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宮宴終於結束了。
柳寄玉感覺自己的身子都要散架了。
可她還是強撐著精神,拉著茴香叮囑著什麽事。
她可沒忘記沈知知。
“愔愔,做什麽呢,快過來。”
柳寄鸞見她遲遲沒有過來,便高聲喚她。
柳寄玉轉頭:“這就來了。”
說完,她看了一眼茴香,轉身便朝柳寄鸞那處走去。
“說什麽呢。”
柳寄鸞見她走過來,拉著她的手,看了一眼茴香,便收回了目光。
小姑娘拉著她的手,嘟囔道:“沒什麽呀。”
她見柳寄鸞還要說,便忙道:“哎呀阿姐我們快走吧,我好累好累了。”
說著,她便摟著阿姐的手臂撒嬌。
“好,我們走罷。”
柳寄鸞摟著她,看了一眼沉默的柳素沅,和帶著絲絲笑意的柳娉婷,收回了目光。
帶著柳寄玉上了馬車。
馬車裏,小姑娘腦袋靠在阿姐的肩頭,喃喃道:“今日就一個宴會,竟是發生了這般多的事。”
柳寄鸞摟著她的肩,淡淡開口:“早料想到了。”
她溫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腦袋,“好在你並未牽扯太多,否則,我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也不知道該如何同阿娘交代。”
她想到嘉荷皇貴妃做的事,心裏就有些發堵。
為何她會認愔愔做義妹?
此事毫無征兆,來得莫名其妙,教人猝不及防。
至於柳素沅與柳娉婷的事,她壓根一點兒都不想管,也不想理。
等會子回去了,便同阿娘一講,阿娘再去告訴老祖宗,那柳素沅和柳娉婷結果如何,都不管她的事了。
隻是,該如何與師娘說愔愔的事?
她一下一下撫著小姑娘的背,沉浸在自己的思想裏。
即便等會子不說,流言也會傳出來的,屆時阿娘還是會知道的。
若是直接與阿娘說,皇貴妃認了愔愔為義妹,那阿娘定是會胡思亂想,擔驚受怕。
畢竟,此事突如其來,阿娘一定會不安的。
可這是沒有法子的事,到時隻有安慰著阿娘了,讓她莫要太擔心。
到了柳府下了馬車。
柳寄玉拉著柳寄鸞往西角門那處走去。
柳寄淵跟在她們身後。
回了渺渺院,柳寄玉一進屋,便哀嚎了一聲,軟綿綿的躺在了軟榻上。
秋葵上前來給她去除了鞋襪,拆了發髻,還笑道:“姑娘,可是累壞了?”
少女懶洋洋的,“嗯,很累,我從沒有參加過這般累人的宮宴,以後可再也不想去了。”
抱月上前來問:“姑娘,可是餓了?要吃些什麽?”
柳寄玉搖搖頭說道:“沒有胃口,算了吧。”
抱月見她這副樣子,想了想還是去小廚房要了一碗酸梅湯。
這廂,柳寄鸞去往隨氏的院子裏。
隨氏問她,“今日可一切順利?”
柳寄鸞沉默了一會子,便將柳素沅與柳娉婷的事說了出來。
隨氏神色一冷,她冷笑一聲,“若不是母親年紀大了,我早就提出要分家了,二房與三房素來都不是什麽善茬兒,別到時候叫她們給帶累壞了我們。”
柳寄鸞有些疑惑,“三房素來低調,鮮少見人,為何他們這次行事如此高調。”
隨氏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說道:“這是以前的事了,你們不必擔心,也不必過問,注意好自己身邊的人,莫要被設計了去。”
她想了想,又問:“愔愔呢,今天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