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無忌憚,無所顧忌
眼前漸漸暈眩,歲謫闔上眸子,薄唇裏最後廝磨著兩個字,
攝人的氣勢散去,男人迷茫的睜開了眼睛,腹部沒了疼痛,好受了些。
果然,年年就是好用。
蠱蟲隻想嗬嗬兩聲,要不是它現在身體還動不了,這男人變臉變的那麽快,它都快以為剛剛是錯覺了。
而宋朝則默默在心裏許下一個承諾。
為了年年,他要盡快處理好這些事,這樣才能不委屈了年年,
他知道男人和男人在一起,要承受的非議更多,
哪怕他的父親同意了,年年的父母也不一定會同意。
他會努力的,讓他的年年活的肆意灑脫,無所顧忌。
一股甜意在口腔中爆開,年詭塞了一嘴的蜜餞。
她男人是想她了吧。
天色還沒徹底黑,不過她等不及了。
年詭拍了拍手,迅速向那個神秘女人的院子掠去。
空氣中彌漫著幽香,其實很淡,尋常人仔細聞也不一定聞得到。
年詭是受過訓練的,因為有時候嗅覺靈敏可是一大幫手。
攤開手上的藍花,這是她從花盆裏摘下來的,與這院子裏的香味一模一樣。
無聲的落在一棵樹上,年詭準備蹲點,先觀察觀察。
餘光瞥見一抹亮色,她動作一僵。
這就是那女人口中的銀蛇?
像是把月光披在身上,通體銀色,細小的紋路別具一格,似祥雲騰飛似海浪翻湧。
它靜靜窩在一旁,突然警覺的看向年詭,蛇身微探,吐了吐鮮紅的分叉信子。
年詭沒動,而銀蛇似乎確定了什麽,重新臥了起來。
她這是被當成自己人了?
雖然還不知道什麽原因,不過能和銀蛇和平共處自然是好事。
年詭打量起屋子,窗戶嚴實,瞧不見什麽。
那上屋頂?
然後
“您好”年詭站在門口,禮貌的敲了敲門,
她聽著屋內的動靜,裏麵的人頓了一瞬,走到了門邊。
“什麽事”
一道中年女聲傳了出來,帶了幾分低沉沙啞。
“請問您認識華物嗎”
先說熟人好套近乎。
“不認識”
“華老先生讓我捎了一件東西過來,他還說”
年詭沒繼續開口,安靜等待。
“他說了什麽”
“他說他想你了”
良久的沉默,終於被門栓挪動的聲音打破。
麵前的女人沒帶帷帽,墨發微微偏在肩頭,保養得宜,看起來就三十多歲。
年詭想了想華物,白胡子白頭發,是挺仙風道骨的,但是年紀看著少說也有五十了吧。
“進來說吧”
年詭走了進去,屋子擺設簡潔,不像長住的樣子。
“你身上也有藍姬?”
“藍姬?前輩說的可是這個?”年詭拿出在袖子裏的花。
“怪不得小銀沒攻擊你”
年詭明白了,這香味怕是能讓那銀蛇區分外人。
咬那女人是幌子,在她身上留下氣味才是真。
她倒是誤打誤撞了。
“前輩可是華君?”
“怎麽,不像?外麵都說華君是個男人,可我卻是個女人”
華君見年詭沒表現出多大的驚訝,還真是想什麽就問什麽的性子,當即開口,“你不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