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5 分手信
“放過你?你為什麽會說這種話?”靳北森閃耀的眸子裏居然很受傷,他淡淡的笑了笑,笑意不明。
“我不愛你,從來都不愛。”周曼純下巴微抬,表情嚴肅的說道,她的眸中隻有一股毅然決然的狠心,沒有絲毫的猶豫。
“那你愛著誰?”靳北森冷笑著問。
“我和趙天宇在一起三年,當然愛著他了。”周曼純想了想,隻能無奈的把趙天宇搬出來做借口,趙天宇現在在哪裏都不知道,應該不會有事的。
“我不信。”靳北森輕描淡寫的說道。
“行了,靳北森,你別鬧了,我們結束了,真的結束了。”周曼純一字一句,非常嚴肅的說道。
靳北森站在原地愣了一會兒,隨後瀟灑的轉過身,偉岸俊逸的身影大步的朝前走著,消失在夜幕中……
他也是個要尊嚴的人,周曼純都說這種話了,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趙天宇,靳北森覺得,自己的心已經碎了。
周曼純慌了,看著靳北森消失在夜色裏,眼淚無聲的落下……
她好想衝過去抱住靳北森,腳下的步子已經衝動的邁開了一步,周曼純知道自己此刻必須控製自己的情緒,不然,剛才所做的一切努力,全都前功盡棄了。
周曼純拖著疲倦的身體,麻木的走回家,心亂成一團,靳北森在的時候,周曼純逼著他走,現在靳北森真的走了,周曼純卻好想讓他回來。
可是,她又有什麽臉去麵對他?
走進公寓,刺眼的燈光和暖氣襲來,周曼純這才感覺到一絲絲暖意,相比外麵忽然降溫的天氣,周曼純覺得自己的心更冷而已。
“姐姐,你回來啦。”坐在沙發上的鬱伊娜看到周曼純魂不守舍的樣子,趕緊跑過去攙扶她。
周曼純擺擺手,渾身冰冷的說道:“我沒事。”
“先吃飯吧。”趙麗姿看了周曼純一眼,知道周曼純已經和靳北森結束了,不然她也不會這麽難過。
“恩。”周曼純生硬的擠出一抹笑容,也不知道是笑給誰看的。
飯桌上,周庭豪看著女兒一副心不在焉,對任何事都提不起興趣的樣子,著實心疼極了,他拿起筷子給周曼純夾了一塊紅燒肉,挑的全是精肉,周曼純不喜歡吃肥肉。
從小到大,周庭豪吃肥肉,周曼純吃瘦肉,而趙麗姿不喜歡吃肉,一家三口就好像是說好了一樣,趙麗姿喜歡吃海鮮,但仍舊每天為他們做一桌子的好菜,堅持了二十多年。
吃完飯後,周曼純回房間洗了個澡,想必此刻,靳北森已經看到她寫給他的分手信了吧。
從此以後,夜裏再也不會有他,更不會有他的電話,結束了……
海濱路520號。
靳北森一路飆車回到別墅,別墅裏燈火通明,王媽如常,做了一桌子的好菜在家等著靳北森帶周曼純回來。
但是沒想到,靳北森是一個人回來的,並且怒氣衝天,好像有人欠他五千萬似得。
“靳……靳總,周小姐呢?”王媽一臉不解的看著靳北森衝進客廳,問道。
“死了。”靳北森走了好幾步,在要上樓前才回答道。
王媽張張嘴,不明覺厲的站在原地,死了?靳總發什麽神經?
王媽垂頭喪氣的看看滿桌子的好菜,估計今晚,又是她一個人吃飯了,真是浪費。
靳北森一個箭步衝進房間,房門是被他一腳踹開的……
梳妝台上,安靜的放著一部手機,一條項鏈,正是周曼純脖子上的那一條,還有一張折疊工整的白紙。
分手信,嗬嗬!
靳北森冷笑著從梳妝台上拿起那封信,翻折了兩下後打開,周曼純眉清目秀的正楷映入眼簾。
北森,我想了很久還是決定和你分手,我愛你,但是這種愛太過卑微,我配不上你,希望你找到一個真心愛你的女子,忘了我吧。
落款是周曼純的名字,好看的字跡如同她溫柔的眉眼,但是在此刻看來,卻特別的可惡。
恭喜周曼純再一次破了靳北森的記錄,這是靳北森長那麽大以來,第一次被分手,第一收到傳說中的分手信,這女人真是能想出千奇百怪的招數來折磨他。
靳北森捏著那張可惡的分手信,忽然空氣裏多了“撕拉”一聲,緊接著是好幾聲“撕拉撕拉”的聲音,分手信被撕得粉碎,靳北森大手一揚,將碎末扔上了半空。
白色的紙末紛紛揚揚的飄了下來,像雪花一樣,下在這個夏末的深夜。
靳北森衝出房間,箭步走下樓。
“靳總,您吃晚飯嗎?”王媽關心的問道。
“不了,你吃吧。”靳北森板著臉,臉色十分難看的說道。
王媽聽得心尖一顫,麵色微動,她估摸著,靳總多半是和周小姐吵架了,哎,看來又是不太平的一夜。
靳北森開著車去了葉俊文家,葉俊文這會兒正窩在房間裏玩賽車遊戲,他雖然管理著一個大公司,但是他的興趣,還是很幼稚的。
蘭博基尼一路用高超的車技飆到了葉家,靳北森利落的熄火,拔出鑰匙,按響了別墅門鈴。
傭人很快上來開門,見靳北森一臉怒氣衝衝的樣子,也不敢多說,反正靳北森是這裏的熟客了。
“靳總好。”傭人低頭打招呼道。
“你們葉總呢?”
“在房間裏。”傭人仍舊低著頭說,她剛才掃了一眼靳北森的臉色,實在是太可怕了,比森林裏饑餓的狼還要恐怖。
靳北森衝上樓,用同樣粗暴的方式,一腳踹開了葉俊文的房門。
葉俊文這會兒遊戲正玩得嗨,被靳北森這忽如其來的暴力舉動嚇了一大跳,他背過身來,還以為家裏來了哪個大人物,居然敢踹他的房門!
正當葉俊文想發飆的時候,他對上了靳北森尤為滲人的目光,趕緊一語不發的關掉了遊戲。
“北森,你這是怎麽了?”葉俊文一臉關切的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走到靳北森身邊問道。
“陪我去喝酒。”靳北森就站在門框邊,也不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