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陳岩,病休的隊友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全場數十位城衛隊隊員全都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
陳岩作為陳統領的獨子,給他配備的隊員能差嗎?
所統領的小隊也是戰鬥力數一數二的小隊。
在他的小隊中,劉遷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可就是這樣的佼佼者,卻被易修連招式都沒用,輕描淡寫地一錘給轟趴下了。
這一錘的迅捷,霸道,驚豔,令人不可思議。
事實果然如鄭源所說,對付劉遷,易修根本沒有壓力。
以易修現在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整個城衛隊,除了達到真氣境的幾位隊長之外,根本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
想到易修還僅僅隻修煉了短短不到幾天的時間,眾人就不寒而栗。
城衛隊裏說不定又要出一個猛人了。
“還有人不同意我加入陳岩隊長的小隊嗎?”易修左手拖錘,右手將另一柄大錘扛在肩上,環視眾人。
無人敢與他對視。
方才這一錘實在是太殘暴了。
原本是劉遷想要廢了易修。
現在看劉遷的下場,不死也隻剩半條命了。
今後別說是痊愈回到城衛隊,就是能不能繼續修煉也還存疑。
這還是易修不願意暴露實力,隻用了隨手一擊。
否則僅這一錘,就足以要了劉遷的命。
他不是什麽嫉惡如仇的聖人,有人想要傷害自己,他會如數奉還。
既然你想廢了我,那我就先廢了你!
“沒……沒有。”幾個大漢喃喃地道。
他們都是陳岩小隊的隊員,方才並沒有出來阻止劉遷的舉動,也是想看劉遷教訓一下易修這個新人。
現在他們連跟易修正麵對話的勇氣都沒有。
“既然如此,帶我去見陳隊長。”易修語氣平淡地吩咐。
那幾人不敢忤逆,連忙為易修引路,帶他穿過空地,來到營地深處。
至於劉遷,自有他人送去救治。
那裏有幾處年紀不大的房屋,是平日裏幾位隊長所用。
“陳隊長,我是易修,前來報道。”易修走進屋中,對端坐在上位的青年人拱手道。
那青年人身材高大,雙眸炯炯有神,目光複雜地審視著易修。
正是陳岩。
“啪!”陳岩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你就是易修?一來就將隊友打至傷殘,好生狂妄!”
易修心中一動。
果然,陳岩一直在關注自己那邊,劉遷的挑戰他並沒有阻止。
還想給自己下馬威麽?晚了啊。
易修麵不改色,道:“陳隊長既然知情,應該明白是那劉遷胡攪蠻纏,非要為宋林賊子出頭。”
“他出手狠辣,屬下修煉時日尚短,實力有限,下手難有分寸,實乃被迫防禦啊。”
“還敢狡辯?分明是你想出風頭,竟拿隊友當墊腳石!”陳岩並沒有作罷,而是繼續質問。
易修依舊風平浪靜:“想是陳隊長隔地遠了,沒有看清楚情況,哥幾個,你們為陳隊長複述一遍?”
說完,他看向引他過來的幾個隊員。
他幾人被他這麽一望,嚇得渾身一顫,哪裏敢說謊。
連忙拱手道:“隊長,是劉遷自己要為宋林出頭,易修被迫迎戰。”
見手下幾個隊員被易修嚇得亂了分寸,都不會配合自己,陳岩大怒。
但當著易修的麵教訓屬下未免又太過掉價。
狠狠瞪了屬下幾眼,終是暫且平複下胸中的怒氣。
“原來是這樣,那就暫且罷了。不過易修你打傷隊友,他的醫藥費……”
“沒錢,隊長您也知道,我之前生了一場大病,錢都花光了,房子都賣給了你們家。”易修攤了攤手,理直氣壯地說道。
陳岩又一次被噎住了,易修根本不給他任何麵子。
可偏偏易修說的都無可指摘,他也沒辦法。
隻好再次吃下這個啞巴虧,重新坐了下來。
“好吧,此事等你出任務有了收獲再議。”
“近幾日我們小隊少了宋林,還有一位隊員因病休息,正愁沒有力量補充,你來的正好。”
“可你方才又傷了劉遷,我們小隊的實力進一步削弱,明天的任務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諸位都要辛苦一些。”
易修聞言心中一動,因病休息?
這個說辭令他疑惑。
身為修煉者,身體遠超常人,幾乎很難生病,除非是中毒。
因傷休假倒是合情合理,因病請假,卻不得不讓他產生懷疑。
會不會是之前隨宋林一起潛入他家,被他打傷的那兩個之一?
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問道:“不知這明天的任務?”
“采藥。”陳岩淡淡說道。
“我們明天會有三個小隊一起,深入西荒,采集靈藥,預備下一次商隊進入附近主城的貨物。到時候你們的收獲將會由城主府清算價值之後進行收購。”
采藥……
易修聞言心中升起一絲不妙的感覺。
荒郊野嶺,靈藥附近多有凶獸守候,出現什麽意外再正常不過。
“怎麽?你不想去?”
見易修沉默下來,陳岩雙眸直直注視著他,問道。
“當然想去,正愁沒有資源修煉呢。”易修搖搖頭。
不給他們機會,他們怎麽露出狐狸尾巴?
“好,明日清晨,你們備足三日幹糧,來這裏集合,散了吧。”陳岩點點頭,宣布解散。
易修的報道也算是完成了。
退出營帳,易修攔住了幾名隊友。
“幾位,我們因病請假的那位兄弟叫什麽名字?住在什麽地方?”
“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這不是剛來,隊友生病,我去探望一下,聊表心意不是?雖然相識不久,我相信你們肯定知道,我這個人非常團結友愛,不是嗎?”易修露齒一笑。
幾人心中一顫,就你還團結友愛?
方才劉遷的下場還曆曆在目。
易修的笑容在幾人看來是越看越滲人,潔白的一排牙齒仿佛凶獸咆哮時露出的獠牙。
他們哪裏敢說一個不字?
“是是是……”
“生病的那個叫錢虎,住在西街。”
“好,謝啦。”
易修點點頭,走到空地附近,叫上鄭源離開,往西街而去。
自己的實力遠遠超過這些隊員,留在營地裏切磋練習根本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可能暴露在虎視眈眈地陳岩眼中。
倒不如去找那個疑似生病的隊員,說不定會有什麽收獲。
直覺告訴易修,那個生病的隊員很有可能就是自己要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