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言情女生>夢道之鳳凰涅盤> 第二百四十八章 很好玩?

第二百四十八章 很好玩?

  眾多問題紛至而來,讓白隙爻慌了神,微微低下了眼眸,靜靜的傾聽者外麵的雨聲,那一滴一滴砸落在屋簷上的聲音,猶如敲打在了她的心間,卻偏偏又聽出了不一樣的聲音。


  將鬼穀,慕家堡與魔教串聯在一起,便是一個三角,以慕家堡為據點,割據了整個中州將近一半的土地,這其中還有大大小小的門派五十一家,排上名次的近三十家,依附慕家堡過活的二十七家,不知這其中已經被那些人占據的又有幾家?


  慕家堡被滅,這些人便成了一片散沙……


  白隙爻默默的計算著,自己能從哪裏入手,卻又被腦中突然竄出來的一個念頭震得怔然不語,許久低低的呢喃句“原來如此!你們是因著這個原因才來阻我的!”


  白隙爻出了祠堂,依然沒有避開這瓢潑般的大雨,那雨的涼讓她格外的清醒,那一步落下時踩壓擠出的雨水,浸濕了她的鞋襪,卻又在下一步再次被驅散回流,那被浸濕的長袍緊貼在她的身上,顯出玲瓏較好的身段,曼妙的讓人心生漣漪,隻可惜,這片天地之中僅有的幾人全在昏迷沉睡,無人看到她的美。


  隨著雨水的增多,白衣之上,逐漸暈染出一朵朵殷紅的曼珠沙華,開在她雪白的長袍之上更顯妖嬈嬌豔,又隨著她步伐的走動綿延出無限的風華

  長袍漸變,隨著她的身材勾勒出束腰的曲線,廣袖裙擺,更顯飄逸華麗,又自動的過濾出那些浸入的水漬,為她擋去雨水的寒涼,頗有靈性。


  白隙爻走動的腳步一頓,看著身上的衣服,輕聲一歎“你這般輕易的就選了我,不會後悔麽?”


  那衣裙卻似活了一般,在她問出這句話時,裙擺與衣袖同時擺動,似在說不會。


  白隙爻抿了抿唇,任由雨水遮擋了她的視線,朦朧的水汽映的她的眼眸更加飄渺了起來,清涼的聲音猶如山泉雪水般涓涓流淌“但你選錯了!我不會如你所願,亦不會供你所使!如今你還有選擇,不若就此離去的好”


  裙擺下垂,柔順而又熨帖,隻是那一朵朵盛開的曼珠沙華,往中間攏了攏那殷紅的花瓣,那模樣倒是頗有些少女的垂首不語。


  白隙爻輕歎,世間花無百日紅,冥界之花卻花開不敗,然而一旦這些花兒一旦離開自己原本的生長的地方便隻有七日可,猶如人間的頭七一般。


  白隙爻不知這原本開在三途河畔的冥界之花,為何會選中她來守衛冥界,那從三途河地拉扯出的陰絲幻化成一株黑色的曼陀羅攜著兩岸的曼珠沙華與曼陀羅華花靈,依附在她的長袍之上,揮之不去,如今又為她淬煉出這樣的一件長裙!

  可白隙爻終究是不能如它們所願的,內心的抗拒使她多次拒絕,可這三個花靈卻是頗有些不管不顧的意味,不但沒有半分離開的意味,還在她分心時融為一體,徹底與她身上的這件白袍相融。


  白隙爻本就是不善言辭的人,對於這些不能開口說話又固執的靈物,頗有些無奈,卻又有著異於常人的耐心,再次開口道“你們也看到了那些畫麵,又何苦這般執著?”七日的時間不長不短,足夠它們再去尋找那些個願意守護它們的人,而那些短暫的而又清晰的畫麵早已映入腦海、刻入骨髓!

  但回答她的是長裙之上那殷紅的花朵顏色退卻,最好變成白色的暗紋,與衣衫相融,雨水依舊飄落,砸落在長裙之上,依然不能沾染它半分。


  白隙爻默了默終究沒有再開口,七日之後不管她願或不願,花靈都會飄散,到那時不知這世間的曼陀羅花可會消散,而那些擁有著執念的幽魂又將何去何從?

  但若要此時強行將這些花靈驅散,白隙爻亦是不願,她終究不做不出太過決絕的事,傷了這些花靈!


