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一章 求婚?我不能答應你
徐澤南緊貼在她腰間的那隻手,都在輕顫。
他心裏其實沒底,隻是覺得時候到了,要把自己的決定告訴她。
孫晗笑的視線,漸漸地有些模糊,鼻尖是男人身上清爽的陽光青草的味道。
溫暖、幹淨、純粹!
是她一直想要觸碰的幸福的氣息!
但是,為什麽還是覺得有些突然?
她能夠感受到男人的緊張,更能感受到自己的緊繃,聽到他說求婚,她還是非常開心的。
潔白的貝齒咬著粉唇,她努力平穩著自己的呼吸,也平複著自己的心情。
畢竟他們現在靠得很近,近到彼此的唇瓣,相隔不到一厘米。
這樣近的距離,會發生很多的可能。
心,狂跳不止,她更知道,自己的臉頰早已經紅透,因為很燙。
男人的深情,實在不忍辜負,但是……
“澤南,你……”
徐澤南放在她腰間的那隻手,突然間鬆開,變魔術一般出現一隻碩大的鑽戒。
“我想了很久,覺得你是個不錯的女孩,我喜歡上你了,也許愛得還不夠,但我很確定,我想跟你一起。
未來的路很長,我想,我會用剩下的時間,一直陪在你身邊,直到深愛,然後終老。
我們都過了年少輕狂的年齡,這個決定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所以,請不要懷疑我的誠意。
如果,你也喜歡上了我,想跟我繼續,我們一起見證未來的路,那請你,接受我的求婚吧。”
最後一個字落地,熱氣球的上空突然灑落無數花瓣,隨風飄舞,美不勝收。
沁人心脾的香氣縈繞在兩人中間,氣氛浪漫而味美。
似乎日光都被撲天而來的花瓣遮掩,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在一片花海中彼此對視,徐澤南緊張地等待著一個答案。
求婚之前,宮越曾經準備了很多的台詞給他,讓他背熟,然後求婚的時候煽情一點。
實在不行的話,哪怕是耍無賴,也要成功拿下孫晗笑。
可真上了陣,徐澤南卻覺得這些都沒用,大腦中一片空白,隻剩下這些想說的話。
“澤南,我很開心你跟我求婚,但是我現在不能答應你!”
徐澤南滿心滿眼的期待,在孫晗笑的拒絕裏漸漸消失,溫潤俊美的臉上,有些微失落。
“為什麽?”
“在我接受你之前,我要確定一件事情,等我做完那件事情,我會給你一個正確的答案,好不好?
我知道我想要的是什麽,但這是我的終身大事,我不想這麽草率。
畢竟,如果答應了你,那就要打算一輩子走下去,所以我更要慎重。”
徐澤南的突然求婚,對她而言除了感動,還有的就是慌亂。
她經曆過被人求婚的事情,甚至當時,那個場麵比現在要浪漫,也更加盛大。
當時,還有那麽多人的參與和祝福!
可是,結果如何呢?
她還不是受傷了!
“好,我給你時間,你說的沒錯,也許,我今天的求婚過於唐突了,我……”
徐澤南的話還未說完,唇瓣已經遭到了突襲。
孫晗笑眼睛裏凝著笑意,看著麵前有些愣住的男人,迅速向後退。
隻是,反應過來的徐澤南,哪裏容得她退縮,立刻扣住她的纖腰將人扯回來,扣住下巴繼續深吻。
滿含深情的吻漸漸升溫,空氣裏的氛圍更加曖昧。
孫晗笑被他吻得腿腳發軟,身體漸漸支撐不住,緊抓著他的衣襟,還是止不住下滑。
察覺到她的表現,徐澤南不僅沒有抓住她,反而還隨著她慢慢倒下去。
三千青絲如墨一般潑灑在腦後,身上的男人壓下來,遮住了明媚的日光……
宮越坐在辦公桌後麵,凝著跑到他這裏的席禦哲,不解地勾唇。
“老大,你最近是不是太無聊了?”
不然的話,怎麽老是往他這裏跑?
眼看著要下班了,這位老婆奴不是應該早點回家嗎?
“嗯,無聊。”
他的確是有點不滿,對陳曦蕪的不滿。
自從有了女兒,他在陳曦蕪心裏的地位,明顯大不如前。
以前還覺得自己跟兒子平起平坐,直到今時今日才發現,他現在在陳曦蕪心裏,已經淪落到末位了。
“不回家陪嫂子和你的女兒?”
“你呢,要不要回家陪田欣和小團子?”
聽到他的話,宮越挑眉:“早上聽說田欣抱著小團子去了你們家,跟你們家小桃子培養感情,估計還沒回家呢吧。”
“開玩笑,我們家小桃子還那麽小,你們家那位是什麽腦回路?”
提到自己的女兒可能被覬覦了,席禦哲立刻冷下一張臉,不滿地質問。
“田欣的腦回路一向清奇,你又不是不知道,而且她想跟你們做親家,也不是一時興起。
從嫂子懷孕的時候,她不就這麽嚷嚷,反正都是玩笑也成不了真。
就算是真的,你們家小桃子也不吃虧好吧,你看我兒子那麽好的基因,將來絕對是大帥哥。”
席禦哲挑眉,聲音冷漠:“對,沒準和你一樣,風流成性。”
“喂喂喂,老大不準扣我帽子啊,我什麽時候風流了,要說桃花,還是你的多。
算了,不跟你計較,我們出去喝酒吧,正好給澤南打個電話,之前老說喝酒也沒成。
另外,你恐怕還不知道吧,澤南今天向孫晗笑求婚了,喊他出來慶祝。”
宮越的提議,席禦哲讚同,打了徐澤南的電話,那邊的他也沒有多話,約好時間地點,便掛了電話。
各自給家裏打了電話,兩個人相繼開車出了宮氏集團。
晚六點半,酒吧還沒幾個人,不過才剛開始營業。
他們二人趕到的時候,卻發現,平時一向不習慣早到的徐澤南,居然破天荒地來了。
不僅如此,他麵前的茶幾上,已經有一瓶空了的紅酒瓶。
看到他們兩個進來,也隻是點了點頭,繼續端著高腳杯喝酒。
“喲喂,這是怎麽了?”
宮越吹了聲口哨,攬著徐澤南的肩膀,吊兒郎當地坐下來。
“一個人在這裏,苦大仇深喝悶酒?難不成,你……你被人拒絕了?”
這話說出來,就連宮越都覺得不可思議,鬆開他的肩膀,給自己倒了杯紅酒。
“你說的沒錯,的確是拒絕了,我在想,她說有事情要做,究竟是真的還是隻是拒絕的借口?”
席禦哲坐在他的對麵,輕輕搖晃著高腳杯,凝著徐澤南眯起眼睛。
“被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