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我的小娘子嘿嘿
早就候在舞台旁的花娘，聽到了那些富商們的醉酒議論後，麵露一絲鄙夷。小蓉更是一臉的氣憤，她低沉聲音耳語，“哼，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麽好東西。花娘，不如我們就到此為止，打道回府吧。何必在這裏聽這些人的汙言穢語。”
來都來了，還怎麽能走？花娘淺笑擺擺手，“沒事。你在這裏等我片刻，很快回來。”
哎？還真要出去？小蓉擔心拉著花娘的衣袖，“花娘，還是不要了吧。看那個蘇老板一定沒按什麽好心。”
花娘推開她的手，深深呼一口氣，安撫她，“放心。這眾目睽睽之下，他應該不會做出什麽不軌的事情來。”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我出去了。”花娘說著，脫下鬥篷，整理一下裙擺，就踩著音樂出去了。小蓉沒能及時拉住，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她在台麵上，帶著虛假的麵具，去應付台下那些酒肉男子們的炙熱目光。
當外麵正是響起熱鬧的掌聲的之際，有幾個黑影快速竄到小蓉身後，將其一掌給擊暈了，五花大捆的給抬走了。
“嗯，果然還是蘇老板麵子大啊。還真的能請得動這個花娘來給您賀壽啊。”綢緞老板笑眯眯高聲喊話道，同時還舉高手中的酒杯示意，先幹為敬。
蘇老板笑嗬嗬的也回敬了他一杯，後抹去嘴角的酒醉，表現得頗為謙虛，“哪裏了。是花娘肯賞臉才是。我也隻不過是給春媽媽送了點禮金罷了。”
“禮金？”綢緞莊老板眼睛一亮，很是好奇這個禮金是多少？才能讓這等美人如此願意賞臉？
“那是得要多少？往年，我也給春媽媽送過些小禮物，想請花娘到府上歌樂一曲，不料……。”
蘇老板這個時候笑而不語了，他有意無意的擺擺手，敷衍一二，“不多，不多……誠意到就好。”
綢緞莊老板似乎明白了他的手勢，連連作揖佩服著，自嘲著，“蘇老板，好財氣。在下可比不了，比不了。嗬嗬嗬。”
此話剛落音，一邊的染料坊老板就借著酒勁兒，迷糊點破蘇老板的財氣源頭，“老郭啊，你還真是比不來。蘇老板可是有一個在宮裏當娘娘的侄女啊。”
“你喝多了。”綢緞莊老板，下意識到此話的嚴重性，趕忙捂著染料坊老板的嘴巴，扭頭對蘇老板解釋，“蘇老板，這家夥喝醉了，胡說八道呢。啊……。”
蘇老板顯然裝作沒聽到這話，也不在意，畢竟周圍人的注意全部都在放在花娘身上呢。縱使周圍人聽見了，也會把這句話當做醉話，笑笑就過。
“來，喝酒，喝酒……嗬嗬。今兒高興，來人繼續上酒，上肉啊。”蘇老板豪邁一言，讓在場所有賓客再次熱鬧起來。
熱鬧聲中，花娘跳完了舞蹈，她收起輕巧的收起水袖，邁著小姐步伐來到台前，對蘇老板道賀言，“恭祝蘇老板，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好好，辛苦你了。”蘇老板視線轉回來，放在花娘身上，那種目光是打量，那種目光是審視，總叫人不舒服。
花娘已經沒有可要說的了，就簡單行禮後，想要離開。誰知道蘇老板忽然起身，走下來，對她說，“哎，先別急著走。你這個為了老夫的壽宴，定是準備了很久。也累了，不如留下來休息一會兒，再走？”
嗯？這個老狐狸，定是在打我的主意了。花娘不敢正視眼前一身酒氣的蘇老板，她後退小半步推脫，“多謝蘇老板的好意，花娘約了別人。這會兒得要趕回去。”
蘇老板依舊擺著慈祥的笑臉，點點頭略顯可惜，“這樣啊。那好，我讓人送你回去，夜路可是不安全。”
就這樣子放我走了嗎？會有那麽簡單的事情？花娘內心打鼓，她有點猶豫，最後還是選擇了相信，趕緊提起裙擺要走……。
然而……。
“啊！”
不知道從那裏冒出的丫鬟，手端著的溫熱湯水，全部都灑在了花娘右半邊身子上。花娘有點懵，她繃著一口氣在胸膛，望著身上湯水，湯料什麽的，完全不知道該用什麽表情來應對。
反倒是那個惹事兒的丫鬟，撲騰跪在地上喊求饒，“老爺，饒命啊，饒命啊……奴婢不是故意撞上姑娘的……。”
蘇老板也是倍感意外，沒想到會來這樣一個意外，像是冥冥之中注定了一樣。他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狡黠，對著地麵上的丫鬟嚴厲苛責，“做事毛手毛腳！還不趕緊給我滾下去。”
“是，是……。”丫鬟帶著哭腔連聲應答，手忙腳亂的收拾起地上的殘渣後，就退下了。
