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出去
李有誌心中已經有點亂,隻好硬著頭皮說道:“沒錯,這個土……不是,這個楚天是跟我有點誤會。不過如果楚總你帶的這兩位經理如果認識他的話,那這事兒就算了吧。我,我先走了……”
“哈哈哈,我們倆成了老楚的跟班了。”
身後周天豪和陳有道挪愉的話,就像巴掌一樣甩在自己臉上,楚明輝臉上抽搐著,橫了勾著腦袋的白莉莉一眼。
雖然年輕時尚,然而在他這個位置的人看來,隻不過是個上不得台麵的普通女人罷了。就這麽個女人,就這麽個玩意兒,今天就打自己臉了?
他回過頭,目光冰冷的幾乎要吃了陳有誌,一字一句的從牙縫往外擠著話:“走?你TM今天還想走?我不知道你是哪個褲-襠裏冒出來的玩意兒,得罪了楚天兄弟你還想走?別說他不可能看上這麽個爛俗女人,如果他真的看上了,別說這麽個女人,連你老媽都得乖乖給他送上去!”
楚明輝怎麽也跟楚天認識?他倆都姓楚,難道有親戚關係?沒聽說過啊!李有誌瞪大了眼睛,看著滿臉怒容的楚明輝,腦子一片嗡嗡作響。
“興隆建築是吧?李有誌和李大勇是吧?你們跟的是王河的項目?”楚明輝咬牙切齒的說道,“從今天開始,我們鑫源地產在的地方,興隆建築有多遠給我滾多遠。還有王河,他嗎的瞎了眼跟你們這種人合作,也一塊給我滾!”
李有誌的身體有如篩子般劇烈地顫抖起來,感覺天瞬間塌了!
他可是清楚的很,自從巴結上了王河和鑫源地產後,他老爹李大勇可是把所有身家都押在了這個項目上。
一旦鑫源地產取消和他們家的合作,興隆建築的業務幾乎全部撲街了。而且像鑫源地產這種龐然大物的違約金可不是那麽好拿的,隻要拖上一年半載,自己整個家就垮了!
李有誌完全蒙圈了,腳下一軟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雙腿劇烈地顫抖著,沒有一絲力氣。
就在這時,邊上一直沉著臉看著的趙四海也終於走到楚天身邊,一把摟住楚天的肩膀,悶哼道:“我剛下來就看見這狗玩意兒在對天哥出言不遜,沒想到他還和老楚你認識……”
“我可不認識,你別在楚兄弟麵前害我。”楚明輝連忙搖頭,衝著楚天就喊,“楚兄弟你可別誤會,我這可是幫你出了氣。”
周天豪和陳有道看著楚明輝急於撇清的樣子也是好笑,趙四海也不捉弄他了,衝著身後跟著的一群工作人員招了招手:“來人,把這小子打斷兩條腿給我扔出去!”
頓時兩個身強體壯的黑衣保鏢立刻躥過來,不由分說,就抓住了李有誌的肩膀。
李有誌此時在他才明白,這一切都是因為楚天的緣故。
不是吧!
李有誌隻感覺晴天霹靂一般,腦子裏嗡嗡嗡一陣亂響怎麽樣都反應不過來了。
怎麽可能!如果楚天跟楚明輝認識的話,是親戚的話還說的過去,可是這小子如果和趙四海認識,當初怎麽可能就因為一點小官司就到外麵跑路好幾年?
而且趙四海管楚天叫天哥?沒有聽錯吧?先不說趙四海都四十出頭的人了,他是什麽樣的人物,李有誌可是清楚的狠。以前每次來這裏玩的時候,那些長輩酒後談資有很多都是有關於這位青陽縣黑白通吃的大人物。
不可能,這不可能!
恐懼吞噬了李有誌的心靈,他頓時豁出去了,他拚命地掙開了兩個工作人員的禁錮,撲通一聲跪倒在楚天的麵前,磕頭如搗蒜一般,哭哭啼啼的說道:“天哥我錯了,我不是人,我恩將仇報,求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一馬吧,我把這女人還給你!”
說完他一把將白莉莉扯過來,讓她也跪倒在地上。
白莉莉此時都傻了,看著楚天,再看著李有誌,就像看著兩個陌生人一樣。
雖然她愛慕虛榮跟了李有誌,平時也知道他是一個小肚雞腸又暴戾齷蹉的人。可她萬萬沒有想到,身為一個男人,竟然能夠說出把自己女人送給別人的話。
我真是瞎了眼了……
值得嗎……
白莉莉張了張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知道李有誌是想利用自己和楚天曾經的感情,希望自己替他說句話,可她怎麽說的出口。
是她自己先貪慕虛榮離開了楚天,而現如今,原本被自己認為這輩子已經完了的楚天,卻像個神明一般站在麵前。
可是今天發生的這一切完全顛覆了她的世界觀,再想起當時楚天全心全意的對待著自己的一切,白莉莉後悔得腸子都青了,卻是沒有辦法無恥到李有誌的那一步,勾著腦袋呆呆的跪坐在地上默不作聲。
看到眼前痛哭流涕的李有誌,盡管楚天恨不得撕爛了他的臉,但卻絕不是借著剛剛認識的楚明輝的手,更何況對於白莉莉,他心中還是有著複雜的感情。
“就到此為止吧,一切都結束了。”楚天淡淡地對白莉莉說了一聲,然後對著趙四海說道,“把他們丟出去就算了。”
“都聽天哥你的。”趙四海一揮手,幾個身強力壯的保安立刻駕著李有誌和白莉莉往外拖。
“楚總,不能取消和我們家的合作啊,求求您了,楚天!楚哥哥!楚爺爺……”
李有誌淒厲的聲音一直在喊著,楚天卻是懶得再理會,直接乘坐趙四海安排的車輛,和陳有道,楚明輝還有周天豪一起前往人民醫院。
路上趙四海以及陳有道和楚天一車,他是過來人,眼見楚天沉著臉默不作聲,趙四海也識趣的不問,陳有道則是在車上就一直打電話給醫院方麵安排調度。
這種做派反而讓楚天的心慢慢靜了下來。
剛到醫院門口的時候,人民醫院的人早就等在那裏,烏泱泱十幾號人。
看到幾個人下車之後,為首的一個頭發半禿的中年人立刻滿臉笑容的走過來:“陳總,楚總,周總,趙總歡迎來我這裏指導工作。”
陳有道微微擺手笑道:“劉院長,別太客氣了,電話裏我已經說了,我們是陪楚兄弟來看病人的。”
劉院長的目光立刻落在楚天的身上,兩步走過來伸出雙手,握著楚天的手說道:“您就是楚先生對吧?陳總都跟我說過,楚行文就是您的父親對吧?簡直就是奇跡呀,原本您父親的腦部受過重創,還沒等我們安排手術呢,竟然奇跡的將顱內的淤血全部排空,現在已經清醒過來了,這是吉人自有天相啊!”
看著這虛偽的隻知道死要錢的劉院長,楚天眼中閃過一絲冷漠,沒交夠錢病人就隻能躺在床上等死,陳總的一個電話卻讓劉院長點頭哈腰的在門口等待著,這就是現實,這就是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