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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大買賣(求月票)

  劉瑾侄婿孫聰興衝衝地迎其進門,一進門便迎了上來,問道:“叔父,怎樣?”


  劉瑾正憋著一股邪火呢,瞧見孫聰也是滿腔的不待見,沒好氣地罵道:“沒眼力勁兒的東西,滾.……”


  得靠著劉瑾,孫聰自然也就得臉皮厚些才是。


  被劉瑾罵了之後,孫聰端來了茶,問道:“可是不順利?”


  孫聰都已如此殷勤了,劉瑾再有怒氣也不能沒完沒了的全發泄到人家身上,接了茶,回道:“嗯……陛下把張浩一並叫去對峙,張浩三言兩語說了幾句,陛下便隻讓他負擔了東廠三個被斬殺番子的喪葬費。”


  隻是負擔喪葬費這可與當初劉瑾所預期的相差甚遠。


  孫聰聽了劉瑾之言,也知曉了其發脾氣的原因,沉思了一下,道:“叔父,侄兒看不管怎麽說,陛下都是信任叔父的,若是不然也不可能把豹房如此重要之事交於叔父,而且現在叔父還掌著司禮監,那豈是張浩能比的。”


  正說著,一人走了進來。


  此人乃是劉瑾至交好友張文冕。


  當初劉瑾還未發達之時,二人便保持著友誼,現在劉瑾一躍掌管了司禮監,張文冕自然也就更全力巴結著了。


  靠著劉瑾的關係,現在的張文冕在京中混的也算不錯。


  因平日幫著處理司禮監奏折的緣故,不少官吏也多巴結著他。


  “這怎麽了?不會是因錦衣衛闖入東廠之事吧?”張文冕問道。


  他此言一出也沒人搭理他,如此他也知曉自己猜對了,這才緊接著帶著幾分憤憤道:“就知曉是為此事,現在市井當中也有對此事的傳言了,劉公公,此事東廠吃了虧,絕不能善罷甘休,不然往後,東廠便永遠被錦衣衛壓一頭了。”


  這個道理,劉瑾和孫聰皆以清楚。


  孫聰問道:“你怎麽想?”


  張文冕很快又道:“恢複西廠,東西二廠若皆掌握在咱手中,還不能壓製住他一個錦衣衛嗎?”


  西廠於成化十三年設立,與東廠及錦衣衛合稱廠衛,汪直出任提督,其權力超過東廠,活動範圍自京師遍及各地,後來被迫撤銷。


  “西廠?”


  劉瑾手指敲擊著案牘,自言自語言了幾聲後,又問道:“陛下肯恢複嗎?”


  孫聰也隨之附和道:“此事倒是不錯,陛下總的來講是信任叔父的,叔父若找個合適理由勸說陛下的話,陛下應當是能夠答應的。”


  緊著孫聰之言,張文冕立馬道:“一路上我也想到了一個主意,陛下現在最看重的便是豹房之事,可喊上焦芳一道指責下麵官吏辦事不盡責,恢複西廠以督促這些官吏盡心辦事,若以如此才能加快營建豹房的進度,陛下更會答應的。”


  張文冕提出建議,理由也已經想好了,劉瑾隻是考慮了片刻,便道:“嗯,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下麵那些狗東西辦事畏手畏腳,這個西廠提督就由咱家親自來充任,咱家就不信了,東廠和西廠合並一塊不能弄掉張浩,孫聰,拿下張浩,錦衣衛還將是你的,文冕,你便好生處置好司禮監的折子,你寫了建議,由焦芳和李東陽去潤色。”


  司禮監也是朝廷中樞所在。


  因而劉瑾的安排,無論是孫聰還是張文冕都頗為滿意。


  安頓好之後,劉瑾直接起身,道:“我馬上便進宮!”


  “不可!”


