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4章 最初的力量，魔眼之謎
最後，雖然還是有些懷疑，不過遠阪凜她們已經相信了杜恩說的話。
不相信也不行，到了這個地步，如果不依靠杜恩的力量，她們是不可能取得勝利的。
至少在打倒Caster之前，他們是暫時的同伴。
“對了，Berserker，你知道Caster的真名嗎？如果連你都沒有把握必勝，那麽肯定是赫赫有名的存在吧。”
從杜恩的口中得知，之前和杜恩融合的英靈，是希臘神話裏的大英雄赫拉克勒斯，作為半人半神的英雄，赫拉克勒斯的實力就算在整個英靈座當中也是頂尖的。
“所以，你才會擁有死而複生的寶具，傳說中大英雄赫拉克勒斯跨越了十二試煉證明。”
知道這件事之後，遠阪凜長噓短歎了好一陣子，難怪之前一直沒辦法看破杜恩的真名，因為杜恩根本不什麽是正統的英靈，而是英靈的集合體。
這麽一來就能理解了，能夠在不同世界穿梭的旅行者，以及傳說中的大英雄，麵對這樣的敵人，她們會失敗也不是什麽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但是，連融合了大英雄靈基的杜恩都為之忌憚的魔術師，其真實身份，即使是早已做足了功課的遠阪凜也猜不出來。
不過，既然杜恩在，那麽Caster肯定是由杜恩解決的，這一點遠阪凜倒是不擔心。
就在這時，遠阪凜突然想起一件事，與真正的Berserker融合時的杜恩暫且不論，以真身降臨的杜恩，還有身為從者時的幾分實力？
對此，杜恩回答的倒是很坦然：“我現在的實力，比赫拉克勒斯弱一些，但是對付一般英靈應該沒問題。”
嗯，比真正的赫拉克勒斯弱一些，畢竟赫拉克勒斯可是半神，和米莉姆一個級別的存在，但是被靈基束縛的赫拉克勒斯，是贏不了真身降臨的杜恩的。
也就是說，真身降臨的杜恩，比從者狀態的時候的他要強很多，硬要對比的話，大概就是沒有使用任何加護時的杜恩，與全力爆發時的杜恩的區別。
如果敵人隻是普通的從者，杜恩有信心一個打七個，並輕鬆取得勝利。
可問題在於，敵人是那個所羅門。
身為魔術王，以Caster的職階降臨的所羅門，隻要給予充分的準備時間，靈基並不會太過影響他的實力發揮。
充其量隻是一部分寶具被封印，身體能力被削弱的程度。
如果所羅門剛剛被召喚，就算是從者時期的杜恩，也有著十足的把握取勝。
可現在，距離所羅門被召喚，已經過去不短的一段時間了。
再加上身為偽聖杯的間桐櫻被帶走，擁有了龐大的魔力儲備的所羅門，就連真身降臨的杜恩也不敢小覷絲毫。
隻是，遠阪凜顯然誤解了杜恩的話。
“也就是說，沒有之前強麽。”
小聲的嘀咕了一聲，遠阪凜開始埋頭思考起來。
這樣一來，遇見了Caster，現在的Berserker未必能夠取勝，但是這裏除了Berserker之外，還有Rider，並不是毫無勝算。
包括Rider在內，在場的六人裏，真正在認真思考的，估計就隻有遠阪凜了。
杜恩的想法是，盡快的找到所羅門的位置，在所羅門得到足夠的魔力儲備之前直接打上去。
對於伊莉雅來說，隻要Berserker在她身邊，就一定會勝利的。
巴澤特的想法也杜恩相似，如果杜恩對上了Caster，那麽她需要防備的，就是其他人的襲擊。
衛宮士郎，則是因為間桐櫻被抓走所以方寸大亂，現在的他可不像以後那麽“老謀深算”，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就算去追擊Caster也隻是找死，估計早就衝出去了。
至於Rider，眼罩下的麵龐看不出任何表情，但是最先打破沉默的卻是她。
“果然，你的身上，有‘我’的味道。”
如果是從者之間的因緣也就罷了，傳說中，赫拉克勒斯曾經從雅典娜那得到了被斬殺後的美杜莎的一撮蛇發，並將其送給了刻甫斯的女兒斯忒洛珀，以保護忒革亞城免受攻擊。
若是這樣，她能夠從杜恩身上感受到自己的味道，就不是什麽奇怪的事情了。
然而，杜恩已經不是從者了，和赫拉克勒斯的靈基分別，與她的因緣應該也被消除了才對。
可是，從杜恩身上彌漫出來的味道，不僅沒有減少，反而愈發濃鬱起來。
“你的身體裏麵，有著我的東西。”
就連美杜莎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當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已經靠近到距離杜恩不足十厘米的地方。
“Rider，你想要做什麽？離Berserker遠一點！”
看見美杜莎貼近杜恩，坐在一旁的伊莉雅強行擠進兩人中間，將美杜莎推開，就像護犢的母雞一樣，用警惕的目光看著美杜莎。
