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 九宵,黑冥
虛影似若飛彈,眨眼以騰自半空,一個近九十度的急折向後飛掠近四百米,這才定住身形。
大長老第一招便選擇逃逸,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自己身無長物,在對手修為並不弱於自己的情況下,單憑自己的身法同其周旋是非常不利的。
況且伊凡身邊還有火魯魯堡的掌門人庫得涅,他必然是和伊凡一條陣線,如果自己集中精力和伊凡周旋的時候,萬一他乘亂出手,有到是雙拳難敵四手,千防萬防暗箭難防,雖然庫得涅身為堂堂一派掌門,不太可能做這突然背後施暗箭偷襲的事,可現在麵對各自門派生死存亡,,所謂成者為王敗為賊寇,所以麵對生存與死亡,誰也不能保證這個時候誰還有足夠的定力,如果自己芒目過於相信對方堡主身份而不加提防,就成了把自己門派的存亡建立在自己對敵手錯誤的判斷下,
到時自己卻被對手一敗,他們趁機掩殺過來,自己無疑就成了本派的千古罪人!
雖然劍尊堡還有魯得夫和克魯格列夫以及本派罪人莫蘇爾,三人,不過他們修為不夠,還不足以成為抵擋狼堡和火魯魯堡兩派的力量,說起莫蘇爾,大長老更不能確定他是否會在本派生死存亡的危急關頭,主動扛起大梁和兩師弟一起放棄成見共同抵抗外敵。
大長老甚至會懷疑莫蘇爾會在被罰的惱恨之下,夥同狼堡和火魯魯堡兩派落井下石,對劍尊堡展開複仇清算,更令劍尊堡陷入萬劫不複的境界。
此刻大長老不敢想,這一派生死存亡的重擔正在他的肩上,他不能輕易涉險,他所要做的就是憑自己的實力和經驗技巧慢慢從交手中尋找對方的破綻,然後再加以突破,除止之外,沒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取巧。
所以大長老不敢像先前一樣托大的空手對卡特展開對攻,他此時也需要一枘利器用來克製伊凡手中的法劍,於是大老放棄了和伊凡硬鋼而是逸出戰圈,尋找可以作為武器的東西。
劍尊堡中好用的武器當然是自己曾用來抵擋過赤霄的那柄掌門法劍,九宵聖劍,可這柄掌門聖劍通常隻在掌門手裏,而自上一代掌門阿圖魯裏突然出走之後,還無人接任掌門,而阿圖魯裏又留下過五年後重選掌門的話,料想那柄像征劍尊堡掌門的聖劍,此刻不在阿圖魯裏房間的某個地方,就在劍尊堡的某一處。
隻是這時候卻時間去找它回來。
這時候九宵不在,就意味著自己將直麵伊凡手中那把青雲法劍!
這當然是一種無比凶險的存在,不過依仗劍尊堡的兩大密術,輕雲竄影和二次無力,也未必就不可一戰!
想到這裏大長老眼神猛的一凝;“行在水窮時,坐看雲起處,今天本座偏要行那逆道之舉!”
那知大長老剛下定決心,火魯魯堡堡主庫得涅“歘啦”一聲抽出了係在背上的長劍。
隻聽他讚道;“伊凡兄好法劍!不過劍尊堡於我也有弑妻之恨,有仇不報非君子,咱們兩人於劍尊堡都有不共戴天之仇,不如今天咱們合力一起手刃了仇人,移平劍尊堡如何?”
庫得涅這一句尤如巨石投入湖麵,頓時引得場內場外,一片驚駭震驚之色。
有的劍尊堡弟子就罵開了;
“聽聽,聽聽,多無恥!想要二打一圍毆咱們大長老,真的什麽借口都敢講!他家婆娘在他們堡裏,好像我們劍尊堡有人能有通天之能似的,能跑到他們火魯魯那邊給他戴綠帽子。”
“可不!現在大長老手裏什麽武器都沒有,他們這是擺明了趁機落緊下石,要置我們劍尊堡於死地。”
“狗東西,陰險!”
“那大長老萬一…………呃…………咱們怎麽辦?”
“哼!”一名弟子冷笑道;“如果大長老幹不過他們,咱們就都得死!”
一名弟子讚同了這個說法;“看到了嗎?狼堡那邊好像說他們的少堡主死了,斷人子嗣,絕代之仇!不要幻想倒時候他們能放過我們!”
"不錯!與其在這裏裏束手待死,被人捉來處死,不如風光一回,要死也死在戰場上,轟轟烈烈一把!”
這名聖徒弟子說到這裏,振臂一呼;“兄弟們不如咱們一起殺上去,咱們跟他們拚了,說不定,咱們殺得勇猛還能給大長老助長士氣,弄不好還有翻盤的可能!”
