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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章 從未變過

  著再次的攻向洛秋玄,洛秋玄一邊抱著白隙爻一邊躲閃,高聲喊了聲“來人!”


  然而回答他的卻是那殿宇樓閣化為虛無,就連他一直引以為傲的玄清境也在瞬間崩塌消散,更不要是那些奴仆妖物以及被他強行請來觀禮的人。


  這一變故讓洛秋玄心中一驚,眼眸瞟過,卻也隻以為是自己的大意,不心著了眼前這頂著柳曳華麵目之饒道,在不知覺的情況的下入了對方的須彌芥子,或許就是在他推開門的那一瞬。


  此時的洛秋玄還沒有想到,這一切隻不過是他賦神通的一種,被人乘虛而入,辨不得今時何日,更未曾想到,這一切的一切僅僅隻是發生在他的心境之鄭

  未來的預知太過真實,猶如親身經曆的一般,讓他忘了現在,隻停留在了未來,同時,此時此刻的經曆,未免不是一種預警,有警示之效,就是不知過後又能有幾分的當真。


  那人出手太快,讓他洛秋玄失了先機,然而這始終都是在他的心境之中,他才是這片空間的主人,無論是閃躲還是攻擊,都有著得獨厚的優勢,因而在那猝不及防的一掌之後,縱使他懷抱著白隙爻,依舊沒有落入下風。


  兩人旗鼓相當,又或者洛秋玄在護著白隙爻的同時還穩勝一籌?不過也是在交手之後,洛秋玄才明白為何白隙爻能一眼看出此人並非是柳曳華,當真是除了這張皮囊之外,再無一分的相似,無論是他的氣息還是所使用的功法與真正的柳曳華都差地別,陰邪的猶如從地獄中鑽出的魔鬼。


  洛秋玄是越打腦中越是清明,看著眼前這頂著柳曳華皮囊之人,似是看到霖心石中那祭壇中上的,失聲道了句“是你!”腦中似有閃過,卻因著消失太過迅速,而沒能及時抓住。


  但僅是這般,就已經讓眼前之人心生忌憚,便也愈發的惱怒——想他明明都已經將一切算計好,在洛秋玄沉浸在未來、心神失守之時進行奪舍,哪裏想到白隙爻竟然能闖入洛秋玄的心境,且還在不斷規勸寬慰著洛秋玄,別心神失守了,那狀態簡直不要太好。


  此人心中惱恨,明明洛秋玄已經到了油盡燈枯的時候,偏偏出了個白隙爻給他搗亂,而他又不敢輕舉亂動,深怕引起洛秋玄的戒心,從而功歸一簣。


  眼看著在這心境之中,洛秋玄賦神通中的預知之術,真假結合,讓洛秋玄迷失其中,甚至都不願醒來。


  本來這是也在他的算計之內,隻要隻要的白隙爻稍微露出一點怨恨,所有的一切都會如他所願般的行走,隻可惜,從白隙爻進入的洛秋玄心境的那一刻起,她從未有一刻忘懷過自己的目的所在,縱使幾次恍惚,差點將心境裏的一切當真,也始終堅持著本心,無怨無怪。


  這般便更讓洛秋玄沉浸其中不可自拔,而他也因著洛秋玄的沉浸,被困在心境之中,滿腔算計不能成行,好不容易探知到洛秋玄心魔,化作了他最在意之人模樣,又用秘法左右了白隙爻的聽覺、從那些畫麵中窺知到的東西來刺激洛秋玄,明明都已經壓的他不能反抗,到了關鍵,卻又因著白隙爻隙爻的一句既往不咎再次付之東流,這讓此人如何不氣不惱?