  七日,那就且讓它們呆上七日吧!若到時它們還是如此執著,也怨不得她的無情。


  白隙爻邁過山林河川,來到那一池黑色的蓮池旁,看著那掩在池底不敢出頭的沁火蓮,不知千鶴口中所言的她所擁有的東西可是沁火蓮——無論是神族血脈覺醒淬煉這沁火蓮都是必不可少的輔助藥材,再加上它本身便有生肌造神的功效,又能快速修複神族之人所受的傷,因而在上古時期,這沁火蓮便是各大神君搶奪的所在。


  隻是這沁火蓮難得,亦易得,常長在火山之底的岩漿之中,但若非是存在了百萬年以上的火山靈岩之中亦是尋求不得。


  但讓白隙爻沒想到的是,這粒在葛家已經存放了數萬年都沒能培植成功的沁火蓮,居然會在夢境之中、在沒有火山岩漿之下能夠生根成長,且長勢不錯,還頗有靈性的自己尋得一處池塘,用那同樣難得的黑蓮做掩護,藏匿其中。


  白隙爻不知這株沁火蓮為何與傳說中的不一樣,看著那掩藏在綠波之中,隻露出半個角尖的沁火蓮,終究沒有打擾。


  黑蓮未開,想必這沁火蓮也未到花開的時候吧,不知洛秋玄的病可能等到這沁火蓮花開的時候。


  至於齊鳴道人等人是如何得知自己擁有沁火蓮的,因著鍾道子的加入白隙爻沒有半分的懷疑,她那個無所不能的師叔,總是能窺探到他人所看不到的東西,知曉所有他願意知道的東西。


  白隙爻隻想到了千鶴口中的年節時恰是她剛得了這沁火蓮的時候,卻忘了問具體是哪一天,會有此一念也是沒錯,更何況這株沁火蓮從一開始便是想著給他的,有無這般誤會也並不重要。


  隻是墨羽山的這一趟她遲早都要走上一早,能幫上的她自不會有絲毫的遲疑。


  隻是夢境中的她並未看到那被陸拾叁忽悠著接受了車家兄弟的鬼穀弟子,是如何被陸拾叁勒索欺負的。亦沒有看到去而往返的魔族眾人,在看到她造出來的空無一人的殿宇樓閣時的憤怒與疑惑,那些焦灼的眉眼之中不知又有幾人為了那魔族的天才陌涯,又有幾人是擔心著事情的敗露,會被伺機報複,裏裏外外將所有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個遍,卻在臨走之前遇上了那已經融為一體的西空與東行兩座山體的震動,那陣陣的龍吟之聲,既讓他們的興奮又害怕。


  更沒有沒有看到那已經離開的清風樓樓主從青蓮之中爬出來,憤恨的看向某一處,待得徹底離開了鬼穀地界開哀嚎一聲“我怎麽就有了你這般的損友,讓我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


  那於虛無之中漸漸走出一人,眉目冷峻,卻燦若星河,麵容如玉卻不帶絲毫的溫潤之色,鼻頭高挺,朱唇緊抿,一襲玄色華衣,將他襯得無比的挺拔矜貴卻又冷傲孤清,隻是單單的往那裏一站便奪去了所有風華。


  顧南樓看著他嘖嘖了兩聲“多年未見,你倒是愈發的冷峻了,就是比之那素有美名的冷軒院二美之一的冷寧翔,也不遑多讓!”明明隻說冷寧翔一人便可,偏偏要提及另一人,這般的讓人不痛快,也隻有他才有的惡趣味


  洛秋玄淡淡的睨了他一眼,“很好玩?”


  顧南樓嘿嘿的一笑,摸著他那滿臉的胡須,消瘦的肩膀一聳一聳的笑個不停“自是好玩才這般的,畢竟你多年未踏足這中州之地,如今卻出現在了鬼穀,讓我如何不好奇?”說著偷偷看了眼他的神情,見他麵色平靜,壞笑的砸了咂嘴“沒想到弟妹竟生的如此絕色,怪不得當初你花費了那般多的人力物力來尋找她,甚至不惜鬧上鳳鳴山,毀了人家的婚禮,隻可惜人家郎情妾意,你卻無故惹了一身騷,落得個裏外不是人!”