“RIder？”
看到美杜莎的動作，衛宮士郎也疑惑起來，但是他和Rider其實並不熟。
間桐櫻雖然讓美杜莎保護他，但是他卻沒辦法強製命令美杜莎。
看到杜恩和美杜莎兩人之間的氣氛好像有些不妙，巴澤特和遠阪凜也打起了精神。
“Rider，難道你和Berserker生前有什麽仇怨嗎？”
雖然杜恩現在已經不是從者了，但是不管是伊莉雅還是遠阪凜，都習慣的喊杜恩為Berserker。
不過，遠阪凜話一出口，就意識到不對。
“什麽叫生前有什麽仇怨啊，我還沒死呢。”
聽到遠阪凜的話後，杜恩沒好氣的說道。
“可是……”
“Rider之所以會覺得我熟悉，也不是沒有道理的，我說了吧，我是一個旅行者，所以在其他世界的時候，碰巧遇見過Rider。”
打斷了遠阪凜的話，杜恩看著美杜莎，平靜的說道。
“我和Rider之間，並不存在什麽仇怨，硬要說的話，其實是我單方麵的受到過Rider的恩惠。”
“雖然那個時候，Rider並不是以現在這個職階被召喚出來的，但是我從Rider那得到了重要的東西卻是事實。”
伴隨著魔力的運轉，在杜恩的額頭上，就像是刻印一樣的魔術回路的光芒亮起。
“從Rider，從你那裏，我得到了最初的魔術回路，最初的力量，讓我脫離困境，一直走到現在。”
雖然猜測了很多種可能，但是美杜莎完全沒有想到，自己和眼前的男人，居然有著這樣特殊的關係。
魔術回路不像魔術刻印，是不可能被移植的，但是，眼前的男人，他身上的魔術回路，毫無疑問是她給予的。
然而，他的眼睛，卻和自己的不一樣。
戴在臉上的眼罩被美杜莎摘下，露出眼罩下麵，那一雙用水晶工藝都沒辦法打磨出來的，灰色的眼睛。
無法寄宿光線的角膜，和常人不一樣的方型瞳孔，虹膜是凝固的，所以沒辦法閉眼，用於傳達視覺情報，數量足有上億的視網膜細胞，全部使用著第六架空要素以太。
到底是神明鍾愛的藝術還是諸神嫉妒詛咒的天性，美杜莎灰色的眼睛不但無比的異質，同時，也美麗到無人能出其左右。
“騙人，居然是石化的魔眼！”
遠阪凜的驚呼聲在一旁響起，隨即出現的是流露於表麵的興奮之情。
“太好了，沒想到Rider還有著這樣的底牌，這麽一來，就算對方是聞名於世間的大魔術師，一個不小心也會吃大虧。”
魔眼，那是魔術師持有的，單獨行動的魔術。
如果人的眼睛是被動的收集外界的情報，然後傳達到大腦，那麽魔眼就是主動的收集情報，然後做出反應。
說起來，就是本來作為視力的東西，全部以魔術來代替，隻要用魔眼注視著選為目標的對象，其魔術的效力就會飛躍視的增加。
簡而言之，那是不可以去看的東西，其恐怖的魔術特性，就是隻要看一眼，對方就會被吸入魔術中。
而美杜莎的魔眼，則是所有的魔眼當中，也堪稱最高位的“石化”之魔眼，隻要被注視著，就連血液都會被凍結。
不過，以杜恩的對魔力，多多少少可以抵消石化魔眼的效果，而且美杜莎也並未真正開啟石化魔眼，僅僅隻是用她那雙眼睛看著杜恩罷了。
就連杜恩自己都沒有發現，被美杜莎這樣注視著，杜恩的雙眼也開始出現某種變化。
但是，並未像美杜莎那樣，朝著石化魔眼的方向轉變。
杜恩是不可能擁有石化的魔眼的，因為，他早已經有了其他的魔眼。
是的，千裏眼便是杜恩所擁有的魔眼，雖然相較於石化的魔眼，是相當普通的眼睛，低等級的千裏眼，充其量也隻是能夠看到遠一點的地方。
但是，在早期杜恩魔力不足的時候，就算杜恩覺醒了石化的魔眼，也不如千裏眼給他的幫助大。
就算是現在，如果讓杜恩從千裏眼和石化的魔眼裏麵選擇一個，杜恩也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千裏眼。
而且，千裏眼真的就不如石化的魔眼嗎？能夠預知危險、遇見未來，杜恩所擁有的千裏眼，其實用性，恐怕還在美杜莎的魔眼之上。
現在想來，杜恩之所以能夠把得自阿拉什的千裏眼，發揮出比阿拉什更強的效果，就是因為他本身對魔眼的適應性吧。
被美杜莎注視著，杜恩發現，他體內的一些東西，正在變化著。
這一瞬間，他“看見”了。
“柳洞寺！”
杜恩的聲音突然在客廳中響起，他仿佛看見了，一名身著華貴衣袍的男人朝他望來。
一絲笑容在杜恩嘴角浮現。
“找到你了，所羅門！”
……
柳洞寺內，正在進行著最後布置的所羅門，突然注意到了某個目光。
“居然成長了嗎？”
口中發出一聲驚歎，他意識到，想要安安靜靜的召喚聖杯是不可能的了。
對此，他的心中卻沒有半點的厭煩。
“為什麽甘願做到這個地步呢？”
這一瞬間，所羅門眼中流露出來的，是名為“好奇”的神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