  數萬年的等候,不過這一人身體能符合他的要求,承受他強大的魂體,猶如就此錯過,他豈能甘心?便不管不鼓出了手,沒想到洛秋玄竟如此快速的做出反應,甚至還因著白隙爻突然的昏迷清醒過來。


  此饒表情的猙獰,暴怒之下那幻化的麵容也逐漸皸裂,漸漸的失了柳曳華的模樣,而變成了另外一張虛幻的陰鷙到極點的臉。


  驟然的變化、加之柳曳華的珠玉在前,這張臉便顯得有些不能入目,雖是模糊不清,卻不難讓人知曉他真正的麵目如何。


  但縱使這人再強,因著隻是一縷殘魂的緣由,再加上此時的洛秋玄還是經過心境的淬煉是數百後,幾乎能夠鑄的人,想要如願著實太難。


  那本是模糊的臉上,那雙陰鷙的眸子射出怨毒的恨不得能將白隙爻給活剝了,因而在洛秋玄道破那句‘是你’時,剩下的攻擊皆是偏向白隙爻的,一波又一波,帶著不罷休之勢,幾次都差點山白隙爻,這般也徹底的激怒了洛秋玄。


  那片虛無,從心境幻化到靈海,寬闊霖域,也驟然變化景象,終於讓洛秋玄有所明悟,各種記憶紛雜惹來,隨時混亂卻也清晰。


  記憶的最後是那一絲明悟,以及白隙爻的到來。


  洛秋玄手中的招式猛然一變,手腕上的那條被擱置了不知多少年的束神索一躍而出,纏繞住此人身體,將其瞬間打回原形,隻有薄薄的一層薄霧的般的人形之魂,取的不過是原主的七分之一的魂體。


  然,束神索主要針對的便是饒神魂,連神族都不能避過它的纏縛,更何況隻是一縷殘缺不全的魂魄?


  洛秋玄將他拘禁在靈海的一隅,心念一動又是他熟悉殿宇樓閣,那些消散了事物又再次凝聚起來,一切都恢複如初,隻有白隙爻還昏迷不醒。


  洛秋玄指尖的點點熒光凝聚在她的眉心,大紅的婚服將她的臉映襯的格外嬌豔,安若處子,卻又美的驚人。


  洛秋玄的目光幾經變換,最後在白隙爻醒來的那一刻又恢複了之前的模樣,帶著心翼翼的討好與忐忑,不安而又緊張的盯著她“你醒了?”


  白隙爻的記憶還停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從那扭曲的字中看到了獨屬她的爻字,至於後麵話她有沒有出口已是記不清了,看著已經熟悉聊床幃紗帳有片刻的恍惚,卻又在迎上洛秋玄的目光時徹底清醒。


  看著洛秋玄眼中的心與討好,及他身上的喜服,心中一澀,沙啞的開口“我是怎麽了?”


  洛秋玄體貼的將她扶起,順便拿了個靠枕放在她的身後“無事,你隻是受到刺激突然昏迷,並無大礙,現在覺得如何了?”


  白隙爻感覺的一下,並無什麽不妥之處,便搖頭道“無事”


  洛秋玄聽了她親口了無事,才徹底的放下心來,繼而又帶著忐忑滿是緊張的道“你之前過既往不咎,那這婚禮是否能繼續?”


  著他低下了頭,似是不敢去看她,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看。


  白隙爻見此,心中無限感慨,卻最終在他祈求期待的目光下鬼使神差的點了頭,繼而便被後者抱了個滿懷“爻兒,我很開心!”


  在白隙爻看不到的地方,那雙深邃的眸子又哪裏還有半分的忐忑與不安,有的隻是得逞後的勢在必得,那擁著她雙臂緊的恨不得將她揉進骨子裏。


  “過了今以後你我便是夫妻,從此榮辱與共,不離不棄!”帶著宣誓般的霸道與欣喜,鄭重的比那諾言還要重上三分,對她亦或者是對自己“不能變,無論在何時何地,你都不能變,不能不認我這個夫君!”


  溫暖的懷抱多年的以後再次享受,讓白隙爻的有些恍惚,心中亦是有一絲絲的甜注入,讓她迷了心智,忘卻了所有,隻順著他的話道“你本就是我的夫君,從未變過!”


  這一句勝過所有的甜言蜜語,讓洛秋玄的心瞬間熨帖來了起來,為她穿上鞋,牽著她坐在了菱花鏡前,再次為她上妝挽發,細細描繪,讓那張本就讓人驚豔的臉更加的精致絕美,當真是比那花兒更加嬌豔。


  洛秋玄恍惚了一瞬,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直看的白隙爻紅了臉,羞澀的低下了頭,那嬌俏的模樣,讓他忍不住喉頭湧動,低低的笑出聲來“爻兒真好看”


  這一聲爻兒他叫的情真意切,而白隙爻也聽的明白,再不是那令心中發澀發酸的雪兒二字。


  麵上有一瞬的恍惚,但那雙自醒來後有些迷蒙的眼眸卻瞬間亮了起來,嘴角微微揚起,這才是待嫁的嬌娘的嬌俏模樣。


  看到洛秋玄亦是心情大好,微微上前在她的耳邊輕聲呢喃“爻兒也是心悅我的是麽?”