  顧南樓的這話說的毫無顧忌,逮到機會便會毫不客氣的將洛秋玄損罵一番,也不管這話是何等的傷人紮心,隻為自己在痛快的同時也能讓這個動不動便奴役的他的損友痛上有一番。


  果不其然,洛秋玄黑了臉麵,渾身上下冷凝的能接觸冰來,卻無半句的反駁的話,雙眸幽深的看著遠方,讓人猜不透他內心的想法,亦看不到他的目光究竟落在了何處。


  顧南樓見他沒有反駁,詫異了一下,撇了撇嘴覺得沒甚意思,但又想到之前他連麵都沒有露一下,心中不平之餘又多了幾分心疼與怒其不爭,一雙狐狸眼中精光閃爍,說出的話卻沒有絲毫的客氣“我說你不會還是對她有意吧?還是覺得當初的事很讓你無顏?居然連一麵都不敢見!不過也是,畢竟她那般的美貌的兒,也隻有號稱世間第一美男的醫仙聖手的柳曳華才能配的上,不怪乎你會輸的一塌糊塗”


  多年未見,乍一見還是在這般情況下,再加上之前兩人相處的方式,不怪他這般字字紮心句句刺耳,也不能怪他這般的無心之舉掀起了他心底的恨意與怒潮

  洛秋玄死死的壓製著心底的情緒,不露端倪,亦不接他的話。


  哪知這般卻更讓顧南樓生氣了起來,雖是笑著卻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嗬嗬,不過你輸了也沒關係!今日那柳曳華並沒有陪在她的身邊,反而是那陸拾叁處處對她頗有維護……”一想到陸拾叁為了維護白隙爻不分人的亂懟,顧南樓就恨得牙癢癢的,如此小人模樣也不知那白隙爻是何眼光,居然會與那人同流合汙!


  顧南樓這般想著,腦中閃爍著陸拾叁小人得誌般的模樣,連帶著對白隙爻的印象都大打折扣,撇了撇唇,用著涼涼的口吻“如此看來她與那柳曳華感情也不過如此,倒不如與那陸拾叁深厚。不過也是,怎麽說兩人也分開了十幾年,再深的感情也會變淡,十多年的時間總會出現各種各樣的變故,更何況那柳曳華又帶著個拖累”


  這個所謂的拖累指的自然是善與。隻是因著善與的身體,冷軒院的眾人將她保護的太好,導致她很少出現在世人麵前,甚至都不知曉還有她這樣一個人的存在。


  唯一一次暴露在世人麵前,還是當初她私自下山和白隙爻去往十萬大山的那次,但又因著一路躲避那些出來尋她們的冷軒院弟子,所走之路皆是偏僻無人的小道,與人接觸的機會極少,而最後那些個見過的她的人,也因著腐龍出現和突發的變故對她注意不多,甚至有些忽視。


  因而直到白隙爻再次出現,柳曳華帶著她去鳳羽山尋人才算正式出現在世人麵前。


  顧南樓之所以注意到她,完全是因著那場被世人津津樂道的婚禮上的變故,這突然冒出來的與他的兄弟搶人還能贏的情敵。


  本是因著好奇與不平,無意中的監視,卻看到了令人費解驚訝的一幕,柳曳華對她的在意與寵溺實在是太過,都讓他升起一種柳曳華所愛之人是她而非那傳說中與他情深意切私定終身的白隙爻。


  但當初的那件事見證的人太多,自己好友的態度又太過明顯,讓他不得不信。如今再說起,心中難免又起疑惑,但很快便被他拋之腦後,斜著眼,用一種十分嘚瑟的口吻道“因而這美人兒,最終花落誰家還說不定呢!”


  那一雙狹長的狐狸眼緊盯著他,不願錯過分毫他麵上的神色,但見他始終都是麵無表情的模樣,口氣一轉,帶著幾分少有的認真“洛秋玄,我再問你一句,你當真不再努力一番試試?”


  這話問的,壓根都忘了片刻之前他還在用一種鄙夷的口氣質問洛秋玄是否還對白隙爻存有心思,如此打臉的事被他做的毫無壓力,從未想過這一連番的話語對洛秋玄的衝擊有多少,又如何能夠再沒有負擔的說出試試的話。


  因而洛秋玄隻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靜待著他之後的話。


  顧南樓沒有在他的口中套出自己想要的東西,對於他此時悶葫蘆般的模樣更是恨得咬牙切齒,十分懷念洛秋玄以前的模樣。雖然那時的他話也不多,又因著要尋找心中那人,有些沉悶,但那時候的他總歸還是肆意灑脫的,人也開朗有趣的多


  “你若真的不介意,那做兄弟的可要下聘了”

上一章目录+书签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