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渭水之盟
長安城的淨街鼓已經敲罷。各個坊市大門緊鎖，隨著萬家燈火相繼熄滅，喧鬧了一天的長安城終於陷入沉寂，隻是這天夜裏所有人注定睡不著。
深夜之中，兩儀殿燈火通明，內侍宮女站在門廊下，大氣都不敢喘。
“陛下，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在外麵等候多時了。”
王德伺候道。
李二陛下接過毛巾擦了把臉，道：“今日之事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讓他們回去吧。”
“是。”
王德領旨出來，正撞見拖著長裙的長孫皇後。
“老奴參見皇後娘娘。”
長孫皇後擺了擺手道：“陛下還為就寢？”
“回娘娘，自房相走後，陛下一直盯著蘇唐的手雷看個不停，直到現在尚未就寢。”
長孫皇後點了點頭，獨自走進大殿，見李二陛下還在盯著那黑洞洞的圓球看，剛要說話就聽就耳邊傳來李二陛下的聲音：“觀音婢，你說蘇唐這人怎麽樣？”
皇後臉上一陣苦笑道：“陛下已經問了臣妾幾次這個問題了。”
陛下還真是很少這麽關心過一個人，包括自己的兒子，或許隻有長樂和兕子能多引起這個九五之尊多看幾眼吧。
“這小子，全身是寶，卻有的時候又能把人氣死。”
說著，一個不小心竟然氣笑了。
“此物類似於天雷，蘇唐的師傅能把此物研究出來想來也是個世外高人，隻是可惜了，這小子有些懶，若是稍加調理也能成才。”
見李二陛下的表情，長孫皇後眼神中透著些溺愛道。
“哦？皇後莫非有些心思？”
長孫皇後笑道：“倒也沒有什麽心思，隻是最近長樂那丫頭常在本宮麵前提起那小子，本宮也有了些興趣罷了。”
“這小子無論是詩才還是筆墨，在長安城年輕一輩中也算是翹楚，隻是若是入得了長樂的眼，怎麽也得過得了朕這一關。”
李二陛下合上折子道。
渭水之盟可謂是李世民一生之中為數不多的恥辱，被突厥人打到了家門口最後揚長而去，這也是後來李二陛下一生的痛點。
房府，蘇唐看著自己麵前一屋子的手雷，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這可是老子這些天的存貨，明天能不能成可就靠你們了。”
“睡覺。”
次日清晨，房玄齡推開蘇唐的門，看著滿地的“手雷”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蘇，蘇，蘇……”
蘇唐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道：“一大早跟見了鬼似的，怎麽說也是一把年紀了，要穩重知道麽？”
話沒說完，房玄齡一把抓過蘇唐道：“你小子不是說就還四顆手雷麽？這些東西從哪弄來的？你可知道這可是欺君的大罪。”
蘇唐笑了笑道：“這有什麽，我是說就還四顆，但是我可沒說我不會仿造啊。”
說著，伸手抓起一顆手雷把“保險”拔開一把扔向房玄齡道：“接著。”
“小兔崽子，你.……”
看著蘇唐舉動，房玄齡臉都白了，急忙往後跑了兩步，趴在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房伯伯？房伯伯？”
過了一會兒，見沒有聲響傳來，房玄齡抬頭，見蘇唐手裏握著手雷笑盈盈的看著自己。
“小兔崽子，得虧是臭蛋，不然老夫這老命也是交代到你手上了。”
“都說了，一把年紀要穩重，穩重。”
說著，伸手把手雷扔向房玄齡。
“穩重個屁，老夫……嗯？”
說著，感覺手裏的東西和昨天手感不一樣，在看看蘇唐的臉色，道：“假的？”
“都說了就四顆，不做假今天跟突利談判哪來的這麽大底氣。”
“嗬嗬，打小就看你小子有出息，不愧是房府出來的人，夠奸詐。”
“.……房伯伯，我怎麽感覺你不像是在誇我啊。”
“哪能啊，怎麽能不是誇你，錯覺，錯覺。”
看著眼前這奸商一般的老頭，怎麽也跟曆史書上那溫文爾雅，謙謙有禮的房謀杜斷聯係到一起。
等等，房謀？杜斷？曆史書好像沒騙我，這老頭就是不老實。
長安城門口，李二陛下率領文武大臣，走在最前麵，身後跟著兩萬羽林軍和禁衛軍，威風異常。
蘇唐脖子上掛著十多顆手雷，腰上纏了三圈，腿上一邊掛著四個，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期初李二陛下也是被蘇唐嚇了一跳，直到蘇唐撕開一個，李二陛下終於投來讚賞的目光。
“陛下，時間到了。”
房玄齡提醒道。
李二陛下點了點頭，此刻渭水河對麵突厥二十萬大軍散亂不堪的列在對岸，反觀大唐的兩萬大軍則是整齊嚴明，頗具強軍之風。
“突厥可汗會見大唐陛下。”
蘇唐和高士廉跟著李二陛下騎著馬來到渭水之畔，突利身後也是跟著兩個副將，氣勢跟昨天完全不一樣。
“大唐皇帝，今日既然是來談和的，那就好好談談，我二十萬大軍壓境隻要大唐肯給我們絲綢兩萬匹，糧食五萬旦，瓷器三千件，我們就撤兵，否則我二十萬大軍誓要打進長安城。”
蘇唐撇了撇嘴，笑道：“陛下，咱這玩意兒沒白準備吧，你看看這不是用上了麽？”
“你小子。”
李二陛下笑著點了點蘇唐道：“那你說今天這場談判該怎麽談？”
“那還用說，不行就炸他，扔上顆手雷，就不信嚇不死他。”
……
李二陛下隔著河怒斥道：“我大唐高祖陛下曾與突厥友好結盟，爾等卻背信棄義，屢次侵擾我大唐邊境，如今更是闖進了渭水之北，難道你們忘了大唐和突厥永世修好的約定了麽？”
蘇唐站在一旁，聽著李二陛下嗬斥突利，嘴角撇了撇，這古人就是假斯文，都撕破臉皮了，還有什麽可說的，他要是真想著那約定也就不會打到你家門口了。
“塞北苦寒，突厥的勇士麵對嚴寒，隻能向大唐來借些衣服和吃食過冬……”
聽著突利嘚吧嘚，嘚吧嘚的蘇唐實在聽不下去了，道：“陛下，讓臣來吧。”
李二陛下眼神一亮，道：“準。”
“是。”
“咳咳。”
蘇唐清了清嗓子，催馬來到近前，道：“我去尼的，有本事你就打過來，老子身後有五大車天雷，你覺得你二十萬大軍夠炸你就來，不行，就給老子滾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