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一進門,流雲慌得手上的盆子差點沒拿穩。
難怪她敲了這麽久的門一直沒人開。
也許,慕容楚歌又隻身一人去調查了?這麽一想,流雲毫不猶豫地謹慎地往某些地方走去。
慕容楚歌習慣性地躲開巡衛兵,站在隱蔽處的石像旁邊,伺機而動。
“娘娘這會頭疼得不行,你們確定這是祭司那裏拿來的藥?”一個婢女將送藥的婢女攔住,半信半疑地打量著她。
“祭司讓我們先把藥送來,等會她親自過來查看娘娘的病情。”送藥婢女說罷,便把手上的藥交給了婢女。
婢女轉身推門而入。
原本慕容楚歌並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勁,但是看到送藥婢女身上掉下的符紙時,小心翼翼地走過去撿了起來。
“怎麽可能……”端詳著符紙上的圖案,慕容楚歌覺得有些眼熟。
不遠處傳來的腳步聲逐漸逼近,慕容楚歌急忙起身躲了起來。
祭司疾步朝娘娘的房間走去,快推門而入時忽而與旁邊隨從耳語一番,隨從從袖子裏掏出東西遞給了她。
這一切,似乎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簡單。慕容楚歌將這一切盡收眼底。
……
“不如殺了我吧。來人啊,來人啊。”娘娘躺在床上打滾,像發了瘋一樣,洪亮的聲音簡直可以穿過雲霄。
婢女見狀,手足無措。
“祭司,你快救救我家娘娘吧。你看看她,都痛成什麽樣了……”婢女跪著祭司,一臉誠懇。
“你們都退下,這兒就交給我了。”祭司一番話後,所有人紛紛退下。
祭司走到床邊,抬手將娘娘身上的某些穴位封住了。
“祭司,快救救我……”娘娘動彈不得,聲音逐漸變弱。
這悲慘的聲音讓人聽了不寒而栗。
“先把藥喝了。”祭司強行將藥灌入娘娘口中,眼中之色甚是複雜。透過窗紙,慕容楚歌不難看出,娘娘臉上那畏懼之色來源於那碗藥。
“喝完後確實好了不少,過幾天又複發了。祭司,求求你,能不能幫,讓我徹底好起來。”顯然,娘娘病情好轉了些,說話的語氣放鬆了許多。
“既然娘娘想好起來,那就放心地閉上眼睛。”祭司一半說著,一邊拿著鈴鐺和其他東西開始做法。
不一會兒,娘娘似乎被催眠了。
“娘娘,感覺好些了嗎?”一番操作後,祭司停手。從她的神情看來,透露著無盡的胸有成竹。
見娘娘沒有回應,祭司拿起鈴鐺輕輕搖晃一番。
“我現在頭不痛了,多虧了祭司。”一邊搖晃著鈴鐺,祭司一邊開口道。
不料想,娘娘竟然將祭司的話一字不漏地重複了一遍。
隨後祭司所說的話亦或是所做的動作,娘娘都能夠將其完好無缺地還原出來。
“娘娘,你好好休息。臣,先退下了。”祭司滿臉成就感地將東西收起來,離開。
慕容楚歌仍沉浸在方才那番畫麵之中。
“啊——”忽而,慕容楚歌感覺背後被人拍了一下,便不自禁地叫了一聲。
“什麽人?”捕捉到慕容楚歌的叫聲,祭司下意識地謹慎起來,犀利的目光往周圍一掃。
婢女迎麵而來,見她此狀,開口道:“方才有隻貓到處亂跑,興許是下人被嚇到了。”
聽聞此番話,祭司也便沒有繼續追究,帶著一行人揚長而去。
“郡主,是我。”流雲冒昧地捂住慕容楚歌的嘴,聲音很低地說道。
“快走吧。”真的是有驚無險,慕容楚歌急忙拉著流雲往外跑去。
回屋後,慕容楚歌腦海中一直回蕩著方才發生在自己眼前的那一幕。
倒茶的時候更是有些心不在焉,水滿得都快溢出來了。
“這巫術厲害得居然能夠控製人。”慕容楚歌泯了一口水,不禁自言自語道。
“郡主,到底發生什麽事了?”見她此狀,流雲有些疑惑。
慕容楚歌覺得現在還不是時機,這事還是先爛在肚子裏吧,“沒事。你先退下吧。”
夜色愈深,慕容楚歌吹滅了蠟燭,躺在床上,卻有些難以入眠。
“皇上,該不會被這巫術給控製了吧?”慕容楚歌恍然大悟。
村莊那邊由於大力開鑿河道卻事倍功半,百姓叫苦連天,獨孤澈不得不另做打算。
“世子殿下,昨天那河道挖得夠深了,可是水也太少了,比預期中還……”侍衛走近營帳,看著獨孤澈的背影,歎了歎氣。
獨孤澈認真地盯著地形圖看了一遍又一遍,眉宇緊皺。
“傳我命令,即刻起,馬上停止開挖河道。”事到如今,隻能先走這一步了。獨孤澈堅定地開口道。
次日早晨,居民們收到小道消息,紛紛前往昨天新開挖的河道裏取那少量的水。“這居然挖出水來了。”
“大家夥別急別急,適量取水,人人有份。”
“世子殿下可真是活菩薩啊!”
而後大家轟然將河道的水取了上來,每個人臉上洋溢著快樂的光芒。
“大家抄家夥,繼續挖。”
“挖得越深越可能有水呢。”
“世子殿下不事下令停止開挖了嗎?”
“世子殿下肯定是怕咱累了。咱精力充沛著呢。”
一陣起哄後,大家又有了動力,抄起家夥就開工。
營帳中,獨孤澈正趴在桌子上歇息。他手指旁邊的書本,被風吹動得一頁一頁地翻開著。
“世子殿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獨孤澈謹慎地起身,抬眼往四周一掃。
“何事?”獨孤澈深邃的眸子落在流雲身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想必,是慕容楚歌又發生了什麽事。
“昨日屬下發現郡主在娘娘窗外站著,後來祭司也從娘娘府裏出來。”流雲一邊說著,一邊觀察獨孤澈臉上神情變化。
“祭司為何去娘娘府上?”獨孤澈有些疑惑。
流雲低聲道:“娘娘患有頭疾,隻有祭司能治。隻是回府後,我聽見郡主嘀咕著,巫術居然能夠控製人了。”
聽聞她此番話,獨孤澈眸色黯淡,不禁眯了眯眼睛。
“流雲,你趕緊回去,叫她不要再去調查這件事情了,這些事已經不是她能夠再繼續插下去的。”獨孤澈看向了流雲說道。
“可是,郡主她的性子,世子殿下不是不知道,我看這件事還是要你親自說出來才行。”流雲有些無奈。
獨孤澈也明白慕容楚歌的性子,要是叫她放棄的話的確不太可能,可是現在牽扯的事情已經越來越多,甚至就連祭司都是蘭陵國的人,那麽想來,林憶柳當初離開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後手。
一想到這裏,獨孤澈不禁扶額歎氣,感覺這件事情已經超出了自己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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