逆襲的起點,這誰都知道。


  張浩建議之後,徐永長瞅了瞅張浩,又瞅了瞅自家兒子,也並未直接吐露自己的想法。


  該說的都已經說了,徐正最後如何決定,還得看對自家兒子的期望有多大了。


  徐正和張景寧離開後,張浩便從北鎮撫司直接去了南鎮撫司。


  南鎮撫司說是執行錦衣衛綱紀的,其實也是擺設而已,凡是在這裏當差的大多不受待見被發配來的,他們也不敢去找北鎮撫司那些人的麻煩。


  畢竟,那些牛哄哄的北鎮撫司校尉連皇親國戚都敢抓,若是得罪他們的話,翻手就能把他們搞死。


  對張浩這個新進指揮使的出現,南鎮撫司的校尉大都頗為詫異。


  對這些人張浩也不認識,隨便打了聲招呼,便直接尋了牟斌。


  一見牟斌,張浩先拱手言道:“今日假彩票之事還多虧牟鎮撫使幫忙了。”


  牟斌臉色溫和,帶起了一道笑意,道:“不必掛心,南鎮撫司雖未有北鎮撫司那般,但南城中的一些事情能搞明白的。”


  張浩來找牟斌也不是全為了感謝他,寒暄過此事之後,張浩直接便道:“其實,小子來有個事情是想起牟鎮撫使幫忙的。”


  張浩問的含蓄,牟斌倒是大氣,直接抬手道:“何事,直接說吧。”


  牟斌既然開口,張浩這才道:“牟鎮撫使不知道吧?彩票所的事情就是石文義背後搗鬼的,石文義現在雖說被罷職,但在錦衣衛中卻還是有他的人在的,小子想請牟鎮撫使以嚴明本為綱紀之名,把那些人全部肅清出去,有這些人在,錦衣衛也會被他們攪的天翻地覆。”


  南鎮撫司負責的就是本衛綱紀,由南鎮撫司來做這個事情再合適不過了,而且牟斌是指揮使降職到鎮撫使的,他對錦衣衛所有的事情,所有的人員都了解,由他來做此事更無不妥了。


  不過妥當倒是挺妥當的,如此大事交給牟斌,可算是對牟斌的完全信任了。


  對張浩安排的這個事情,牟斌有些沒反應過來,張浩緊接著又問道:“牟鎮撫使以為如何?”


  半晌,牟斌這才終於出言,道:“指揮使若信任,倒是可幹。”


  牟斌做錦衣衛指揮使這麽多年,篩選一下自己人也沒多大問題。


  一個錦衣衛就那麽多人,不是他的,那就是石文義的。


  從南鎮撫司出來,張浩便回了東山。


  本以為彩票開獎之事情如此順利,應當是不會出的什麽問題了,卻是不成想有人竟是來了這麽一招。


  他本不想對人趕盡殺絕,就像石文義都已經罷職了,也沒必要非要把他置於死地。


  誰曾想,他網開一麵,有人卻是要蹬鼻子上臉了。


  就這個事情,絕不過再輕易罷休的。


  就在這同一時間,安鄉伯和永康侯派出了不少人在查找石文義從出生之後做過的每一件事情。


  人都不是獨立存在的,每一日幾乎都會與他人存在交集。


  隻要存在這個交集,那查清圍繞這個交集所發生的事情自然也就不難了。


  而牟斌則從錦衣衛內部著手,對石文義培養起來的人逐步清除。


  對於這些人,想要雞蛋裏挑骨頭找個錯誤出來同樣也不難,隻要發現錯誤無論大小,全部革職驅除出錦衣衛。


  雷霆萬鈞的處置手段,讓本不在意的石文義開始害怕了。


  已到了這個時候,石文義也顧不上其他了,直接找上了劉瑾。


  這些事情從始至終都有劉瑾的參與,不能出了事他在前麵背鍋,而劉瑾在後麵裝好人。


  “你怎麽來了?”


  “劉公公,你不能見死不救啊!”


  “你現在不是好好的嗎?”


  “劉公公,安鄉伯和永康侯兩家正遣人徹查卑下,錦衣衛那裏牟斌也在清查卑下留下的人,再這麽下去卑下便徹底完了。”


  現在石文義唯一的籌碼就是他留在錦衣衛的那些人了,若這些人全都被清查出去的話,那他便徹底沒有了翻盤的機會。


  而劉瑾能夠看上是問題願意幫他的忙其實也是因他在錦衣衛的人脈,若他沒了這些東西,對劉瑾也便再沒了助力。


  一個隻會跑腿的狗腿子,劉瑾多的是。


  對石文義的困難,劉瑾自是未有絲毫同情,哼著道:“你做之事都是你自個兒為之,與咱家有何關係,往後也丟得再找咱家了。”


  說白了,現在的石文義已經沒救了,誰還願意再與他牽扯。


  石文義靠上劉瑾本是想飛黃騰達,坐上指揮使位置的,丟了錦衣衛的職位不說,現在眼看著自己的僅有的一點兒家當都要消失殆盡的,劉瑾卻是棄他如敝履說出了這話來。


  石文義忍不住了,咆哮道:“劉瑾,你若不管我,我便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全告訴張浩去。”


  劉瑾怒了,一巴掌拍了上去,罵道:“說什麽胡話,咱家讓你做過何事了,你自己與張浩有嫌隙,做了那些事情,現在倒是要怪在咱家頭上了?彩票所所賺銀子都將用來建造豹房,咱家負責著豹房的事情,怎會與你做這種糊塗之事,你糊塗了當咱家也糊塗了嗎?”


  丟下這句話,劉瑾隨即就要離開。


  石文義見來硬的不行,直接來了軟的,跪倒在地請求道:“劉公公隻要能救卑下,卑下往後定唯劉公公馬首是瞻。”


  若沒有安鄉伯和永康侯兩方,隻對張浩的話倒不是難事,有這兩家共同參與處置起來可就不易了。


  劉瑾絕不會為了石文義這麽一顆廢棋讓自己處在威脅邊緣的。


  對石文義的請求,劉瑾依舊未應,直接抬腳便走。


  這次之後,劉瑾也就真正不會再用石文義了。


  瞅著劉瑾走開,石文義隻剩下怒罵了。


  自然對石文義的怒罵,劉瑾也全然不做搭理,這個時候與石文義牽扯過多,隻會是暴露自己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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