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戲精附體
月亮祭司道:“神,您有自己的計劃。對嗎?您也一定會把佛骨拿回來的……對嗎?”
“是。”楚月寒沉默許久之後,近乎艱難地吐出了這一個字。
“怎麽拿?”絕塵的眼睛時不時瞟向諸葛花鈴和蕭尺素這邊,冷笑。
“我……我是故意的。就是為了騙取他的信任。拜火教能用的刑具,我無一不在他身上使過。蕭尺素不是個輕易能屈服的人。”
“等你的好消息。”
偷聽的兩人雙雙變了麵色。
“原來是這樣!”
“先別急著下結論,也許……也許還有隱情。”
楚月寒的聲音再次傳來:“是。我會把這兩人都殺掉。”
“蕭大哥你聽!”諸葛花鈴焦慮起來,“我們逃吧?”
“不。我們應該佯作什麽都不知道周旋下去,等我恢複得七七八八了,便可保脫身無虞。否則,隻會死得更快。”
兩饒對話又一次被打斷:“楚月寒,錯了還得罰,你呢?”
楚月寒後麵的接話諸葛花鈴根本不願意再聽了。她認定此人是一個“偽君子”,忙拽了拽蕭尺素的衣袖,兩個人慢慢退出危險地帶,神不知鬼不覺地潛回無相宮。
諸葛花鈴幫夕和男奴換回衣服,蕭尺素在一旁搭把手。
也許是動靜太大,這兩個人都有醒來的跡象。他忙示意諸葛花鈴加快換衣速度。眼看夕的頭紗來不及戴了,蕭尺素縈性上前取下了它,然後一麵推醒夕,一邊用手把頭紗撥得亂七八糟,順帶著把華勝也弄得幾分零亂。
“蕭大哥,你這是在幹什麽啊?!”諸葛花鈴急得直瞪眼。
蕭尺素笑而不語。
夕醒來一臉茫然,見蕭尺素正曲蹲在自己跟前,不免有幾分緊張,臉微微漲紅。
“姑娘莫怕。”蕭尺素笑了笑,在諸葛花鈴的幫助下站起身。
“我為什麽會在這裏?”
諸葛花鈴配合一笑:“哎呀,你忘啦!你來這兒送飯的。”
夕和男奴一臉疑惑:“……我為什麽還在這裏?”
蕭尺素坐到床邊,倚著床微微笑道:“誰曉得你們呀~同我們聊了兩句,竟撐不住睡了過去。”
夕和男奴雖然還是有些不太置信,但最終沒再多問什麽,匆匆退出了房間。
——華麗麗的分割線——
是夜。
(看樣子,絕塵這段時間是不會離開了。)
楚月寒斜倚著病榻,心下掂量。
這段時間,他總是病容滿麵。
一方麵,確實是上次“受懲罰”所遺留下來的傷勢導致,而另一方麵,也有些刻意地稱病不出。眼下,擺在麵前的實際問題讓他感到有些頭疼。
蕭尺素他們離開或安分呆著,都是安全之法。奈何諸葛花鈴偏生是個不安分的主。那一次,楚月寒其實已經知道他們躲在暗處偷聽了。可是,他無法肯定絕塵是否也注意到了。
若絕塵也知道了,那麻煩就大了。
若絕塵佯作不知,那麻煩就更大了!
誰能料準,他什麽時候興致一來就突然出手了。而蕭尺素想恢複到能與他直麵的那一步,還需要很長一段時間。眼下,大概隻有趕走他們方是萬全。想著,楚月寒已經起身,入了暗道。
這條暗道,楚月寒沒有和諸葛花鈴以及蕭尺素講過。
這一次,他也做好了含冤莫白的準備。更何況,這本就是他希望的——諸葛花鈴太像冰,他無法忍受永遠隻能躲在暗處守護的感覺——雖然,他根本不愛諸葛花鈴。
楚月寒喜歡的,也許僅僅是諸葛花鈴身上的冰的影子。
無相宮內,諸葛花鈴正在給蕭尺素換藥。乍見楚月寒從暗道中走出,嚇了一跳,充滿戒備地護住蕭尺素。
楚月寒抿著唇,沉默寡言。
“這裏不歡迎你!”諸葛花鈴情不自禁地就帶上了一種很衝的味道。
楚月寒淡淡在她身上掃了一眼。
“你來幹什麽!”
楚月寒半側過身,目光不知不覺就垂向霖麵,和那廟裏頭俯瞰眾生的“神”頗有幾分相似。
蕭尺素見諸葛花鈴還要持續發飆,搶先了一步。他既是安慰,又是提醒一般拍了拍她的肩膀。
“鈴兒,你呀真是的!怎麽莫名其妙就衝人家撒火了?你看把楚鬧得都不想再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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