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遊戲本質
慧心帶著兩個徒弟順利的來到安達拉的莊園中,這處莊園並不是布拉瓦尼克家族的莊園,而是獨屬於安達拉的私人莊園。
但其麵積和防禦都可以稱得上大陸之最,即使是王宮和她相比都不過是伯仲之間。
就算是暗黑生物想要突破這裏的防禦也幾乎不可能。
慧心出示了自己的聲明,門口的護衛認得慧心,見到他,趕忙進屋通知。
不多時,一個看上去五十歲多歲,一身黑西裝,不多的頭發梳得一絲不苟的老管家從房屋中小跑而來。
他是米克爾,是安達拉的管家,安達拉小時候他就一直在照看她,是安達拉最信任的人。
“慧心閣下,您終於來了,家主已經等候您很久了。”
米克爾向慧心微微鞠躬,彬彬有禮的說道。
慧心還了一禮,說道:“米克爾先生,我們在路上遇到了一些屑小,耽誤了一會,希望沒有遲到。”
米克爾笑道:“請您放心,距離您和家主約定的時間還有一會,我們家主心急,先等候了。”
慧心才不相信安達拉會等自己,她多半會隨便找點事情消遣,看看美女跳舞之類的,就是因為有喜歡看美女跳舞這個習慣,她才會傳出喜歡女人的傳言。
他心裏如此想道,嘴上卻說道:“讓安達拉閣下這樣的美人等候實在是太有失風度,請米克爾先生為我們帶路。”
“請跟我來。”
米克爾轉身帶路,慧心帶著兩個徒弟跟上。
不多時,米克爾將慧心帶入一間大廳中。
出乎慧心意料的是,安達拉並沒有在看美女跳舞,反而皺著眉頭在看文件,而且不是裝裝樣子,就連慧心進來了,她都沒有察覺。
米克爾輕咳了一聲,說道:“家主,慧心閣下帶到了。”
安達拉這才如夢初醒,看向慧心說道:“你來了,快上來幫忙,我都快頭疼死了。”
慧心也不客氣,走到她的身邊,隨手拿起一份公文看了一眼。
隻見上麵全是颶風之城中大小貴族的黑材料,所謂貴族就是一群擁有特殊權力的人,人擁有淩駕其他同類的權力後,很難不用這些權力做點什麽,何況法律根本就不是用來約束他們的。
但是貴族違法是所有人心照不宣的秘密,沒有人會因此對他們做什麽,因為任何一個貴族身上都不會太幹淨,一扯,恐怕大半個貴族圈都要被連根拔起。
慧心仔細的查看了手中的文件,一些欺男霸女的事情還在其次,重點在於相當一部分貴族還出賣颶風之城的利益,將颶風之城的煉金武器,甚至是核心機密出賣給湯陽人。
比起這份文件本身內容,慧心更感興趣獲得這些情報的途徑,內容他一點都不意外,甚至可以說是早有預料,能夠獲得這樣詳盡的情報,說明安達拉至少在十年前就已經開始籌備著對貴族們動手了。
十年前安達拉不過是十八歲少女,如果她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尋思著將這些和自己沾親帶故的貴族通通幹掉,慧心隻能說這小姑娘內心真是太陰暗了。
安達拉父親遺留給她的也說不通,她的父親是個典型家族主義者,堅信隻有自己的親屬可以相信,要不是他隻有一個女兒,他都打算把安達拉嫁出去拉攏其他貴族,他對於和自己有血緣關係的貴族深信不疑,用他的話說就是:“我不相信自己的親戚,難道相信那些滿腦子偷奸耍滑的賤民嗎?”
在了解過安達拉父親之後,慧心其實一直偷偷猜測安達拉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女兒,因為二者差距實在太大了。
安達拉幾乎天生不信任其他貴族,從十年前父親病重開始逐步接手暴風領時開始,她不斷的將平民出身的手下提拔到關鍵位置,將貴族送到看似高位,實則沒有權力的養老位置。
八年前她父親病逝安達拉繼承爵位之後更是如此,如今的颶風之城可以說已經處於她的絕對掌控之中。
“慧心,你說這些人腦子是屎做的嗎?他們吃我暴風領的,用我暴風領的,他們家族的一切榮耀都是我們賦予的,但所有人都在吃裏扒外,將颶風之城的一切打包賣給我們的敵人,他們可都是我的親戚啊,為什麽要吃我的血肉來養肥自己呢?”
安達拉歎了口氣,說道。
慧心說道:“人嘛,總是如此,你越待他好,他越覺得心安理得,暴風領賦予他們榮耀,他們將這樣的榮耀視為理所應當,甚至還覺得自己應該得到更多,所以他們會永無止盡的索取,一旦你不能滿足他們的胃口,他們就會像寄生蟲一樣趴在你身上,吃你的血肉。”
安達拉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道:“那你說,我該從那一家開始動手?還是幹脆一起幹掉。”
慧心卻搖頭道:“不著急,現在急著動手隻會打草驚蛇,雖然颶風之城完全在你的控製之下,但是他們的領地卻不在你的管轄下,如果我們貿然動手,殺了颶風之城的貴族,反而會激起反彈,雖然不是什麽大事,但也會很棘手。”
安達拉嘴角微微上揚,往靠背上一躺,說道:“既然你怎麽說,那你肯定已經有辦法了,就全權交給你了。”
顯然安達拉是打算偷懶,慧心自是求之不得,他在秩序之力的約束下,已經沒有了算盡無限未來的神通。
這也說的通,秩序和混亂兩位冕下必然是知道慧心進入這個世界的,沒有動慧心,一多半是抱著看一場遊戲的心思,如果還讓慧心開著預知掛,遊戲就會變得毫無樂趣。
簡單來說就是這個世界是一場遊戲,兩位魔神是超級黑客,天道是遊戲係統,兩位超級黑客相互敵對,誰也奈何不了誰,於是被係統找到平衡將其壓製。
而慧心則是意外闖入的一個變量,雙方都在期待慧心的表演,如果不夠精彩,是不能讓兩位魔神再次睡去的,就像是一個被吵醒的孩童需要一個足夠精彩的故事來入眠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