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喂豬嗎？
“五……五千個……這、這麽多？”即使是鄭正秋，也不得不對這個數字產生了恐懼。
若是其他的五千個東西，想想也不算什麽。
但是五千瓶藥膏，這要吃到什麽時候，這哪裏是在生產藥膏，簡直就是生產豬食！
想到這裏，鄭正秋頓時感覺受到了一絲絲的侮辱，臉耷拉了下來。
“怎麽了鄭總？嫌多了？”楚天眨巴眨巴眼睛，裝出一副委屈的樣子。
“不、不是……隻是……”
“當初可是你說的有多少要多少，可以照單全收的。所以我才加班加點沒日沒夜的幹活。你現在不想要的話，我找誰說理去？”
“那……那也太多了……你這是明擺著要坑我嗎？”
“坑你？！”楚天頓時瞪大了眼睛，喝道：“鄭總，我要是想要坑你的話，我根本就不會答應你的要求。既然是你讓我給你專供，我已經很虧本了。剛剛拓寬的市場就被你壟斷，你說我怎麽坑你？”
鄭正秋聽著楚天的分析，沒有再說話。因為對方說的都在理兒上，而自己卻站在沒有理的一邊。
當初也是自己說的照單全收，現在若是想要收回，不僅僅是丟臉的事情，要是讓青陽縣其他的老板知道了，雖然當著麵不說，但是背地裏自己的名聲可算是毀了。錢對他來說已經有了足夠多，這二百五十萬對於他來說不算什麽。
但是五千瓶藥膏……他本以為一天也就是百來瓶……沒想到……
看到鄭正秋的臉上露出為難和尷尬的神色，楚天笑了笑，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鄭總，看你這麽為難的話，這樣吧，你收一千瓶，剩下的呢我就拿到市場上去賣，也就不算你的專供。價錢就按照你定的收，你看怎麽樣？”
“拿去賣？不行！”鄭正秋想都沒想，斷然否認了這個提議。
“若是這樣你都不同意的話，我也沒辦法。”
“哼，不就五千瓶，小意思。”鄭正秋冷笑一聲，揮了揮手說道，“收貨，打款。”
“哎喲，鄭總還真的是大方，果然名不虛傳，跟你老做生意，我可是相當的放心呢！”
“嗯。”
鄭正秋臉色僵硬，並沒有搭理楚天的話，而像是在思考著什麽。
“那明天的量……”他突然想到，問起來。
“哦，明天的數量大概也和今天的一樣，五千瓶。而且若是我們的產能提升上去之後，可能會達到六千、七千……甚至一萬也不是不可能。”
“一萬……臥槽……那、那就是五百萬一天？”
“沒錯。”楚天笑著點了點頭，保持鎮定。而一旁的趙四海早已經憋不住，他可從來沒有見過鄭正秋如此的狼狽，捂著嘴偷笑起來，身子一顫一顫的，相當的明顯。
然而這時候鄭正秋早已失去了觀察的能力，被楚天的這一招一下衝擊得一團亂，腦子裏空白一片，全都是在想怎麽消化五千瓶的事情。
“臥槽你大爺的……你們特麽的這是喂豬嗎？！”
鄭正秋突然提高了音調，一雙眼睛像是要瞪出眼眶一般。
“怎麽會呢？鄭總你可千萬不能貶低你自己啊。我們這是完全遵照了您的意思，連夜趕製出來的。”
“可是……”一天二百五十萬到五百萬，對於鄭正秋來說就是小意思，但是日積月累，若是長期這樣下去的話……連他都覺得有些過於奢侈了……一個月最多可是要花費一億五千萬啊！
天龍集團再有錢，恐怕也經不起這麽糟蹋。而且這僅僅是買藥的錢，其他的未知數有未可知。
“鄭總，怎麽了？你是想要打退堂鼓了嗎？”楚天見鄭正秋如此糾結，便詢問道。
“什麽？退堂鼓，哼，怎麽可能。我鄭正秋做事，從來都不會……後悔！”後麵這兩個字，他是硬生生地從嘴巴裏麵擠出來的，顯然是口是心非，對他做的決定是懊惱不已。
但是木已成舟，既然已經說出口，也不能再變。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鄭總，請打款吧。”
鄭正秋朝著身旁的財務點了點頭。
嘩啦啦的錢聲，楚天的賬戶裏頓時多了二百五十萬。
楚天看著那數字，喜笑顏開，笑容在臉上燦爛地綻放著。趙四海也在一旁伸頭探腦地看著，更是放肆地笑著，喉嚨裏發出類似豬叫聲。
“鄭總，你放心，明天的貨我們肯定也準時送到！”
“不不不……不用了……”
“不用？這才剛送了一天就不要了？不合適吧？”
“可是這……”
鄭正秋無法想象這五千瓶到底是個什麽樣的概念。即使一口一個，一天十個，也要吃個五百天……
若是每天都囤積五千個的話……這輩子能不能吃完還是一個問題……他遠遠低估了楚天的產量，沒想到還有這麽一出……
“鄭總，你這可是言而無信啊。我們都已經做到這個份上，你突然說你不要？”
一番話說得鄭正秋是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回答。自己落在下風，無力辯解。
“那、那行吧……先、先送一個星期的……”他也頗為無奈，隻能勉強答應下來。
“好嘞！”
說完，楚天和趙四海兩人就屁顛屁顛地走了。
接下來的一個星期，藥膏的產量逐日遞增。第一天五千，第二天六千、第三天七千……最終，產量穩定在一萬。
鄭正秋隻能全盤接納，用了一個專門的房間存放這些藥膏。
然而他已經像是吃豬食一般，每天就將這藥膏當飯吃。雖然感覺到身體有著明顯的改變，但是那味道一成不變，帶著些許植物和泥土的味道，說不上來難吃，但肯定也沒有多好吃。
一開始他還能一天五十個，當作零食。
但是之後他開始逐天遞減，僅僅三天之後，他每日的進食量已經從五十個銳減到了五個。
“不行了，特麽的實在吃不下了……”他吃得是頭昏眼花，一開始感覺到逐漸強壯的身體，卻慢慢的不再有明顯的增加。
而且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一看到綠色的東西，就想起那個味道，頓時引起身體的不適，反胃想吐。
然而他並不知道，那庫房裏已經存了多少的藥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