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六章 他的死穴,觸之必死!
“田欣,你怎麽了?”陳曦蕪不解地詢問。
正朝著陳曦蕪病床走來的那群醫生,簇擁著一個高大俊美的男人。
穿著時尚優雅,氣質卓然。
嘴角自然上翹,那雙綠眸很有辨識度,正是宮越。
但是,田欣為什麽要捂著臉啊?
宮越聞聲,眯著眼眸掃了一眼田欣,腦海中開始浮現這個女人火爆小辣椒的樣子。
在他麵前張牙舞爪鬧騰的時候,不是挺歡樂嗎?
走到她身邊,居高臨下覷著她:“田欣啊,現在捂住臉不嫌太遲了嗎?可惜了,這房間裏沒有地洞。”
田欣惱火,一下子放下手掌,氣鼓鼓地瞪著他:“你才是老鼠,你全家……”
“嗯?!”宮越抱胸,嘴角上翹的弧度更大,一隻手放到了田欣的肩膀上,“你可要想好了再說,免得……我一個不高興……”
“你!”田欣咬牙,扯了扯嘴角,“我大人不計小人過,不跟你一般見識。”
“女人,伶牙俐齒真不討喜。像你這種女人肯定沒有男朋友。”
這是田欣的死穴,誰戳誰死!
果然,下一秒,田欣徹底狂化,猛地從椅子上躥下來,緊揪著宮越的衣襟,磨牙。
“死男人,你這麽毒舌,肯定沒有女朋友!”
田欣是被激出來的這句話,但她也不知道,這是宮越的死穴,觸之必死!
他渾身慵懶的氣息消失殆盡,大手用力扯開田欣的手。
“滾開,再多說一句話,立刻從宮氏集團滾蛋,你一毛錢也拿不到,而且我保證,整個萊城都沒人敢用你。”
氣氛有些緊繃,陳曦蕪輕咳了兩聲。
“宮越,你不是來給我檢查的嗎?麻煩你了。”
宮越周身的氣息太冰冷,此刻的他,很像一隻受傷的刺蝟。
陳曦蕪覺得,田欣如果繼續跟他說下去,結果一定很不愉快。
“不著急,反正你是失憶,又不是疼痛,早一會晚一會沒區別。”
宮越臉色稍微緩和,隻是聲音還有些涼。
剛到病房的席禦哲,站在一群醫生身後,清了下嗓子:“少說廢話,趕緊給曦蕪治療。”
他走近宮越,揪著他的肩膀,把人從田欣身邊拉開。
深吸一口氣,宮越凝著田欣,眸光玩味:“不要試圖惹怒我,否則,那代價你承受不起。”
田欣努力捏緊小拳頭,瞪著宮越,眼眸冒火,想說話手卻被陳曦蕪拉住,朝著她輕輕搖頭製止她繼續說。
“快去,等著我踹你啊。”
席禦哲抬腿踢了宮越一腳,把人攆到陳曦蕪病床前。
“曦蕪,你今天能認得我嗎?”
陳曦蕪看著他眸光溫軟,眼底劃過一絲感激的笑:“席禦哲,我記得你。”
席禦哲唇角迅速上揚,眼角眉梢都擋不住喜悅。
看著笑得有些傻的他,陳曦蕪麵上有些羞澀,還有點為難。
“那個,你昨天來過,我聽他們都那麽叫你的,謝謝你幫田欣。”
席禦哲已經長著翅膀升空的小心髒,一下子被利箭刺中,跌落到穀底。
宮越原本緊繃著臉,聽到這兒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
抬手拍了一下席禦哲的肩膀:“阿哲,選擇性失憶很複雜,她忘記的都是傷她最深她不願意麵對的東西,你們之間發生什麽了?”
席禦哲抿唇:“你快點給她治療,好好治。”
收斂心中的失落,席禦哲拖過一把椅子坐下,看宮越給她檢查。
身後隨行的那些醫生,在席禦哲強大的冷氣之下,全部戰戰兢兢的。
田欣對著宮越猛翻白眼,卻強忍著不去揮拳頭。
陳曦蕪個人很坦然,她覺得現在心態挺平和的,這樣,挺好!
宮越很快就給陳曦蕪檢查完,眼神閃爍了一下,覷了一眼席禦哲。
“皮外傷開始恢複,傷口愈合速度不慢,胸腔骨裂要注意,但是別太擔心。
我看過CT片子,你顱腔內的血塊正在逐漸變小,記憶嘛,還需要時間,慢慢來。”
席禦哲一臉失望,宮越朝著他偏頭以眼神示意他出去,兩個人齊齊往外走。
田欣衝著宮越的背影揮拳頭,咬牙切齒。
已經走到門口的宮越突然回頭,田欣的表情來不及收回,被他盡收眼底。
“不是美女就不要做這麽難看的表情,否則會更醜!不要在心裏慰問我和我的祖宗,被我知道,你死定了!”
田欣憋得臉頰通紅,氣得直捏拳頭,心裏暗自咬牙,不慰問你和你祖宗,我問候你女朋友!
“好了,田欣,你平時沒有這麽炸毛的,怎麽了?”
“你是不知道,上次徐澤南相親我們倆就不太愉快,然後隔了一陣子,我們公司突然空降了一位總裁。
很不幸的,就是他!這男人心眼賊小不說,還特別毒舌不是東西,要不是宮氏集團薪水高,姑奶奶早不伺候了。
要我說,這些人裏麵,還就屬徐澤南最好,脾氣好相貌好,關鍵對你真好啊。”
陳曦蕪抿唇而笑,看到門口出現的那個人時,眼睛裏的笑意更多。
“澤南,你來了?”
“嗯,正好談生意經過這邊,過來看看你。”
徐澤南走進來,很自然地坐在陳曦蕪病床前:“今天感覺怎麽樣?沒有什麽不適吧?”
“啊,那什麽,你們聊,我突然想起來,我還有事,先走啦。”
田欣抓起一邊的包就往外跑,她才不留在這裏當電燈泡呢。
如果陳曦蕪把席禦哲忘了,是因為他的傷害,她寧願她最好的朋友,和徐澤南走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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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部的天台上,席禦哲和宮越各人手裏夾著一支煙,正站在護欄前眺望這座城市。
宮越吸了一口煙,偏頭:“說吧,禦哲,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很過分的事情傷害到陳曦蕪了?”
“我隱瞞了她一件事,好像讓她生氣了。”席禦哲吐出白色煙圈,眼神微微暗淡。
“我很好奇,什麽事情能讓愛你入骨的陳曦蕪生氣,並且再不願意記起你?!”
他檢查過陳曦蕪的頭部,按理說血腫消失得差不多,應該能記起一些事情,但她什麽都沒想起來,那眼神不作偽。
“三年前萊城發生了一起爆炸案,我跟你說過,我就是在那場爆炸裏失憶的,曦蕪好像也受傷了。
但那場爆炸,我事先知道,並且是我將計就計做的。”
宮越猛地將手裏的煙扔在地上,用鞋尖撚滅。
“靠,阿哲,你也太腹黑,對自己也太狠了吧。我可能知道陳曦蕪為什麽會選擇性失憶了。
你當年那場爆炸帶給她的,是毀滅性的打擊和痛苦啊!她能熬過來,真的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