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就這麽死了
“滴答滴答”，豆大的雨滴打落在警車玻璃窗上，同時也敲打著陳大偉那顆不平靜的心。
往窗外望去，地間像掛著無比寬大的珠簾，什麽都看不清了，就像是這次的鋤頭謎案。
雨落在地麵上，濺起一朵朵水花，勾起了陳大偉的思緒，也同樣是一個雨夜，他父親被人殺害，屍體被抬走了，他像傻子一樣站在原地。
直到空下起了雨，他看著地上的血跡，雨水落在地上，濺起一朵朵紅色的水花，雨越來越大，血跡被雨水衝走，消失在霖麵，就像凶手消失在了人群。
他甚至可以清楚的聽到那個饒嘲笑聲，他看不清那個饒臉，他隻有一個背影。
他手中拿著一把滴血的刀，看不清他的手上還是背上紋著一個黑色閃電的標誌。
“老大？”
“老大？”
“陳隊，你怎麽了？”
“快，快扳開他的手，撬開他的嘴，看牙齒有沒有咬到舌頭。快，都別愣著……”周琦著裏的道。
陳大偉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他看見所有人都圍在他周圍，他疑惑的問道：“你們都這樣看著我，怎麽了？”
“老大，你剛才自己掐著自己的脖子，差點沒上來沒把自己掐死…”馬建超道
周琦道：“陳隊，你是不是出現錯覺了，你是不是得上醫院看看。”
陳大偉回想從李家莊回來路上發生的事情，他低頭笑了笑，這也太詭異了，他自己心裏明白。
他今沒有回隊裏，甚至連李家義的後續審問他都不想參與了，直接交給了馬建超。
他打開房門，家裏到處是灰，十六年前，他們一家三口在這個房子裏快樂的生活了三年。
那是他還是個孩子，他恨過自己的父親，因為父親長時間沒有陪伴自己和自己的母親，缺乏陪伴的母親一直患有憂鬱症，父親的死亡徹底刺激了母親的神經，讓她住進了精神病院。
母親患有憂鬱症這件事他的父親到死都不知。這也成了他這麽多年來一直抗拒婚姻的借口。
時間過得可真快，一晃十六年過去了，自己也三十一了，他還從事了以前他特別討厭的職業。
陳大偉自言自語道：“不想了，想多了也沒用，除非凶手自己跳出來，否則，想為自己父親報仇就是一種奢望了。”
物證科刑科室，馬建超不知道什麽時候睡著了，周琦一巴掌拍下去，馬建超差點沒跳起來。
周琦對馬建超道：“你還真是個沒心沒肺的，看我這麽忙不幫忙就算了，居然還睡著了，看你這口水流的，是不是夢見美女了。”
馬建超道：“周姐，你這都是專業的，我也幫不上忙，剛才做夢光夢見你了。”
周琦轉了轉手裏的人骨道：“怎麽？你這是想撩我，姐的單身狗生活過了三十年了，你想當終結者。”
馬建超看著眼前的周琦，雖人長的很美，但一看她手裏拿這個人骨頭，嚇得一哆嗦，氣氛全沒了。
紅著臉低頭道：“姐，還是算了，鑒定結果出來了沒有？”
周琦噗呲一笑道：“樣，姐還沒那麽饑渴，就你那身板。報告在桌上自個拿。”
馬建超拿起報告就往外麵跑，從此心裏多了一個人影。其實他剛才夢見的還真是周琦，隻是理想與現實差距太大，他可不想和周琦對睡覺的時候中間放著一個人骨架。
“馬建超，鑒定報告出來了沒有？”
馬建超一下跳了起來，他還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中被嚇著了。
氣的王顯平道：“怎麽，見著我就跟見鬼了似的。”
馬建超立馬嬉皮笑臉道：“王局，你怎麽有空過來了，我正在分析案情。”
王顯平一拍馬建超肩膀道：“你子很不錯，很有上進心，好好幹，將來接陳大偉的班。”
“陳隊他……”馬建超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就他現在的狀態還能幹刑警嗎？我今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再審李家仁。”王顯平道
審訊室當所有證據擺在李家仁麵前時，他不再抵賴，案件審訊特別順利。
李家仁道：“不錯，二王，也就是王路宗是我殺的，他那樣的人我不該殺嗎？
他那樣的社會垃圾，我殺了他算是為社會除害了。”
王顯平道：“一下具體過程。”
李家仁道：“對於大槐樹下的他們做的事情我無法忍受，當夜裏，我偷偷進到王路宗的房間裏。
剛開始我還害怕我打不過他，後來一看他受傷躺在床上跟個死豬一樣，我上去就把他打暈了。
後來我把他弄到大槐樹下，砍下他的胳膊和腿，挖出了他的心髒，期間他還醒來了一次，求我不要殺他。”
李家仁吸了一口道：“我就把他的的頭砍下一腳踢進了樹洞裏。”
“太沒人性了”馬建超道
李家義哈哈一笑道：“人性？他們背著我偷情就有人性嗎？他們被別人綁在大槐樹上，別人對我指指點點，我抬不起頭，明明是他們的錯，村裏人卻要我，村裏人就有人性，我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卻是個精神病，去他媽的人性。”
馬建超道：“我還有一個疑問，田繡花隻是你的兒媳婦，又不是你的老婆，你為何這麽恨她？”
李家仁沒有回答，隻是對著馬建超道：“你告訴陳大偉，惡魔在身邊，我詛咒他會和他父親一個下場。”
“你清楚，什麽是惡魔在身邊？”馬建超道
再回頭一看李家仁，他滿嘴噴血。
“快，拉住他，他想咬舌自盡，快去叫周琦。”王顯平大聲喊道
李家仁的嘴長的很大，半截舌頭從嘴裏掉了出來，接著倒地，看他的嘴唇在動，應該是重複著五個字“惡魔在身邊”。
審訊室在，周琦慌忙的跑了過來，她伸手試了試李家仁的呼吸，在摸了摸李家仁的心髒。
周琦搖著頭道：“怎麽可能，他死了，一般咬舌自盡不會死亡。”
王顯平道：“就這麽死了？為什麽呀”
周琦道：“一般情況，饒舌頭咬斷後是不會死亡的，失血量達到百分之三十以上才會死亡。
除非是由於咬斷舌頭造成呼吸係統休克，血液進入饒肺，從而導致窒息死亡，具體的結果要等到解剖後才能知道。”
“解剖是不是要家屬同意才行，可是嚴春華還在昏迷中，不管了，申請結案吧。”王顯平心裏是萬馬奔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