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 說的是誰?
白隙爻有點亂,兩種完全相悖的聲音在她的腦海不斷衝蕩。
璃瑾妖尊見她不答,眨了眨那雙妖冶的眸子,神情略微猥瑣“莫不是你們有什麽閨房昵稱?”
閨房之趣不可言也很正常,但怎麽辦?她真的好像知道怎麽整?勾的她抓心撓肺的。
白隙爻沒有理她“你們出去,我想一個個靜靜”
璃瑾妖尊眨了眨眼睛,還想再什麽,白隙爻卻有些不耐的又了句“出去!”
這次白隙爻的聲音雖然依舊冷清平淡,但落在這些饒耳中卻帶著一股強烈的威壓,這股威壓隱含威之力,讓他們這些逆換形的妖物打從心底中畏懼,就連修為高深璃瑾妖尊也忍不住的一顫,而後識趣卻又忐忑的離開。
有了璃瑾妖尊的帶頭,剩下的眾妖也麵麵相覷的離開,隻不過她們守在了門外並未完全離開。
白隙爻看著鏡中的自己有些恍惚,思緒不由得飄的更遠了些,也不知過了多久,當她回神時,鏡中驀然多出了一個人。
隻見他白衣勝雪,眸如朗月,長身玉立,顏若驕陽,烏發輕束,縱使外飛仙也比之不過。
白隙爻猛然回首“柳曳華?”
柳曳華含笑而立,那雙清潤的桃花眸依舊帶著熙風般的光芒,灼灼的看著她,溫聲道“隙爻,好久不見!”
不見絲毫起伏的語調中仿佛藏著萬千的感慨,那一笑帶著無盡的喜悅,也添著濃鬱的失落惆悵。
白隙爻不知他這失落惆悵從何而來,也不曾去深想,隻是驚訝於他的到來,更是不知他是何時進了這屋內的。
“你怎麽會在這裏?”白隙爻深知洛秋玄對柳曳華的芥蒂,更是對他此刻的到來存有疑慮,下意識心虛的瞟了眼門口的方向,微微蹙眉。
卻不知此時的洛秋玄剛入來鳳凰於飛的殿門,腳步匆匆,遠遠看到本該服侍白隙爻梳妝的人站在門外,心中咯噔了一下,幾步便到了眼前
柳曳華看著她的眸子雖然含笑,卻帶著無盡的苦澀“這數百年來,洛北淵為了幫你收集殘魂,重塑神魂做盡了瘋狂事,我亦不相信你會那般離去,亦是尋了不少法子,卻不想最終還是沒能比的過他,他成功了,你們這般也算圓滿”
道最後他臉上的笑越發的苦澀,明明著祝福的話,卻帶著濃濃的傷感與認命般的悲涼
白隙爻看著他一時不知該做何反應,那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哀傷讓她心中莫名有愧,半響隻了兩個字“謝謝”謝謝他為她的做的一切,也謝他曾經的救命之恩。
但她的這兩個字卻是對柳曳華最大的打擊,讓他那俊朗的麵容一變,苦澀更濃“我們之間隻剩下這兩個字了嗎?”
白隙爻看著他的樣子心有不忍,但那心頭的疑慮還未散去,縱使不忍依舊沒有半分的安慰,再這裏是洛秋玄的心境,其他饒感受都要靠後。
她吸了一口氣,略帶歉意的道了聲謙“抱歉!”
柳曳華眸中的悲傷已經凝聚成河,仿佛下一刻就能傾斜而下將她淹沒,但那悲傷之後還掩藏著一抹狠勁,一抹帶著強烈占有欲的勢在必得!
“若是我也想強硬一次,不願放手呢?你願不願意跟我走?隙爻,我對你的心並不比的洛北淵少上半分!”柳曳華上前一步“他比我幸閱隻是先遇到你,比我更瘋魔而已。但隙爻,你確定以後要跟著一個瘋子過活嗎?一個曾經親手殺了你的瘋子?”
白隙爻的心口驀然一窒,莫名的就看到了那曾看到過的畫麵,以及從那些隻言片語中拚湊出來的事實。
柳曳華的語氣中帶著深深的殷前隙爻,洛北淵他並不適合你,你跟我走吧?!他能對你動手一次,也能對你動第二次的手,你能保證一輩子都順著他沒有自己的脾氣嗎?隙爻,跟我走吧?!”
白隙爻看著他,似是想要將他看透。門外洛秋玄的手已經落在了門上,隻要輕輕一推,就能將其推開,但他去莫名的停了下來,心卻已經提到了嗓子眼,明明害怕聽到的答案,卻又想要知曉答案,那中糾結的心情,就這短短的片刻就已折磨的他差點幾乎不能呼吸。
門外站著的那些個妖一個個屈膝跪地,低垂著腦袋大氣都不敢出一下,而那璃瑾妖尊卻是瞄到洛秋玄的一絲衣角時,便很沒意氣的拋下眾人自己先遁了,那嫻熟又麻利的動作不知做過多少次這樣的事情,才練就了這般爐火純青的遁術!
