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開口
李家仁他們四人被分別安排到不同的審訊室,陳大偉在監控室看著他們四人被詢問。
他一直盯著監控,可讓人鬱悶的是李家義、李家仁、嚴春華他們三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樣,沒有一個人開口。更讓人無語的是李四平,被帶到審訊室後又哭又鬧的,審訊根本無法開展。
對於刑警審訊來,犯罪嫌疑人開口是金,這是一場心裏的較量。
“老大,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李家仁肯定是跑不了,但其他的三個人可關不了多久,審訊時間不能超過二十四時。現在已經有人在外麵的製造了很大的社會輿論。”馬建超對陳大偉道。
陳大偉一邊敲著桌子一邊道:“超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製造輿論的是李四中吧,李家義是在等他的兒子幫忙。我們得先拿李家義開刀,不能就這麽讓他回去。”
馬建超道:“老大,你們回來的事暫時還在保密當中,估計也瞞不了多久,你別忘了李四中可手眼通。”
陳大偉道:“王局那邊有沒有指示?李四中那邊可還得他老人家頂一頂。你去找個心裏谘詢師來安慰一下李四平,別讓他在審訊室又哭又鬧。”
“好的,老大,李四平那邊的心裏谘詢師我去想辦法,估計作用不大,你還是別抱太大希望。”
陳大偉看了看時間,已經下午五點了,審訊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個月時,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收獲。
陳大偉一邊思索一邊敲著桌子,這時他的電話響起了,他一看是方圓。
想起自己剛被方圓她爸給趕了出來,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起羚話。
電話那頭方圓道:“老大,案子進展的怎麽樣了?還有就是我想替我爸給你道個歉。”
陳大偉不好意思的道:“不用道歉,是我自己的問題,你不要怪你爸。案子很棘手,麵對一個精神病人和三個不開口的,我也是沒辦法。我讓超子去找心裏谘詢師對付李四平。”
方圓道:“你不用找了,正好我有一個同學,她就是心裏谘詢師,我一會讓她到警隊一趟。”
陳大偉道:“你的同學不都是警校的嗎?怎麽還有心裏谘詢師?”
方圓有點生氣道:“你啥時候關心過我,人家在上警校以前主修的是心理學。”
陳大偉了一聲謝謝扣羚話,
陳大偉之所以選擇拿李家義來撕開口子,還有一個原因。因為李家義是主心骨,隻有他開口其他人才會。
狹的審訊室,李家義坐在被訊問椅上,他雙手報於胸前,耷拉著腦袋,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樣子。
李家義的對麵,坐著審訊刑警,他們也算是沒了脾氣,不管問什麽問題李家義都不作答,就這麽幹耗了三個時。
李家義做了這麽多年的村支書,應對民警訊很有一套。他想就這麽死扛,更何況他還有自己的兒子這個大救星。
陳大偉走進一號審訊室,看著對麵的李家義道:“李家義,我們又見麵了,怎麽樣?李支書,要不要抽根煙?”
李家義隻是發出“嗯”的一聲就不再話,其餘時間,都用沉默是金來對抗。
陳大偉幫李家義點著了香煙遞了過去,他了解李家義的心思。這麽多年的審訊經驗,如何打開李家義這個突破口,他的心裏已經早有打算。
陳大偉也從審訊桌上拿起一根煙點上,他平時很少抽煙。也就是在審訊的時候,他會陪著嫌疑人抽煙,用他的話,陪嫌疑人抽煙會讓嫌疑人放鬆對自己的戒備。
陳大偉吐出一個煙圈道:“既然你不願話,我就給你講個故事。”
話有一隻狗忠心耿耿看家守門,有一有一隻耗子偷吃了主人家的糧食,它對耗子很生氣但又束手無策。
它怕主人發現糧食被耗子偷吃了而責備它,它就想悄悄處理掉耗子,於是它就和鄰居家裏的貓商量對策,可貓一聽和自己沒有什麽關係就拒絕了,貓還要照顧自己剛出生的幼崽。
狗趁著貓沒有防備時偷走了一隻貓,以此威脅貓替它除去耗子。誰知貓發現了狗的陰謀準備去向狗的主人去告發,狗狠心殺死了貓。
無奈之下,狗隻能自己去抓耗子,耗子被趕得滿屋子跑,速度越來越快,老鼠突然鑽進牆洞,狗用力過猛,一頭撞到牆壁上,撞的頭破血流。
第二,耗子又來了,這次耗子沒有鑽進洞裏,而是爬到了牆頭,耗子一邊搖著尾巴一邊吃著偷來的糧食。狗麵對耗子的挑釁憤怒到了極點,“狗急會跳牆”,它一躍便跳上牆頭,發瘋似的去追耗子,可狗隻顧著追,沒姑上看,一腳踩空掉下牆頭,而牆的下麵是一口井,狗掉了下去再也沒有上來。
陳大偉問李家義道:“故事講完了,你狗值得人同情嗎?”
李家義想都沒想就道:“狗拿耗子,多管閑事,死了活該,誰會管它的對錯。”
監控室裏,觀看審訊過程的刑警歡呼聲一片。
“開口了!終於開口了!陳大隊就是牛,還能靠講故事撬開嫌疑饒嘴。”
“大家別出聲,精彩的還在後頭。”幾個刑警高心到。
刑偵審訊,是執法者和違法者之間的心裏較量。每當遇到被審訊人閉口不言,心存僥幸,沉默抵抗時,隻要審訊者突破嫌疑饒心裏防線,隻要讓他開口講出第一句話,後麵的審訊就簡單了。
陳大偉道:“這麽來你也不會同情多管閑事的狗,那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你知道你犯了什麽錯,你指使村民公然襲警,導致我們辦案民警現在還在搶救室裏,你覺得你會判什麽罪?”
李家義開始坐不住了,他辯解道:“砍那個女警察的人不是我,襲警的人也不是我,和我有什麽關係?”
陳大偉道:“你倒是推得一幹二淨,你以為這樣就能逃脫責任。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狡辯沒有任何作用。你不別人也會指控你的,你對你的村裏人就那麽放心?要是他們是你指使的,那你到時什麽都沒有用。”
李家義沉默了一會道:“陳大隊,我隻是讓他們圍住你們,我沒有讓他們襲警,我大哥拿鐮刀傷那個女警察也是我沒想到的,我冤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