留下的花娘，忍著心中怒氣，把身上的雞湯肉渣子，配料什麽全部拍打落地，抬起右邊衣袖，嗅了嗅，一股濃厚的雞湯香氣。
“花娘，真是抱歉。老夫帶下人跟你道個歉。怎樣？沒有撞疼或者是，燙傷哪裏吧。”蘇老板借機靠近花娘一步，表現出極其的關心。
花娘笑著搖搖頭，“無礙，無礙。這點溫度，還構不成燙傷。蘇老板，我就……。”
“哎！你什麽都別說了。趕緊去換身幹淨的衣衫，再回萬春樓。不然春媽媽會說老夫沒有照顧好她的心頭寶貝。”蘇老板趁熱打鐵，提出了最終的目的，不容得花娘有一絲辯駁機會。糟糕了！花娘暗叫不好，沒有任何理由脫身了，隻能咬牙跟著老管家前往內院廂房，換衣衫了。
蘇老板滿意一笑，看著花娘離去的背影，對總管招手言，“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嗎？熙兒呢。”
“老爺，你就放心吧。都已經準備妥當！”
“哼，好！派人在門口守著。”
“是！”
老管家微微曲著身子，推開房門對花娘言，“姑娘，就勉強用這個屋子更換衣衫吧。衣衫已經備好，放在屏風之上。”
花娘保持警惕側目望了屋內一眼，燭光敞亮不已，不像是會有什麽埋伏。可她扔就憂心忡忡，因為笑容不見了身影，眼下這個局麵也是不好她自己一人找尋。
“姑娘，可是不滿意？”老管家見花娘遲遲不進屋，出聲詢問。
“啊？沒，沒什麽。多謝了。”花娘回神，對著老管家作揖後，轉身入了這個披著羊皮的狼穴。
花娘並未去內屋換衣衫，而是站在大廳之上，左右環顧一圈，屋內擺設不用細說，也能看得出來蘇老板的財氣和豪氣。她用手指輕輕劃過桌麵上的繡花桌布，又對那桌麵擺著的一個別致香爐，研究了一番。
“嗯，原來番邦禮教的竹青香。哼，出手不凡？還是宮內援助？嗬嗬，有點意思。”
花娘抿嘴一笑，放下香爐，就朝內室走去。原來這裏已經準備好了熱湯和更換衣。她伸手，試探了一下熱湯的溫度，奇跡般的剛剛好，不，有些微涼了。
那麽足以證明，一早就準備好了，蘇老板一早就給她設下了個圈套呢，目的是為了什麽？當花娘反應過來的時候，一個如同餓狼一般的黑影，將她生生撲進了沐浴大盆子裏。
嘩啦一聲，水花頓時四濺而開，在屏風上，地上都留下了水花的痕跡。門外的老管家聽到聲音後，即可招手吩咐，“鎖門！來人把守！”
“是！”
應聲而落，出現的便是一五六個壯士的家丁，把手在房屋外麵。老管家則是滿意的點點頭，往遠處走了幾步，便坐下了。
雖說不是第一次的突襲，但是這種狀態的突襲，還是讓花娘吃了個踉蹌。她猛然掙紮起身，慌亂中一腳像是踹開了什麽重物。
“哎喲！”
哎喲？男子聲音？花娘立即強迫自己清醒，睜大眼睛，在一秒的時間內看清楚方才偷襲自己的人是誰，一點也不顧溫熱的水流過眼眸子時候留下的澀痛。
男子揉揉胸口，氣呼呼的衝過來，指著花娘奶聲奶氣抱怨，“你居然敢打我？！你知道是誰嗎？我是你夫君！知道嗎？小娘子，我是要跟你生娃娃的夫君。”
夫君？花娘無奈的嗬了一聲，生氣的跨出沐浴桶，麵色凝僵，眼神中已經點燃了一團火焰，如同獵鷹盯著獵物一般犀利。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你就是說老板傳說中的癡呆少爺吧？哼，哼啊嗬嗬。真是沒想到，我花娘也會有讓你欺負的一日嗎？啊？”
麵對花娘突變，蘇少爺被唬得一愣，很是委屈的跺跺腳，扭扭身子，哭鼻子的轉身一屁股坐在冷板凳上，“啊哈哈，欺負我！小娘子欺負我！啊啊，我不玩了，不玩了。嗚嗚……。爹爹說過的，你是我的小娘子，就是我的。嗚嗚嗚……。”
蘇老板？春媽媽？這兩個人還真是物以類聚。想用這種法子，將我套住？真是嫩了點。想必，小蓉的消失跟定也跟他們有關係了？
花娘才不管蘇少爺鬧脾氣呢，她直徑走到門口，欲要推門逃跑之際，卻是發現門外赫然有眾人把手，她像是無路可逃。
難道就這樣子乖乖被人欺負了？不，不可以！要是在這裏跌倒了，我花娘還有什麽臉麵混江湖？花娘站在原地，左思右想，渾身濕噠噠的，偶爾一陣從門縫中闖進來的清風，都能讓她微微顫抖。
蘇少爺看花娘站在眼前不動了，下意識，本能的又撲了上去，這次可是使出了吃奶兒的勁兒，要把她給製服。
花娘沒有注意到他的二次攻擊，這次她躺在泛著塵土味道的地毯上，想要繼續反抗，奇跡般沒有力氣使了。蘇少爺也察覺到了，他笑嘿嘿道，“怎樣，沒有力氣了吧。我的小娘子？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