“那還等什麽!”一名三十歲左右小隊長裝扮的聖徒弟子一把抽出了長劍,不少人也跟著一起撥出了長劍,一時間長劍“踉踉”聲響成了一片。
正在這時有聖徒弟子發現南角有大隊人馬迅速靠了過來。
大家趕緊朝那一大隊人馬方向張望過去……。
隻見來的人馬穿的淨是唯克劍尊堡的服飾,眼尖的還看見了四護法魯得夫和二護法克魯格列夫。
此時眼前的情況無異於給了所有弟子打了一針強心劑,一時間劍尊堡弟子圈歡聲雷動。
這時大一道尊和趙淩峰兩人的注意力卻集中在了伊凡和庫得列兩人的對話中。
隻聽伊凡望用一種幾近驚詫的聲調,向庫得列問道:“弒妻之恨?”
伊凡想問什麽庫得列當然知道,事到如今,他也沒準備瞞著伊凡。
於是庫得列說道:“我夫人那克林娜兩年前患了一種怪病,她每次犯病就會暈倒,一暈倒就人事不醒,我找遍了全世界的名醫,他們都說我夫人生理特征一切正常,都沒看出她患的是什麽病…………。”
“後來機緣巧合下,我找到一位華夏的修者,他看過我夫人的病後對我說,她得的是離魂症,就是那種靈魂會離開身體的毛病…………!”庫得列說到這裏頓了頓,像是接下來很難說出口似的。
大一道尊和趙淩峰兩人聽到這裏琢磨起來;
“離魂症?”趙淩峰詢問似的望向大一道尊。
隻聽大一道尊解釋道;“就是魂魄離開身體,和自己身體一拍兩散,各幹各的那種。”
“就像我現在這樣?”趙淩峰一聽之下奇了,“本來以為自己算是普天之下的第一人,第一個和自己身體完全脫離關係的人,結果火魯魯堡還有一個!這是妥妥的同類啊。”
“這不一樣!”大一道尊說道;“她要是魂魄離體過久,隨時可能回不來,或者被其它妖鬼給吃掉,這樣一來很可能成為一個永久性的沒有魂魄的身體,這比幽靈人或植物人更可怕,因為幽靈人魂魄還在自己體內,而且幽靈人有意識,除了身體不能動,但他的思維還是和正常人一樣,外麵有人說什麽,或有什麽他都能知道,僅僅像是被身體這個盒子給禁錮起來了一樣。”
“而植物人就較為嚴重些,植物人是意識魂魄和身體一起處於了無意識狀態,但是通過身體的恢複,或外界某種特定的幹擾有一定幾率能醒過來。”
“像她這種離魂症相比之下其實才是最危險,因為一旦有了意外,她就永遠也醒不過來了,進而時間一久,身體也跟著停止一切機能慢慢死掉。”
趙淩峰想了想,又把話題拉了回來,他問道;“那有救她有辦法嗎?”
大一道尊微一思考後凝神沉聲說道;“救她的辦法倒有幾個,我現在想知道庫得列他們用的什麽方法!”
這時庫得列似乎想通了,他準備繼續往下說,正在這時,北邊和東北方同時有兩大隊人馬趕了過來。
伊凡看了遠處的大長老一眼,頭也不回的對庫得列說道;“庫兄,應該是咱們兩派的援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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庫得列回頭望向那兩隊人馬,果然那兩隊人馬是穿的火魯魯堡和狼堡的服飾,可以確定的確是兩派的援軍到了。
隻是庫得列看向火魯魯堡的時候眼神變了。
隻見火魯魯大隊隊伍最前麵的,不是火魯魯堡的劍士,而是一張牙床!
這牙床庫得列再熟悉不過了,那正是他夫人那克林娜的病床!
這一看庫得列身體微微一顫,這時候他們把那克林娜的病床都一起抬了過來,不用想!那必然就代表出事了!
這時淋西婭也看到了她母親的病床,淋西婭驚呼了一聲跟著跌跌撞撞的衝了過去。
沒有任何疑問,那克林娜那病床上很快傳來了淋西婭的哭喊聲。
顯然夫人也就是淋西婭的母親病情惡化了。
庫得列的心像被人狠狠捏了一把,但是現在救命的猁貓已經不再了,這無疑是宣告了那克林娜的死刑!這種事能忍?
“母親…………!父親…………!”淋西婭的哭喊聲,能活生生的撕開庫得列的心,淋西婭朝自己看過來那絕望的眼神,更像要把庫得列撕裂的心從他胸膛中生生的拽出來。
“這一切都是唯克劍尊堡造成的!!!”
這一刻庫得列已經紅了眼睛,黑沉的臉色掩蓋不了他被撕碎的那顆心所泛起的無邊殺意!他手中的長劍“嗤啦”一聲怪響,一道盈尺寬,漆黑到發亮的劍芒匹練自劍身中直直的激噴了出來,這漆黑發亮的劍芒像是庫得列心中那複仇的火焰,焚燒仇敵的身軀正是這黑色烈焰的使命。
“劍尊堡的!一個不留!給我殺!”
火魯魯堡的絕殺令以下,援軍加上近千駐留弟子形成數萬修士的大部隊,一起朝劍尊堡弟子駐足地掩殺了過來。
而狼堡伊凡同樣也紅了眼睛,殺子之仇,絕代之恨!此戰必將盡屠劍尊堡,絕不留手!
伊凡猙獰著臉,睜著血紅的眼睛,長臂一揮;“狼堡弟子給老子聽令!此戰絕不留手!衝上去!給我殺!往死裏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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