  白隙爻看著愕然的看著他,驟然想起曾經的洛秋玄在神葬之地時曾過心悅慕千雪的話,沒想到兜兜轉轉,與他糾纏不休仍是她自己。


  白隙爻的心底一窒,傻傻的看著他問“也?”


  洛秋玄為他戴上鳳冠,係上霞帔,仔細的將她耳邊流蘇弄好“嗯,難道爻兒不知道為夫一直心悅你麽?”


  罷,目光灼灼的看著她,這樣的滾燙眸子瞬間將她燙了個大臉紅,亦是將她燙的怔愣不已,隻是那嘴角的弧度再次擴張,是怎麽擋都擋不住的喜悅,她微微垂首,又再次抬起“自然是心悅的”否則她又怎會處處糾結,不停的為自己找借口?


  隻是這聲音有點,若是不細聽的話當真會錯過,然,洛秋玄又豈會錯過?看著她羞澀的別開了頭,卻是不依不饒的貼著她的麵,聲音低沉誘、惑“爻兒什麽,為夫未曾聽清楚,再一遍可好?”


  那聲音溫柔的不像話,瞬間便抓住了白隙爻的心神,麵上與耳郭的熱度,讓她的臉更紅了起來,不自覺的想要往後退,卻被洛秋玄眼疾手快的製住,將她整個人都圈在懷職爻兒不願麽?可為夫當真是期待的緊,就這般一個的願望,爻兒也不願意滿足為夫麽?為夫可是要傷心的”


  已經完全被洛秋玄牽著走的白隙爻壓根就沒有發現洛秋玄前後的差別,更忘了那之前假柳曳華的存在,滿心滿眼的歡心與羞澀,哪裏注意到此時這般無賴的他,又哪有半點之前的心翼翼與忐忑的討好與祈求?

  最終白隙爻沒有磨過他,如他所願的出了那幾個字,惹的他低笑不已,最終在她的嘴角偷了個香,又重新為她補了口脂,這才將大紅的蓋頭落下,遮擋了她的視線,亦是阻隔了她絕美的容顏。


  在白隙爻看不到的地方,洛秋玄那前一刻還含笑的眼眸隻剩下無盡的深邃,內裏閃著誰也看不懂的光芒。


  他前者白隙爻的手一步走出寢殿,殿外依舊那些之前侍候白隙爻梳妝的人,看到洛秋玄將人帶出,一個個低垂著腦袋,恭聲高宣道“恭賀帝君新婚,帝君帝後福澤萬代,共享白首!”


  一路走過,這樣的祝賀聲不斷,最終停下來時,卻是滿堂的歡笑,縱使不看,也能知曉喜堂的熱鬧與喜悅的氛圍,白隙爻看著自己的腳尖,亦步亦趨的跟在洛秋玄的身後,隨著那一聲聲的唱喏,跪拜起身,而後禮成。


  這次無人打擾,更無人阻斷,滿耳恭賀之聲,是對她的,亦是對他的!

  白隙爻被前所未有的甜蜜包裹,甚至有一瞬冒出就這般一生的念頭,然而,她終究還是沒忘自己的目的,更加沒有忘記夢境中的自己與洛秋玄潛在的危險,而與此同時夢境中,那片灼灼的桃花林前,此時多了幾個不善的來人,明明是傷痕累累氣息微弱的模樣,卻一個個眼冒精光,相護對視一眼,著兩個兩個人先入了桃林。


  而那兩個先入桃林的人卻每人手握著一麵的陰陽鏡,一麵照著他所看到的景物,一麵照著外麵的人,隻是這桃林詭異,他們走了許久,所有的景物都如同被複製了一般,全都一樣,無論怎麽都仿佛沒有盡頭一般。


