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演示五行，話盡長生
「太師傅，您現在到底是什麼境界了啊？」在回浩渺峰的路上，張無忌好奇問道。
「如果按照上古鍊氣士的稱呼，應該是鍊氣四層了。」張三丰大袖飄飄，一步一步看似走的很慢，但張無忌卻幾乎全力才能追上他。
「實力怎麼樣？」
「太師傅覺得我們兩個打起來，我有多少勝算？」張無忌有些躍躍欲試道。
自從領悟出劍氣之後，張無忌就有些膨脹，覺得自己在後天境中已經打遍天下無敵手，可以越級和先天強者練一練了。
而面前的張三丰正好就是這麼一個先天強者。
張三丰想了想大袖一揮，頓時身前呼的一聲竟然憑空燃燒起一片火海出來，他再次伸手一點火海驟然熄滅竟然化作點點雨滴落下。
雨滴落在地上，幾顆小花小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上竄了幾寸。
然後又快速走向枯萎，化成一地的泥土。
「來！」這泥土返回張三丰的手中快速變換形狀，竟然隱隱顯出了一絲金屬光澤。
最終這顯露出金屬光澤的泥土在張三丰張嘴一口微風之中快速消散的無影無蹤。
「這……這是五行轉換？」張無忌被張三丰這一通花里胡哨的操作驚呆了，他頓時就有些虛，心道先天練氣境可以這麼強嗎？
「也可以這麼說吧！」
「不過這些只是我個人的體悟，看著玄妙其實只是藉助靈氣簡單的轉換五行之力而已，倒是沒什麼大的殺傷力。」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快速掐訣。
「攻擊術法我這兩年只研究出了一種，我叫它靈火術！」
張三丰法訣已經完成，在他的指尖上出現了一縷猶如燭光的火苗。
這火苗看似弱不禁風，但張無忌卻是絲毫不敢小覷，他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就好像張三丰一個念頭自己就能被這火苗燒成灰灰一般。
張三丰伸手一彈，火苗飄然消失，再出現時已經到了三丈開外的一顆大樹前。
沒有烈烈火焰，沒有撲面熱浪，無聲無息間一顆大樹便化成了一地的灰燼。
「卧槽！」張無忌內心忍不住爆出一聲粗口。
「當然除了術法，五識、身體經過靈氣一遍遍的洗禮，也都有了質的飛躍。」
張三丰瞥了一眼張無忌滿臉笑意道：「如果打你這樣的，我覺得我能打一百個。」
張無忌：「……！」
「老張您還是收了神通吧，我服了！」張無忌無奈道。
「呵呵！」張三丰忍俊不禁的笑了起來，其實沒事逗一逗小朋友還是挺不錯的。
「天地靈氣復甦，大道之門在我們面前悄然洞開，這當然是好事。」
「但我們也要保持謙虛、敬畏的心態去看待它，畢竟即便像我這樣的也才只是剛剛入門而已，在天地面前我們並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張三丰看張無忌有些沉默，不由再次開口。
「未來的道路還很長很長，長到我完全看不見盡頭，我現在一百多歲，若是沒有突破先天境，也就幾年壽元就要盡了，但如今突破了先天，我便又有了最少五十年的壽數。」
「無忌，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張三丰聲音溫和的問道。
張無忌心中一震，眼中光芒不由也開始變得璀璨，他豁然抬頭和張三丰對視一眼道：「長生！」
「沒錯，但也不全！」
張三丰繼續開口：「空洞的長生和死了又有什麼區別，我們追求的是大道，無忌你現在已經後天境，馬上也能夠觸摸到大道的門檻，上古時期把踏入先天境稱為入道，對此你要早做準備了。」
「亂花漸欲迷人眼，你要想清楚自己要的到底是什麼。」
「是明教教主之位，凡間帝王位，亦或者是大道。」
「這些東西有時候是無法兼得的。」
張三丰的聲音變得縹緲，張無忌漸漸停下腳步。
他愣住了。
說實話這些問題張無忌之前並沒有想過，但現在張三丰的話卻是讓他驀然驚醒。
「是啊，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自己穿越到這個世界以來，做了這麼多事情，到底想要得到什麼呢？」
張無忌思維不由自主的開始發散開來。
日生日落，日落又日升。
轉眼三天過去，張無忌從盤膝狀態中睜開眼睛。
在他對面張三丰微笑中帶著一絲欣慰，他感受到了張無忌的變化。
那是對道的親近，不用張無忌多說什麼，他已經明白了張無忌的選擇。
「恭喜了，道友！」張三丰開口。
道友，大道之路上能夠互相印證的友人。
「道友……！」張無忌咀嚼著這句話，頓時覺得好高大上的感覺。
「太師傅，你這樣說話讓我有些尷尬啊！」
張無忌站起身，他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一切看似毫無變化，丹田真氣依然還是那麼多，沒有一絲絲要和靈氣融合的徵兆。
只不過運轉之間，多了一絲舒暢，靈動之感。
他也不著急，後天入先天本就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這需要他體內真氣雄渾到一定程度，可以和外界的靈氣發生某種共振才行，他現在還差的有些遠呢！
當然也有變化，他現在雖然還是後天境，但心境已經得到了一次升華。
只要達到後天境圓滿，那突破先天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在這一道關口，他再不會有什麼瓶頸存在。
張無忌在浩渺峰又呆了三天，他把明教的乾坤大挪移拿出來交給張三丰研究。
直覺告訴他，乾坤大挪移和張三丰正在研究的太極拳、太極劍有異曲同工之妙，老張有乾坤大挪移做參考，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三天之後的清晨，老張親自出馬給武當弟子送行。
二代弟子俞蓮舟、張松溪、殷梨亭、莫聲谷，三代弟子宋青書以下六十七人，一共七十一名三流以上高手跟著張無忌悄然下山，消失無蹤。
半個月後，張無忌帶著小昭兩人風塵僕僕的返回了光明頂。
至於那些武當弟子，卻是已經被他撒在了長江以南的廣闊華夏大地上。
這些人會和明教分壇里的兄弟一樣成為星星之火。
張無忌相信，總有一天這些星星之火能長成燎原之勢。
而且這一天不會太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