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有備無患
向晉臉色微變，轉身朝相鄰房間走去。正在檢查裝逼的周飛揚悶哼一聲，不屑地撇撇嘴。在他看來，封川八成是找向晉要四號穹柱的隱藏信息。
哼！
之前問起時還說得那樣大義凜然！
周飛揚決定，進入沙漠後要牢牢跟緊封川，封川往左他就往左，封川往右他便往右，即便當封川和卓安娜之間的那個電燈泡也行。
反正目標皆為四號穹柱，沒啥丟臉，也沒啥不好意思。
此時此刻，總統套房內還有個與周飛揚懷著同一念頭的紋時成員，那人就是擁有秦州戶口高人一等的曾岩。
“嚓~”
雙方眼神空中交匯，竟然產生抱團結盟的想法。這個想法曾岩有周飛揚也有，就看誰先提出來，而另外那人必然會答應。
盡管上次在秦州城外明陽穀，曾岩和周飛揚曾經發生相當激烈的衝突；盡管兩人都知道對方肯定動機不存心懷鬼胎，但此一時彼一時。
無論如何，先阻止封川再說。倘若沙漠中的四號穹柱再被封川取走，那麽封川就將完全淩駕於未央國其他紋時隊員之上，想要再扳回來，無異天方夜譚。
向晉坐在沙發“看來有重要情報？”
封川點頭，正想告訴向晉，兩方麵問題需要談談，但很快又改變主意，因為星都城連雲山的那支鐵笛，以及鐵笛下可能埋葬的紋時前輩，目前還不便明言。
“說吧。”向晉察覺封川在遲疑，於是和氣道。
“星都城內，近期出現了特殊時空能量。”封川壓低聲音。
“哦？星都城的時空漏洞，我在非洲也能察覺到。你說的特殊時空能量，源於時空漏洞嗎？”向晉問。
他知道封川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撒謊，但仍舊有些懷疑。
“如果說淵源的話，的確可以追溯到時空漏洞……”封川侃侃而談。
他從那天與卓安娜共同破壞天台儀式開始，談到徐聰莫名其妙被儀式中的時空能量衝擊，接著徐聰融合那些時空能量，成為吃蚊子還會飛的變態。
“複刻！”向晉驚道，“徐聰融合了那隻雛形時空獸，獲取了時空獸複刻能力。這是一個奇跡啊，前所未有的奇跡！”
奇跡……
聽見向晉用這個詞語來形容徐聰，封川顯然有些不太樂意。他皺了皺眉頭“可徐聰王八羔子，絕非好人，而是不折不扣的混蛋。”
向晉輕拍封川肩膀
“嗯嗯，你說得很對做得也很對。徐聰乃人類社會的垃圾殘渣。但有啥辦法，奇跡偏偏發生在他身上，所以徐聰就變得很關鍵很重要，得讓他好好活著。”
“人家乃星都著名富二代，肯定活得好。”封川小聲嘟囔。
“近期我會去見見這個變異的徐聰，感受一下與眾不同的時空能量。並且推斷發生在徐聰身上的奇跡，是否會在別人身上繼續上演。”向晉表情興奮地道。
“好吧。”封川悻悻地點點頭。反正他感覺，奇跡兩個字用在徐聰身上，要多別扭就有多別扭。
“從古至今隻有時空獸吞噬人類，人類融合時空獸，真乃頭一遭。封川啊，你真是帶來個不得了的消息。”向晉挑著眉頭，他還沉浸興奮之中。
呃~
封川不想再聽見【誇讚】徐聰的言語了，他決定換個話題。停頓片刻，封川拐彎抹角地問“對於高等紋時來說，外化儲存的銳氣，有可能會泄露出去嗎？”
“基本沒有那種可能性。”向晉脫口而出。
“時間很長呢？會不會隨著時間推移而緩慢地點滴地流出？”封川追問。
向晉略加思索後回答
“高等紋時的話，應該不存在你說的這種現象。在我看來，隻有兩種情況會導致銳氣泄露，一是用於儲存的物品整體被毀，另一種嘛……”
“另一種情況呢？”封川急問，他察覺向晉似乎有點猶豫。
“故意！”向晉眨眨眼睛，“高等紋時故意對外化而出的銳氣做出設定，使得那些銳氣能夠在未來某段時間裏慢慢泄露。當時，這隻是我的猜測，未經證實。”
“意思即為，或許可以辦到，但已知範圍內無人這樣操作。”封川微微頷首。
“對，你這樣理解沒錯。”向晉慢條斯理地說。
封川心中打了個突。
高等紋時故意對銳氣做出設定，達成外化銳氣在歲月長河慢慢泄露的效果，具體到連雲山那一根鐵笛，如此操作會不會在暗示什麽呢？
希望有人找到埋葬在連雲山的自己，用自己的遺骸為線索，牽出某件事情？
這……
周圍空氣燥熱，封川卻渾身發冷。
忽然，封川與向晉都忍不住，不約而同道出心中的困惑。
“你剛才為什麽要問那樣奇怪的問題？”——向晉。
“身為紋時，有沒有人喜歡用一些奇怪的武器？譬如折扇、絲帶、笛子？”——封川。
兩個問題同時傳入耳膜，封川和向晉都愣了愣，接著又都笑了起來。
向晉先做回答“奇怪的武器嘛，看怎麽定義奇怪兩個字。具體在我眼中，你說的折扇、絲帶和笛子，都談不上奇怪。”
這能算什麽答案？
封川抿嘴。他好不容易迂回問出兩個問題，想要接近連雲山的真相，誰料不僅沒有把真相給問出來，反而引起懷疑。
接著跟向晉和盤托出嗎？
不！
盡管感覺向晉應該值得信任，但也無法確定，他是否為闖入封川夢境及程清顏夢境的那個人。
更何況關於武器那個問題的答案，向晉似乎有轉移視線之嫌疑啊。
封川定了定神，解釋道“最近修煉碰到一些瓶頸，所以偶爾喜歡想東想西，沒什麽啦。”
向晉聞言微微頷首“修煉碰到瓶頸很正常，不瞞你說，我也常常在修煉時碰到各種瓶頸，現在困擾我的瓶頸，已經有好多年啦。”
說完兩人會心一笑。
他們走出房間，來到總統套房的客廳。
卓安娜等隊友已檢查過物資，並且列了個采購清單，在進入撒哈拉沙漠前，最好做到有備無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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