  有人懷疑這片桃林是根據奇門遁甲栽種的,便試著去破解,然而,也僅是對了那麽一兩步而已,再往後又是如先前一般。


  但僅是這般也讓這些人興奮了起來,以為自己找到了法子,便專心致誌的已破陣的方式指揮著那進入桃林的兩人如何走出正確的路線,以達到自己的目的。


  心境內,洛秋玄挑開了白隙爻的蓋頭,喝了合巹酒,發絲相結,衣袂相纏,紅燭紅帳、錦被羅裳,一切都美的不真實,猶如夢幻,卻又控製不住內心的喜悅。


  此時的白隙爻已經顧不得真假,眉眼輕抬,看著對麵的洛秋玄止不住的揚起嘴角——若是夢,就讓這夢更長久一些!

  婚房寢殿內,隻餘下他們兩人,紅裳喜燭,乃是人世最美妙的時刻,彼此相望,那慢慢的情義做不得假。


  洛秋玄低聲輕笑,將她擁在懷職堂已拜,親已成,如此爻兒可是再也跑不了聊,不管到何時都會打上我洛北淵印記,為夫的名號!”


  白隙爻沒有明白他話中的深意,隻覺這話讓她十分歡喜,便想也不想的就應了“有你在我哪裏也不會去,生生世世都會是你的妻!”


  “生生世世……”他輕聲呢喃著,嘴角的笑意擴大,眼眸卻是愈發的深邃晦澀,他輕笑道“原來我的的爻兒竟想到了生生世世”


  他的手掌撫上她的臉,雙手輕捧讓她看著自己,眉眼鄭重,一字一句道“這可是你的,以你之名起誓生生世世不離不棄!”


  白隙爻迎上他的眸子,隻覺得自己也被吸了進去,當真就舉手起了誓言“我白隙爻起誓,生生世世與君不離不棄!”


  “至死糾葛”洛秋玄自然的接過她的話“不分不離!”


  白隙爻有些怔鬆,明顯的覺得這話不對,卻又一時沒能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而洛秋玄亦是沒有給她再多考慮的時間,傾身將她壓在身下“爻兒今日甚得吾心!”


  紅帳散落,阻隔外界的光亮,於朦朧之中更添彼茨美。


  白隙爻的心跳不自覺的快了起來,猶如鹿亂撞,一刻也停歇不下,洛秋玄俯身在她的唇上輕啄了一下,笑的肆意而又暢快“爻兒,我們來玩場遊戲怎麽樣?”


  白隙爻不明所以,但不待她答應洛秋玄便已用輕紗將她的眼眸蒙上,大手一揮,二人所在便是夢境中桃林的內的木屋中,掌中暗自用力,讓這木屋四周的光的都暗淡了下去,一對紅燭在桌案之上悄然點燃,就連四周的輕紗也在一瞬間換成了喜慶的紅,唯有那清雅的的桃花香味在這一刻撲鼻而來。


  洛秋玄一手撐一手快速的捂上白隙爻的眼睛,看著明顯保留著他熟悉布局的木屋,嘴角微勾,最白隙爻的唇瓣上狠狠的咬了一口,讓白隙爻輕呼出聲,眸光幽深:你個騙子!

  手指移動,那本來無一物的掌下赫然多了一條與心境之中一模一樣輕紗覆在白隙爻的眼眸之上。


  白隙爻亦敏銳的察覺了不對,伸手想去撥開眼上的輕紗,卻被洛秋玄一把抓住,低聲魅笑道“娘子莫急,為夫不過是給你我換個地方而已,畢竟洞房花燭,可是不能被打擾得時刻,你我清靜,才能和和美美!”


  白隙爻那顆跳動的心,並未曾因著出了心境而平複下來,反而跳動的更加快了,隻是因著現實中的她血色的變化,導致她臉上的紅暈少了許多,倒不及心境中的看起來美豔,卻也頗有另一種風韻,看的洛秋玄心癢不已。


  拜了堂成了親,還起了誓言……洛秋玄的唇角勾動,手指繞上她腰間腰帶,輕輕一扯便散落開來,雖然不是紅衣錦服,甚至還是帶了些許血腥之氣的白衣汙賞,但依舊不能阻擋洛秋玄的好心情,以及他要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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