  張文冕直接攔了下來,道:“這個時候進宮陛下定會以為這是對先前處置東廠之事的反擊,最好是等上幾日。”


  “還等上幾日,這不是顯得怕了那張浩嗎?”孫聰持著反對意見。


  張文冕回道:“若不這樣做,陛下可就不一定會同意了,張浩時不時搞出些新花樣,讓陛下頗為滿意,現在完全就不是搞垮張浩的時候,還需多忍耐幾分才是,畢竟張浩東山的那些產業還是很賺錢的,讓他把賺來的銀子悉數落在我們手中豈不是好事。”


  不怪張文冕說,事實已是如此了。


  想到這些,劉瑾和孫聰皆都不說話了。


  片刻後,劉瑾這才開口道:“那便就這樣吧,等四五日再去,莫要再動東山的那些產業,想要動張浩也需從別的地方著手。”


  東山賺來的那些產業都收入到自己腰包了,傻子才會自斷自己財路。


  一旁的孫聰滿是陰惻惻的笑意,片刻後開口道:“嗯,對,張浩那小子若不是與我們作對,倒是可把他拉過來,就他鼓搗出來的那些東西看著好像是在賠錢,也不知是如何賺錢的。”


  張文冕笑了笑,道:“那小子可不好駕馭,這樣也不錯,有陛下在,他便得把銀子源源不斷的送上來,每月一千兩還是太低,既然東山的生意不錯,下月也得加碼了,先弄個兩千兩,試試風。”


  三人一塊把張浩算計了徹底。


  五日之後,劉瑾帶著焦芳一塊出現在暖閣,


  焦芳自在韓文被罷免站在了劉瑾那方之後不僅被提拔成了戶部尚書,還直接充任到了文淵閣。


  正是因為劉瑾的提拔,焦芳才有了現如今這一切,對劉瑾要求事情,自然是沒二話的。


  進了暖閣,焦芳先行開口。


  畢竟這個事情之後是要往劉瑾這裏落好處的,劉瑾若是先行開口,也顯得他用心不存了。


  “陛下,臣為戶部尚書負責為營建豹房調撥一切所需之物,可在朝廷命令下達後,下麵那些人總是有懈怠玩忽職守之人,這些人遲遲不做調配,到了京師總是會有所差缺,臣若再去責問,每每都會找各種理由搪塞,為之臣也報請吏部懲處了一批,可如此也並不見效,根本難起到以儆效尤之作用,而且,即便這些官員認真指派了,下麵運送的那些小吏又在耍滑頭,臣督辦此事以來常有空缺,這些空缺雖有劉公公解決,但臣實在是心裏不安,今日特來與陛下請罪,還請陛下降罪。”


  越是主動請罪,最後越不會輕易降罪。


  朱厚照還未說話,劉瑾在一旁卻也開口了,道:“此事也不全是焦公之錯,為了此事焦公每日第一個上值,最後一個才走,不甚辛勞,奴婢想,此事關鍵之處還是在於反對陛下營建豹房之人依舊不少,下麵的這些官吏不少都是朝中大臣的門生故吏,其中有不少人恐是故意拖延的,這眼看著馬上便要入冬了,冬日一到,很多事情便都得擱置了,等到明歲開春,不知得耽擱多長時間呢,陛下信任奴婢,奴婢卻不能達到最為滿意的效果,實在是憂心如焚。”


  劉瑾說的真心,看不出絲毫作假之處。


  朱厚照皺眉,問道:“營建豹房之事確有不少人反對,朕也不好召集群臣諫言,不如這樣,朕一會兒找張指揮使來,請他幫忙出出主意。”


  支持朱厚照營建豹房之人少的可憐,朱厚照想找個商量之人自然也就有限,想來想去也就隻想到了張浩一人。


  朱厚照出口,劉瑾臉上的不喜一閃而過。


  焦芳順著朱厚照之意,趕忙道:“陛下,臣倒有個主意。”


  眼前既然有人能拿出主意,那也便不需要舍近求遠再去找張浩了。


  朱厚照隨即開口道:“哦?快說!”


  緩了緩,拿捏了一下,焦芳才道:“不如恢複西廠,由西廠專門督促各級官吏調配營建豹房所需人和物,有了西廠正式監管,便可避免下麵那些官吏陽奉陰違,故意拖延了。”


  辦法倒是個好辦法,朱厚照卻是並未馬上答應。


  思考了半晌,才終於道:“倒是可以一試,劉伴伴,那便由你來出任西廠的廠督吧,如此也方便豹房的營建,不過,如此倒是要辛苦你了。”


  這正是劉瑾樂見其成的,壓著興奮,淡淡回道:“奴婢為陛下盡忠高興還來不及,談何辛苦?”


