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聖女
隨著白也的光芒一同向外綻放的還有士卒的長矛。
噗噗噗噗噗……
那是鮮血與死亡編製而成的動人聲響，那亦是最為無情的絕殺。
綻放著的是豔紅的玫瑰，是最為絢爛的生死之間。
一將功成萬骨枯，便是這般的無趣、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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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急任務已完成
宿主已獲得群雄召喚令
群雄召喚令已激活
宿主成功召喚：聖女貞德
貞德：將奧爾良從百年戰爭中解放出來的法國英雄、被焚燒而死
“予焰於獸，予龍於我手，打破戒律，撕破生命之鎖，斬擊必殺！燒卻天理，鏖殺公！！”
“我的旗幟啊，請守護我的同胞吧，我的神明在此！”
兩種截然不同的吟唱聲同時響起，就連整個世界都被黑色與白色分成了兩半。
屬於黑色的那部分世界所有敵人的身上都燃起了黑色的火焰來，而在白色的世界中，白也麾下的士卒身上都閃爍著純白的光芒。
兩名長相完全相同的女子正緩步向著白也的方向走來。
銀質的麵部發飾、修長而又恰到好處的裙式戰鎧，高高飄揚著的戰旗，這就是從曆史之中走出的聖女貞德。
“哦，你就是吾的領主？你真的能夠駕馭吾的怒火嗎？”
“領主大人，貞德聽從您的召喚而來。”
白也看著這一黑一白兩位大小姐，頓感頭疼無比。黑化貞德和普通貞德到來，係統，你這不是給了驚喜，而是給了一個驚嚇啊……
不知該如何處理那兩位的白也，隻得是發揮自己的特長技能：轉移話題。
“援軍已至，全軍突擊！殺！”
“遵命。”
“撒，來品嚐我的怒火吧！”
又是近乎同時做出回答，又是風格截然不同的發言……
這黑化貞德和普通貞德的對比還真的是明顯啊。
也不知是不是係統抽出的英雄在初次登場時有著特殊的加成，這兩位貞德此時表現的是生猛異常。
黑色的火焰燃燒、蔓延、肆虐著，被那黑炎捕捉到的士卒，無不感受到了直入靈魂的痛苦，就仿佛地獄的繪卷在人間拓展開來了一般。
聖潔的光芒閃爍、傳播著，被那輝潔之光所籠罩到的士卒，皆是感受到了母親般的溫暖，痛苦不再值得畏懼。傷痛被撫愈、罪孽被寬恕。
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僅有單方麵的人被寬恕了，被寬恕者依憑自己的庇佑向那些敵人舉起了屠刀。
戰鬥的基調在此刻就已經是注定了。
潰散、追殺、哭喊、咆哮……
……
落日照大旗，馬鳴風蕭蕭。
白也並不知道那兩句詩用在這種時候是否真的合適，但看著眼前這兩位持旗少女，確實是有些情不自禁。
在白也穿越前的那個世界之中，黑貞德和貞德都是屬於超高人氣角色，是那種能夠讓無數死宅掏空錢包的存在。
但……隻有小孩子才會全都要，成年人都知道，要多了你遭不住。
“領主，先生？！”
“領主大人。”
“撒，讓我們痛痛快快的去玩上一場吧！讓凡人感受吾憤怒的火焰吧。”
“領主大人，吾會幫助您維護秩序，取得勝利，取得和平。”
“喂，你可真的是煩死了啊！”
“你才是，墮入黑暗之人，毫無榮耀可言的家夥！”
旗幟與旗幟碰撞在一起，光的領域和暗的領域碰撞。
“夠了，全都住手！”
忍無可忍的白也出聲嗬斥著，並用眼神示意阿爾托莉雅將那兩個麻煩的家夥給分開。
白也拚命的回想著與貞德這個人有關的一切。
不是遊戲和動漫之中塑造出來的那個聖女形象，而是曆史之中的那個文盲村姑的故事。
她聲稱在十三歲時的一日，在村後的大樹下遇見天使聖彌額爾、聖瑪加利大和聖加大肋納，從而得到“上主的啟示”，要求她帶兵收複當時由英格蘭人占領的法國失地。
後來她幾番轉折，得到兵權，於1429年解奧爾良之圍，成為了聞名法國的女英雄，更是帶兵多次打敗英格蘭的侵略者，促使擁有王位繼承權的查理七世於同年7月16日得以加冕。
然而她於1430年在貢比涅一次小衝突中為勃艮第公國所俘，不久為英格蘭人以重金購去，由英格蘭當局控製下的宗教裁判所以異端和女巫罪判處她火刑，於1431年5月30日在法國魯昂當眾處死。
20年後英格蘭軍隊被徹底逐出法國時，貞德年老的母親說服教宗卡利克斯特三世重新審判貞德的案子，最終於1456年為她平反，最終被封聖。
白也雖不是有信仰的人，但他並不是不能理解貞德黑化的理由。
那種被並肩作戰的戰友背叛的感覺，那種被自己多年堅信著的事物給背叛的感覺……應該很痛苦的吧……
NANA這部經典的漫畫中有這麽一句台詞：我想我可能還沒堅強到足以原諒背叛。
貞德她可能也沒堅強到可以去原諒背叛吧。
雖然我們現在總是聖女、聖女的叫著，但對貞德來說那聖女之名和她毫無關係，她在死去的時候僅僅是個女巫、是異端、是被神所拋棄的可憐蟲。
很悲傷吧、很痛苦吧、很怨恨吧……
她應該是在憎惡這個世界吧。
但憎惡世界是個很蠢的事，因為過於空泛，所以永遠也得不到救贖，如果一定要恨的話，還是恨某個具體的人比較好。
比如時辰？
這裏不是型月的世界，沒有時辰那個萬年背鍋王。
這裏是征途的世界，這裏隻有白也，隻有一個沒有感情、沒有心、利益至上的混蛋。
所以要恨的話，就恨白也吧，都是因為世界上多了他這樣的人，才會變得如此糟糕。
白也如是想著，也準備用實際行動去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