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不要再來糾纏我
掙脫了近半分鍾才從顧餘風懷裏掙出來。
我現在腦子一直是亂的,公司的事,顧餘風的事,現在媽媽在房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心情,總之多方麵的暴擊全加注在我身上,我簡直要崩潰了。
“你不要再來糾纏我了,就讓我一個煎熬著把過去都忘掉吧!”我用力推了他一把,他沒挪幾步,倒是皺了眉又繼續捉緊我的手。
“發生了什麽事。”他的眼神是認真的,隻是我不確認他到底是不是真心。
我別過臉去不想再看到,“你不要問了,也不需要你知道,以後我們井水不犯河水就夠了。”
“我問你,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一把扳過我身子,又加重了語氣問了一遍。
我不得已直視著他的眼睛,可越是如此,我越是覺得難過。
又突然想到張倩那回事,我警惕的看向顧餘風,總覺得,這事是不是跟她脫不了什麽關係。
“張倩最近有沒有聯係你。”被我這麽突然的一問,顧餘風愣了愣,大概是覺得有點意外。
“怎麽提起她。”他問。
我將李牧那件事跟他說了一遍,又想起一直到現在他們的款都沒打過來,但合約已經生效了,如果我們到時候沒有按時給予分紅,公司就算違約方,是要賠償的。
且,還有那麽多客戶,公司什麽時候可以恢複運營都還不知道。
這注定不是一件好解決的事情。
說完之後,我看顧餘風衣服雲裏霧裏的表情,他大概也不知道這件事的。
“所以,你們公司現在是什麽情況?”顧餘風這才放開了我,注意力也稍微轉移了。我們這才可以算得上心平氣和一些的麵對麵說幾句話了。
我焦慮的把整個過程大致跟他說了一遍,很多時候,我也總是下意識的傾向相信他,依賴他,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養成的習慣。
顧餘風聽了之後皺著眉頭,我更是愁眉不展了,忽然間,他究竟來找我幹什麽這件事,已經無人在意了。
思忖了半分鍾,顧餘風問我:“除了張倩和李牧,還有誰去找過你嗎?”
我想了想,一邊回憶著一邊說:“有肯定有,一些客戶什麽的,但都是跟他們沒關聯的人,不可能有什麽貓膩吧。”
“我是說,跟他們有關聯的人,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現在連我的話都聽不明白了?”他嘴角一斜,逗弄的神情看向我。
我沒好氣的偏過頭去,“這個時候誰還有工夫跟你說些,如果這事情處理不好,莫皓天的公司就要完蛋!洗黑錢啊,這可不是普通的罪名!”
心裏的著急不是一點半點,何況莫皓天到現在都還沒給消息,我更是著急的不行。
顧餘風卻冷笑一聲,“怎麽,你很擔心他?擔心他的公司,還是擔心他的人?”
好嘛。總是輕而易舉就能將話題轉移到我和莫皓天身上。
在他眼裏,我哪怕隻是不經意的看一眼莫皓天,在他看來都能是含情脈脈的。
“別再說這樣無聊的話了好麽,現在誰還有心思去管那個,要是莫皓天的公司倒了,我怎麽辦,他怎麽辦,我也有責任,我不想拖垮他!”我說的很認真。
對於這件事,我也是有很大的責任,所以我才會這樣焦頭爛額,但我這些焦慮在顧餘風眼裏都成了濫情。
顧餘風二話不說拉著我朝我房間走去,那樣子輕車熟路得很。我一臉疑惑,想驚呼一聲問他這是在做什麽,但又怕太吵會讓媽媽聽到。
隻好由著他拉到房間關上門後,才緊張兮兮的問他一句:“你到底想幹嘛!”
他先不說話,雙眼怔怔看著我,一步一步慢慢挪過來,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麽,隻好連連後退,直到牆壁抵著後背,無路可退的時候,他緩緩抬手,慢慢朝我伸過來,我有些害怕的躲了躲,他卻按住我的腦袋,輕輕將我脖子上的那條微細的項鏈跟我的頭發絲慢慢分開。
我提起的胸口那團氣忽然就放下了,也有些尷尬。
“你,你進來幹什麽,這樣不太好。”我躲閃著他灼灼的目光,可一時間又不知道該挪向哪裏好。
顧餘風輕笑一聲,轉頭從床上拿起我故意丟在那裏不理會的手機,舉到我跟前,搖了搖說:“給莫皓天打個電話,我來問他,你什麽也說不清楚。”他挑了挑眉。
我微微一愣,“什,什麽意思?你直接去問他?”
在印象中他隻要接觸到莫皓天就隻有無止境的爭吵,我哪敢讓他們再產生什麽碰撞。
我一把奪過手機,往另一頭走去,邊走邊找著理由搪塞:“這麽晚了,算了吧,人家都睡了,明天再說吧。”
顧餘風二話不說拽過我,硬搶我的手機,“怕什麽,你還怕他誤會什麽?怕他知道我半夜來找你?”
好嘛,我就知道他又要較上勁了,隻是這個時間,這個樣子,真的不適合找莫皓天說這件事。
“你不要胡鬧了,大半夜跑來我家就算了,難道還要去打擾別人嗎?耗子是無辜的,我跟他隻見什麽也沒有,你不要再鬧了好不好!”我幾近哀求又有些崩潰。
我受夠了這樣的質疑和被動,每一次都好像我在等著被他主宰一樣。
顧餘風的眼神忽然冷厲下來,一把捏起我的下巴,“所以呢?你為他著急,卻不想我幫他,不就是害怕被他知道嗎!怎麽,你很在意他的感受?在意到可以無視一切,是不是!”
說完,他一把將我往床上甩去,我的腰被床尾頂了一下,一種酸脹的疼痛瞬間蔓延。
我齜牙卻沒叫出聲來。
他作勢就騎了上來,我突然有一些害怕,害怕他會強行對我做點什麽,媽媽就在隔壁,若是弄出大的聲響她一定聽得到。
我不想再讓她難過了。
“你走開,別碰我!這是在我家,你注意點!”我推搡著他,盡量不用身體麵對他。
可是這個人哪是那麽輕易服從的,他將我雙手製住,臉龐就勢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