  走了一圈,劉瑾手裏便掌握了東西二廠了。


  現在西廠一經增設,劉瑾手中的權力明顯增添了不知多少。


  朱厚照才應允了此事,穀大用便第一時間找上了張浩。


  這個時候巴結劉瑾的人已排成了長隊,若是這個時候,穀大用再去巴結劉瑾,明顯已顯不出他了。


  因為唯一辦法,也隻能是堅定不移跟在張浩身邊了。


  “西廠?”聽了穀大用的消息,張浩反問了一聲。


  或許是穀大用怕張浩對此事不上心,又道:“張指揮使,劉瑾弄出這個西廠肯定是為了報複上次發生在東廠的事情,不得不小心啊!”


  穀大用心思如何,張浩並未去思考。


  不過穀大用所言倒是與他想到了一塊。


  按理來說,劉瑾現在不僅掌握著司禮監,就連內閣也算是有所控製了,另外還有一個特務機構東廠。


  這三樣加在一塊已算是把大半個朝堂控製了,根本就不需再搞出一個西廠的。


  想了半晌,張浩笑嘻嘻地道:“你說我是不也再去找陛下新弄一個衙門,作為反擊啊?”


  若再弄出一個,而且最好是如東西廠那般由宦官把持的,那樣一來,他豈不是也就飛升了。


  穀大用顯得極為興奮,回道:“自是需要反擊,不然就要被劉瑾得逞了,現在張指揮使從東山賺來的銀子幾乎悉數落在了劉瑾手中,其中有多少是落在豹房的營建之上,根本不得而知。”


  提起這個,張浩就有些窩火。


  “我知道了,此事還需找機會才是,一旦找到機會,我便去與陛下說的,到時肯定率先提拔穀公公!”


  穀大用現在基本已經與他站在一條船上了,若是真要提拔的話,率先提拔穀大用倒也沒什麽不妥。
……

  張浩也算是正式坐穩錦衣衛了,從各處送來的消息都會在第一時間送到他手中,因而這些時日他每日大部分時間也便都待在了北鎮撫司。


  有事可做待在北鎮撫司才又用,若是任何事都不給他插手的機會,他待在北鎮撫司不過也是浪費時間而已。


  “指揮使。”史開誠匆匆而來,道:“黑市出現了一批還未教主的銅石。”


  說著,把一小塊銅石亮了出來。


  張浩抓起那塊銅石,打量了半晌道:“這成色極佳啊,隻需簡單提煉,應當就能弄出上乘的銅錢來,這是從外麵進來的,還是產於本土的?”


  這些東西流通在市麵上,是要擾亂市場的。


  史開誠帶著幾分為難,回道:“不知,咱兄弟才發現,與這東西有牽扯的人全被東西二廠挖走了,兄弟們想盡辦法才搞來了這麽一小塊。”


  說著,史開誠又道:“指揮使,西廠雖說成立沒幾日時間,但在東廠的幫扶之下,崛起極快,好多消息都已快於錦衣衛了,指揮使,如此下去也不是個事,得及早想想辦法才是。”


  對此張浩也陷入了為難當中,即便去搶人,有東西二廠配合也不見得能夠搶到吧?

  張浩起身,來回踱步於房間當中,片刻後突然道:“先派兄弟打探一下,看看這批銅是出自於何人之手,總之能打探到多少消息便打探到多少,今也之前我進宮去找陛下,請陛下下旨把這個東西二廠打探的消息全部交接給我們,你們打探的消息越多,我去找陛下的成算也就越大。”


  張浩淡然當中增添著幾分自信,史開誠卻有了懷疑,問道:“那是劉瑾好不容易搶到手中的,會輕易交給我們吧?”


  隻要理由足夠充分,也就沒什麽難的了。


  不過現在說什麽都還早,張浩淡淡道:“你先按我的吩咐去辦吧,其他事情不用擔心,我來做就是。”


  另一邊,最先發現了銅石的馬永成正向劉瑾邀功。


  “劉公公,奴婢已把經手此銅石的人都抓來了,不怕他們不說出前因後果來,隻要知曉這批銅石出於何處,必能想辦法全部搞到手,若產量足夠大,那可就發了。”


  劉瑾也是一臉笑意,高興吩咐道:“不錯,做好此事,定不會虧待你的。”


  前幾日與錦衣衛衝突吃了虧,馬永成感覺自己顏麵掃地,現在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翻身的機會,自是極為上心,回道:“是,劉公公放心,奴婢一定會給努力。”


  發現的這批銅石,劉瑾身邊的人都極為高興。


  以他們的身份,想怎麽提煉就怎麽提煉,自然是一本萬利的大買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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