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靜臉色一白,不想承認這一點,心中更是疑惑,為何西南王世子一點也不在意?甚至將矛頭指向她?
“我從未如此說過,世子這可是汙蔑!”慕容靜極力的撇清,這話要是傳到陸羽耳朵裏,可是大大的不妙,“世子未免太過果斷,王爺如何,難不成身為妻子的我也不知嗎?”
“這也是巧了,本世子身為二小姐的未婚夫,又哪裏不知她性子如何,王妃既是認為本世子汙蔑代王,那麽你這不是汙蔑又是什麽?”
獨孤澈的神情不再平靜,更是在質問慕容靜時,沉下了臉色,周身淩然的氣勢驟然爆發,竟是將在戰場上磨練出來的氣勢使了出來。
可憐慕容靜說到底隻是一介女流,見慣風度翩翩的公子哥,也是一時間忘記了這西南王世子的凶名。
在獨孤澈的氣勢下,撐不住一個呼吸,兩腿戰栗,險些站不穩。
就是身後的慕容楚歌,也在一瞬失神,好歹她也是見過世麵的,還不至於同慕容靜一般。
雖覺獨孤澈這麽對待一個女眷,未免有些不妥,可慕容靜剛剛實在是太過氣人,給她點教訓也好。
但隨即,慕容楚歌卻發現不遠處,正匆匆趕來的陸羽,不由得伸出手,輕輕拉扯了下獨孤澈的衣角示意,“小小的教訓一下也就夠了,代王來了!”
以獨孤澈的眼力見,在慕容楚歌前就已經發現了陸羽的身影,可他反而不曾收斂,頗有些肆無忌憚的意思。
聽了身後人的提醒,這才放過慕容靜。
陸羽一聽到下人回稟,慕容靜同西南王世子,慕容小姐在院子裏爭執不停之時,就猛地站起了身,讓下人帶路,匆匆趕到。
恰好接住了渾身被冷汗浸濕的慕容靜,不等她哭訴,劈頭蓋天就是一頓斥責,“身為王妃,你怎的如此沒有自覺,世子可是貴客,你竟倒好,不好好招待,反倒同他爭執不休,惹世子生氣,還不快些給世子道歉!”
獨孤澈就這樣看著陸羽的作為,心中暗笑,這代王但是聰明,先將過錯攬到慕容靜身上,先下手為強,讓他不得不鬆口。
當著他的麵侮辱他的人,更是口吐汙穢之言,獨孤澈並不打算就這麽放過她。
“自然是王妃的錯,難不成本世子是一個肆意妄為,不講理之人?至於道歉,還請王妃向慕容三小姐道歉,那般不堪的話語,還是請王妃慎言的好。”
獨孤澈的話說的很明白,他不是不講理之人,隻要慕容靜同慕容楚歌道歉,一切就這麽了了。
慕容靜如鯁在喉,她沒錯,憑什麽要她道歉!
“看王妃的表情,似是勉強極了,也罷,本世子但是要去同皇上探討一番,這王妃之位……”
獨孤澈威脅之意,讓慕容靜不得不低頭,更是趕在他把話說完前,揚聲打斷道:“我道歉,我道歉就是!”
王妃之位隻能是她的,她也絲毫不懷疑西南王世子真的會這麽做,他是認真的,她可以感覺的出來。
慕容靜也不慕容自己狼狽樣,微微福了下身子,“對不住!”
這三字說的又急又快,更是一臉屈辱,任誰看過去,都覺得勉強。
“王妃這禮我受不住,隻怕會折壽,先前的話,我自當沒聽見,也不會往外說,還請王妃謹言慎行。”
慕容楚歌並不想把事情做的太絕,慕容靜眼中的恨意愈漸濃烈,還是不要逼得太緊,將她逼急了,指不定會做出什麽事。
如今,她是一點也不想同陸羽搭上,哪怕是一星半點的關係。
“無礙,有本世子在你身邊,何來折壽一說?”給慕容楚歌遞了一個安撫的眼色,又轉過頭去,“王妃這聲道歉,倒是爽快的很,可本世子一點歉意也感覺不出來?難不成是王妃不誠心?”
就誠心這個問題上,獨孤澈還裝作一副異常認真的模樣,想了一番,“對了,想必是王妃道歉的姿勢問題,不如王妃跪下來道歉,想必看起來會誠心許多!”
慕容楚歌差點笑出聲來,這獨孤澈也是夠損的,這也想的出來!
慕容靜一臉震驚,剛想開口拒絕,陸羽不想旁生枝節,在她開口前,搶先說道:“做錯了事,自然要滿懷歉意取得原諒,還不快點跪下!”
“王爺,妾身……”
“莫要多言,給我跪下!”陸羽瞥見獨孤澈正緊緊的盯著,慕容靜還在拖延,隻得冷下神色吼道。
為了不引起獨孤澈的不滿,為了皇上,陸羽不得不順著他的意。
這還是王爺頭一回吼她,還是在慕容楚歌的麵前,這讓慕容靜羞憤欲死,迫於壓力,隻好強忍著心傷,跪在凹凸不平的地麵之上。
“啊,對了,不如再磕個頭好了,本世子覺得跪下也似乎體現不出該有的誠意。”獨孤澈趕在慕容靜開口前,又一次改口。
慕容靜猛地握緊拳頭,長長的指甲掐入肉中也不覺得疼痛。
陸羽到此時,要是再看不出來獨孤澈在故意刁難,也枉為人了。
“世子,按照你所說,王妃已經跪下,這便足夠,如今又讓磕頭,怕不是有些過了!”陸羽心中不滿,麵上卻不顯。
慕容楚歌也在悄悄拉著獨孤澈的衣角,雖未曾開口,眼中傳達的意思已經足夠明顯。
夠了。
獨孤澈看在她的份上,這才放過慕容靜,“既然如此,磕頭便免了,可道歉卻是免不了的。”
“還不道歉,愣著做什麽?”陸羽催促著慕容靜,想要盡快解決這場爭端。
“對不住,還請姐姐,世子恕罪!”慕容靜幾乎是一個字,一個字的蹦出來,在說到姐姐二字,更是咬牙切齒。
慕容楚歌也不在意,她本就沒奢求慕容靜真的能心懷歉意,在外頭耽誤了太多時間,此刻也是累了。
“時辰差不多了,出來也好一會兒了,爹也該擔心了!”
獨孤澈見慕容楚歌轉身離開,隨即跟上。
陸羽見兩人離去,這才將慕容靜從地上扶起,甚至還能感受到她的身子還在不停的顫抖著,想來是氣的不清。
事出緊急,也由不得他多想,獨孤澈這人不能得罪,這是他始終牢記的一點。
為了江山社稷,也隻能委屈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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