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6 莫名的尷尬
感受到他那熾熱的視線,周曼純臉頰泛紅的別開視線,很不自然的抿了抿唇,她環顧四周,瞬間感受到大廳內好多年輕的小姑娘都朝著她們的反向看來。
“好,我們去裏麵吧。”周曼純帶著許寧升走進了自己的辦公室,輕輕地關上了門。
“聽說你被調到教育局去了。”周曼純熱情的拉開椅子,盡了地主之誼,邀請許寧升坐下來。
“嗯,都是雯雯那丫頭幫的忙,她以前喜歡我,但是後來又變了心,就一直感覺虧欠我,托關係把我掉到了教育局去。”許寧升娓娓道來,臉上的表情帶著幾分風趣。
“以你的能力,確實能做個副局長。”周曼純毫不誇張的讚譽道,還記得三年前,她看過鬱伊娜的數學課本,她的解題思路清晰且簡單,而這套解題思路,正是許寧升發明的。
時間真的能磨平一個人的棱角,還記得三年前,許寧升還是一副鄰家大哥哥的模樣,如今的他,已年滿三十,他身上散發的那股幹淨的味道依舊沒變,隻是言行舉止比從前更加成熟穩重了,這或許和他現在的工作也有關。
身居高位,總是高處不勝寒的,周曼純隱約間覺得許寧升如今的性格沒從前那麽樂觀開朗了,他似乎有幾分靳北森的味道在。
“小純,這些年你過得還好嗎?”許寧升蹙著眉頭,有些心痛的問出口,周曼純就像是他心頭的一道舊傷疤,摸到它,總會讓人想起過去。
“我很好,你呢?”周曼純笑靨如花的說道,她確實很好,隻是心已經像死了一樣。
“隻要你好,我也好。”許寧升俊顏上笑意深濃,微垂著眸子,心像是被什麽東西絆住了一樣難受。
這三年,她真的好嗎?許寧升總覺得周曼純變了很多,她沒有從前那麽愛笑了,她的身上,甚至也有那麽一絲絲冷漠。
聽著許寧升的回答,周曼純的鼻子忽然酸了起來,氣氛凝滯,她盯著他的眸子,吸了口氣說道:“那就好。”
他們之間,似乎已經沒有了共同話題一樣,周曼純也不知道還能再問些什麽,或許是分開太久,亦或許是他們從未愛過,更像是那種兄妹一樣。
“這趟回來,你不走了吧?”許寧升風清雲淡的笑著,心中也不敢十分肯定,用一種疑問的語氣問道。
周曼純嘴角上揚,笑著說道:“這還不一定。”
“這裏不好嗎?小純,你能不能別走了,這裏是你的家啊。”許寧升語氣裏隱藏著懇求,英氣的眉頭緊蹙著。
“我現在也不確定,說不定,就不走了呢。”周曼純自嘲的笑了笑,如果靳北森能不再打擾她,她真的不會走,但是靳北森一天天的出現,讓周曼純的心有些亂,不過今天的琴行開業儀式,他倒是沒來,那也挺好。
“你和虞琛,是真的嗎?”許寧升眯起眸子,眼神裏意味不明的的問道。
周曼純隔了好久都沒有回答他,直到她的手機鈴聲響起。
左岸別苑。
虞忻很聽周曼純的話,在家乖乖地彈完了練習曲,本來今天的“純樂琴行”開業儀式,她也要去的,虞琛怕人太多,小丫頭會鬧,就沒帶她去,而且最主要的是今天的開業儀式還有很多記者在,虞琛不想把他們的女兒早早地曝光,這樣也不利孩子的成長。
“李奶奶,我彈得好聽嗎?”虞忻從琴凳上跳了下來,小丫頭還不是很高,也就一米長,但她十分的靈活,每天在琴凳上爬山爬下的,性格大大咧咧的像個男孩子。
“好聽,小忻彈得真好聽。”李嫂笑容祥和的一把抱起虞忻,溫柔的說道。
“李奶奶,小忻想去院子裏玩一會兒,可以嗎?”虞忻圓大大的眼睛眨巴了一下,十分可人的模樣問道。
“好,李奶奶這就帶小忻去。”李嫂牽著小忻的手,走向花園裏,外頭陽光明媚的,是個好天氣。
虞忻像是兔子一樣的在花園裏跑了幾圈,然後安安靜靜的走到一個陰涼處蹲了下來,稚嫩的小手摸著兔籠裏的小白兔,虞忻屬兔,也最喜歡兔子了。
“酸奶,你想吃什麽?青菜還是蘿卜呢?”虞忻拿著籃子,裏頭是李嫂剛準備好的新鮮青菜和蘿卜,虞忻養的這隻小兔子名叫酸奶,是去年時,周曼純送給虞忻的禮物。
小兔子湊到蘿卜跟前,用它敏銳的鼻子嗅了嗅,虞忻立即就明白過來了,原來小兔子想吃蘿卜,她拿起切好的蘿卜,雙手捧著,小兔子歡快的吃了起來。
李嫂滿臉笑容的望著虞忻,覺得這個小丫頭既乖巧又聰明,像極了她遠在C市的孫女。
“小忻,你想吃什麽?”
“嗯,我想吃水果沙拉,還有蛋撻。”虞忻抬起頭,那雙機靈的大眼睛咕嚕嚕的轉著,仿佛會說話一樣。
“李奶奶現在就給你去做,你在這裏和小兔子玩,不能亂跑知道嗎?”李嫂慈祥的摸了摸虞忻的頭,叮囑道。
“好,小忻不會亂跑的。”虞忻乖巧的點點頭,手裏又拿起一根青菜,看小兔子吃的津津有味,她也樂在其中。
李嫂環顧四周一圈,左岸別苑是富人的別墅群,別墅和別墅之間相隔甚遠,安保什麽的肯定沒問題,她看了眼外頭,他們家的左前方,還停著一輛保時捷卡宴,李嫂笑著搖搖頭,走進屋去,心裏感慨著,有錢人真好。
什麽寶馬啊,奧迪,奔馳,蘭博基尼,在左岸別苑都是很正常的事,幾乎每戶人家都會有幾輛豪車。
酸奶吃飽了,虞忻把它從籠子裏放了出來,酸奶蹦蹦跳跳的朝著陽光下跑去,虞忻樂嗬的跟上它,嘴裏一邊還歡快的叫道:“酸奶,你等等我啊。”
而此時,別墅外的一輛保時捷卡宴內,鄒叔帶著一副茶色的墨鏡,手持著電話,正在和靳北森通話。
“靳總,虞琛和周小姐都去了‘純樂琴行’的開業會,現在家裏就隻有他們的女兒和一個保姆,保姆去屋子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