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塔特拉山脈
托尼從機艙裏倒下，落入了高空湧動的氣流中，不過沉重的鋼鐵戰衣沒有成為他加速下墜的助力，身上的推進係統啟動，從手腳和背部多個噴口出發出了橘紅色的光芒，托尼化身為夜空中劃過天際的流星，朝下方的塔特拉山脈飛去。
克裏斯也走向打開的艙門，邁動腳步走過布魯斯身邊的瞬間，Aegis不知何時已經著裝完畢整齊地穿在了身上。伴隨他邁出第二步，湧入機艙的高空氣流裏摻雜了幾片雪花，冰晶仿佛春天雨後植物的新芽般生長在鎧甲之下。
披風被氣流吹得颯颯作響，克裏斯站在艙門邊，學著托尼的動作，轉身麵向機艙內。
“喂，不是吧，顧問你也來這招？第一遍很有新意，第二個人模仿一點都不帥。”巴頓吐槽道。
“別廢話，我倆不先下去偵察一下，難道陪著你們倆漫山遍野去找嗎？”雖然頭盔擋住了克裏斯的表情，但巴頓知道克裏斯說是這麽說，麵甲下一定是一副模仿別人裝逼卻被戳穿的表情。
就像傳捅藝能、兄友弟恭的斯巴達兄弟先後跳下懸崖那樣，克裏斯腳下一蹬，後空翻跳出了機艙。在半空中，披風飄散為碎裂的冰晶拖曳在克裏斯身後，隨後變化成兩扇寬大的冰翼。翅膀一振，克裏斯跟著已經飛了相當遠的托尼朝下方飛去。
目送克裏斯和托尼各施手段、先後離開了昆式戰鬥機，巴頓扭頭看向拿著克裏斯留下來的熱狗、似乎是在糾結放什麽醬的布魯斯：“你也會飛嗎？別告訴我到時候我得一個人背著降落傘空降。”
“別鬧，當然是放番茄醬.……什麽？哦，我不會飛，克林特先生。”班納跟浩克正在討論到底放什麽醬，不過在聽不到浩克聲音的其他人眼中布魯斯隻是在自言自語。
聽到巴頓的話，班納抬起了頭，分神之際被浩克抓住機會，右手的皮膚上泛起了一絲綠色，趁機撕開了黃芥末醬，淋在了熱狗上。
昆式戰鬥機關閉了艙門繞著長長的一片塔特拉山脈盤旋在雲層中，等待著克裏斯和托尼的消息。而呈現在飛出機艙的托尼眼前的，是一片平靜的山巒湖水，偶然能找到些許燈光，是高山上的居民為前來旅遊的觀光客和滑雪愛好者們提供的民宿。
“賈維斯，幫我把那個憨貨的地圖調出來。”“好的先生，正在為您提取克林特·巴頓先生的路線追蹤。”賈維斯將巴頓手裏機那副追蹤信號的地圖展示在了托尼眼前的虛擬投影屏幕裏。
克裏斯背後的巨大冰翼駕馭著氣流保持平衡，出現在了托尼的身後，耳機連入了托尼的通訊頻道：“托尼，有找到什麽線索嗎？”
“如果那個小鳥用的是我發明的信號發射器，我現在都已經找到地方了。”巴頓使用的信號發射器采用的是神盾局渠道下的公用衛星進行全球定位，雖然尚且能確認停留點是在塔特拉山脈，但具體的範圍過於籠統。
塔特拉山脈實際上隻是喀爾巴阡山脈的其中一段，隻是它是最高的一段，所以通常才會把它單獨拿出來。信號僅僅籠統地顯示那架襲擊了索科維亞政府大樓的飛機曾經停留在這段山脈的範圍內。
托尼啟動了戰衣上的廣域雷達，賈維斯在托尼的操控下黑入了附近的通訊頻道，從空中對兩人下方一大塊區域的地麵電波音訊開始實施監控。各種嘈雜的聲音從淩亂的冗雜電波中被提取了出來。
“koie，Niewróocy.”
“Kimjesttakobieta?”
“Prosz?wybaczy?，Mapanekspres.”
各類話語被賈維斯整齊地排列成一項表格，雖然大多是波蘭語，但是托內置的翻譯係統的福，在播放給托尼之前就已經完成了自動語言轉化。
“親愛的，我晚上不回來了……”這似乎是一名享受福報的上班族打給妻子。
“那個女人是誰？”這是兩夫妻之間的爭吵。
“打擾一下，您有一個快遞。”男子接到了陌生電話，是快遞員。
托尼雖然喜歡八卦，但他比明美會看場合，所以此刻的他沒有把心思放在偷聽別人的家常和**上：“賈維斯，開啟智能篩選，沒有加密的和邏輯有問題的留下來，其他的不用匯報。”
賈維斯雖然隻是托尼編寫的一個人工智能，但他經過多年的完善和數據積累，幾乎已經成為了真正的“人工智能”，基本具備了類同人類的思考能力與心靈情感。依據自身的邏輯思維和高速數據庫的支持，托尼眼前的監控信息表格上的數據被一條條飛快地移除，很快，呈現在眼前的隻剩下了寥寥數條。
“篩選完成，正在為您解鎖加密信息，解鎖完成，已為您標示通訊來源。”
托尼提供戰衣外置攝像頭放大了看見的事物，他的目光集中到了塔特拉山脈上人流最大、也是加密通訊來源的集中地——塔特拉山國家公園上。
智能管家賈維斯幫托尼完成了大部分的活，但剩下的部分，就開始需要托尼自己解決了。
“找到了，那個公園裏有問題。”托尼扭頭朝身後的克裏斯招呼一聲，一馬當先地飛向了國家公園上空。因為兩人此時並不是為了追擊敵人而是為了搜尋線索，MarkVI的速度沒有完全發揮，克裏斯緊隨其後。
“動作還挺快的嘛，不過國家公園這種地方真的可能嗎，會不會有些太顯眼了。”
“我記得東方有句古話來著，‘大隱隱於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越是引人注目，也就能隱藏得越好。”托尼眼前的虛擬投影浮現一堆圓圈，放大掃描起了他已經抵達的國家公園。
因為已經是夜間了，塔特拉山國家公園現在並沒有遊客的存在，廣闊的園區裏一片空曠——這麽說似乎有些不對，戰衣的掃描係統內置的熱感應雷達發現了樹叢裏似乎有幾對小情侶非常有情調地在約會，不過是史塔克先生不知是“羞澀”還是見太多了，忽略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