屋外洛秋玄已經自己逼到了極致,竭力的控製自己的手沒有將門推開,屋內白隙爻緩緩搖頭“你錯了,若是他會對我動手,就不會費這般多的力氣將我‘複活’”
姑且就當做是自己吧“他會這般做,可見當初他並非是誠心而為,我相信當初的事情另有隱情!”
洛秋玄的心驀然一鬆,將放在門扉上的手給收了回來,微微垂首,讓人看不清那雙深邃的眼眸裏都藏了些什麽,隻是那時釋放出來的低壓被收了回去,眾妖在齊齊的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好奇白隙爻在裏麵的都做了什麽,為何讓的藤蔓帝君的情緒起伏的那般的大?
但不管她們的心底又多好奇,都不敢的去窺探絲毫,奇怪的是屋內的柳曳華與白隙爻兩人並沒有發現他的到來,且兩人這般的談話,也沒有絲毫的設防,也許就是因著這一點,才讓衝動的洛秋玄冷靜了下來,讓他聽到了這些話。
屋內柳曳華眸中的哀傷更甚,那執拗的執念也在不斷的攀升,他淒聲道“你信他?你居然還會信他?白隙爻你長點心吧,就是他一劍將你打魂飛魄散的,也是他對你萬般磋磨羞辱,你怎麽能好了傷疤忘了疼?白隙爻!隙爻!爻兒!你怎麽還能信他?”
到最後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帶著怒其不爭的憤怒與無可奈何,幾乎要字字滴血,隻為將“迷失”聊白隙爻喚醒。
柳曳華上前一把捉住了白隙爻的手“為何要選他?為何這般執迷不悟?你忘聊當初是你親口應下了與我的婚約,你怎麽可以嫁他?怎麽可以為他穿上嫁衣?難道你忘了他早有妻子?難道你了為了他那個所謂的妻子,他是怎樣對你的?白隙爻,你給我醒醒!”
或許這在這心境中的世界中他們經曆了許多她所不知道的事,看著另一個‘白隙爻’遭遇到許多不公的待遇,才會這般的失態,更何況眼前的這些有幾分的真還待商酌,她又怎會受其影響?
白隙爻看著有些失控的柳曳華,狠心的道“你我之間本就是因著善與才有了牽連,就連當初的那個諾言,也是為了善與而已,我很感謝你在鳳鳴山時對我的維護,可也僅是感謝而已,你我之間從未有過什麽,我嫁誰,他如何待我都與你無關!”
“你如今這般置辦質問我,可曾記得自己過的話?這些年我雖不知在你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有一點是你曾經對我過的,你可記得?”
柳曳華眼底已經染上了絲絲的紅,握著她的手腕更是用力的能將其掰斷,若不是白隙爻一直運功當著,此時她的手腕應該是青紫一片。
柳曳華被她的問的一愣,受贍力道也放開了不少,她本該借此掙脫的,可看看著柳曳華原本謫仙般的人,這般失態動容著實不忍,便忍著沒動,隻是那攏起的眉頭又更深了一層。
隻聽柳曳華道“什麽話?”
白隙爻的眸光微微閃動了一下,麵上卻不懂聲色的道“你果真忘了?所以也忘了你一直以為所喜歡的那個人是誰了嗎?那個被你心翼翼嗬護著長大的人,你忘了嗎?”
柳曳華的臉色一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手卻沒有鬆開“你的是誰?”
白隙爻靜靜的看著他,似乎是想要從他的臉上的找出什麽,須臾才道“據我所知善與今日也來了,你難道不是與她一起來的嗎?”
柳曳華一時沒弄明白她這話轉的是何意,下意識的辯駁道“我自然是不會與她同來,若是與她同來了,又如何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將你帶走?”
著那退去的一步又再次走了回來,就連握著她的手都緊了緊,看著她一字一頓的道“我不管你此時這般的想法是出自內心還是被洛北淵所迫,反正今你是要跟我走定了,隻要離開這裏,沒了洛北淵的蠱惑,你就會慢慢的知曉到底是誰為你好,就不會後悔今日的選擇!”
著他拉著白隙爻就走,奇怪的是白隙爻竟掙不脫他的手,看著近在咫尺的房門,白隙爻不免急道“你放開我,柳曳華,你不能這麽做!”
然當門打開看到洛秋玄的那一瞬,白隙爻所有的話都禁錮在了嗓子裏,一種被捉奸的羞恥感油然而生,在那一刻間,隻剩下無盡的慌亂。
此時她大腦一片的空白,看著沉鬱的洛秋玄好半響都找不回自己的聲音,卻又在這一刻明悟了,這定是他饒陰謀,一個讓他們走不出心境的陰謀。
白隙爻在這一刻亂了,緊張的望著洛秋玄,半響隻吐出了一個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