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汙穢之地
不管是第四次聖杯戰爭還是第五次聖杯戰爭，所有的英靈都有一個最大的敵人。
吉爾伽美什——古代美索不達米亞地區，蘇美爾王朝的都市國家烏魯克的第五任國王，人類最古老的史詩《吉爾伽美什史詩》的主人公，最古老的“英雄王”。
就算是在英靈座乏人類史的眾多英靈當中，吉爾伽美什也是破格級別的存在，整個英靈座，能夠和他抗衡的英靈少之又少。
隻要是參加了聖杯戰爭，這位最古老的王就是杜恩繞不過去的一道坎，將聖杯視為自己的所有物，吉爾伽美什絕對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杜恩擊敗其他英靈，將聖杯奪走。
也就是說，吉爾伽美什是杜恩遲早都得麵對的敵人，現在隻不過是把戰鬥的時間給提前了點。
而且，杜恩絕對不會忘記，如果伊莉雅召喚的是真正的赫拉克勒斯，那麽在未來的某個軌跡裏，吉爾伽美什會殘忍的挖出伊莉雅的心髒，奪取伊莉雅身為小聖杯的核心。
僅這一點，就足夠讓杜恩對他的好感跌至冰點了。
不過，那個我行我素的英雄王，恐怕也不會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吧。
“Berserker，找到那個女魔術師了嗎？她死了？”
耳旁傳來伊莉雅的聲音，她在旁邊聽到了從盧恩符石裏傳出來的聲音。
杜恩已經確定了盧恩符石傳來的兩個聲音當中，其中一人就是吉爾伽美什。
另外一人，十有八九就是聖堂教會的神父言峰綺禮，這一次聖杯戰爭的監督者。
同時，也是最大的作弊者。
剛才言峰綺禮提及的女性屍體，如果杜恩沒有猜錯，應該就是巴澤特的。
“來遲了嗎？”
不，不對。
他的千裏眼是未來視而不是過去視，他用千裏眼看到的肯定是未來發生的。
不管是未來一分鍾之後發生的事情，還是未來一天後發生的事情，唯獨不可能是現在或者過去發生的事情。
算上中間耽誤的時間，從他看見巴澤特死去的“未來”，到現在也隻是過了半個小時的時間。
不管敵人是誰，以巴澤特的實力，總不可能一下子就被擊敗吧？
杜恩突然注意到了一點，按理來說，就算他用盧恩符石聯係了巴澤特，在沒有得到巴澤特允許的情況下，杜恩是不可能聽到另一邊的聲音的。
可事實是，杜恩聽到了吉爾伽美什和言峰綺禮的對話，讓他不至於被打個措手不及。
也就是說，巴澤特很可能受傷很嚴重，但是還沒死，還殘留著一點意識，接通杜恩的聯絡請求，恐怕也有求救的意思。
“Berserker，那個女魔術師已經死了，我們還要去嗎？”
“去，都已經到這裏了，當然要去看看。”
聽到伊莉雅的話，杜恩斬釘截鐵的回答道。
其實，不僅是巴澤特，杜恩還有些在意吉爾伽美什口中的“祭品”是什麽。
吉爾伽美什是在第四次聖杯戰爭中被召喚出來的，但是距離第四次聖杯戰爭結束已經過去了十年，為什麽他還能停留在這個世界？
要知道，聖杯戰爭召喚出來的隻是英靈們的分身，而並非本體，想要維持這道分身的存在，是需要源源不斷的提供魔力的。
可是，一般的魔術師，能夠給英靈提供足夠的魔力嗎？
如果不能，那麽魔力又要從何而來？
這應該就和吉爾伽美什口中的“祭品”有關。
巴澤特應該和他們一樣，都是今天抵達冬木，既然這樣，以巴澤特那公事公辦的性格，應該會和作為監督者的言峰綺禮碰麵。
這麽一來，巴澤特所在的位置就可以確定了，她很有可能就是在前去拜訪的言峰綺禮的時候，遭到了言峰綺禮的偷襲。
確定了位置後，杜恩立刻帶著伊莉雅朝著聖堂教會的方向跑去。
杜恩並不知道，劇情其實早在他代替赫拉克勒斯被召喚出來的時候就被改變了。
如果不是因為他在愛因茲貝倫的城堡裏測試時，表現的太過異常，阿哈德也不會想讓魔術協會派遣執行者來檢測杜恩的實力，這麽一來，杜恩和巴澤特也就不會碰麵了。
巴澤特和杜恩不見麵，巴澤特也不會因為破壞了街道，誤以為自己背負了一大筆債務，直到不久前還在努力奔波工作。
如果不是因為杜恩改變了劇情，無債一身輕的巴澤特沒準就不會把魔術協會安排她在深山町的據點，換成活動經費。
這樣一來，巴澤特就不是在聖堂教會，而是在深山町的大房子裏等言峰綺禮自己找上門來了。
到那時，就算巴澤特向杜恩求救，杜恩沒準也會因為找不到地方，最後無奈放棄吧。
和伊莉雅一起，沿著新都的舊街道一路向上，很快就看到了一間豪華的教堂。
但是，在看到那間教堂的瞬間，杜恩的眉頭就不自覺的一皺。
“Berserker，這個地方，好惡心。”
下意識的朝杜恩靠了靠，伊莉雅看著教堂的方向，眼中露出一絲厭惡之色。
伊莉雅也感覺到了嗎？
將伊莉雅護在身後，以從者的身份現世後，杜恩在靈體方麵的感知能力有了顯著的增強。
他能察覺到，明麵看上去光明聖潔的教堂，暗地裏卻充滿了汙穢，到處都是亡靈們的怨念。
雖然教堂的周圍就是墓地，可是正常壽終就寢的人，是不可能產生這種怨念的。
“簡直快要到產生怨靈的程度了。”
這還是因為教會有著淨化怨念的手段，否則這座教堂早就因為怨靈們的誕生毀於一旦了。
就在杜恩準備踏進這間汙穢的教堂的時候，一道藍色的身影突然從他和伊莉雅頭上躍過，然後撞碎了教堂的大門。
“大狗？”
藍色的槍兵，直到這個時候才趕至教會。
不過，已經太遲了。
哪怕隔著破碎的教會大門，杜恩也能清楚的看到，巴澤特那倒在地上，手腕被切斷，生死不明的身影。
在她身旁，一名神父打扮的中年男人負手而立，麵帶微笑的看著打破教堂大門衝進來的庫丘林。
“你比我想象中來的更快一點，不過很可惜，儀式已經完成了。”
男人的臉上帶著微笑，他舉起左手，上麵，是鮮紅的令咒。
“Lancer，我以令咒命令你，把外邊的人給解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