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4 小漠的身上怎麽會有針孔?
“那如果你的幹媽不喜歡媽媽,並且非常討厭你媽媽呢?”靳北森知道一下子讓靳嶼漠接受這件事很難,隻好一步步的引導者孩子,畢竟蘇慕尼對靳嶼漠真不賴。
靳嶼漠氣呼呼的雙手叉腰,偏著頭拉住周曼純的手,認真的問道:“媽媽,幹媽真的討厭你嗎?”
周曼純忘了靳北森一眼,心裏在氣他為什麽要和孩子說這個,靳嶼漠還那麽小,周曼純不想讓孩子從小酒背負太多的負麵情緒。
“小漠,媽媽和蘇慕尼很早的時候有些矛盾,在還沒有懷你的時候我們兩個就不和了,有些事情你現在還不懂,等你大了媽媽再告訴你好嗎?反正你隻要記著爸爸說的話,以後不要理蘇慕尼就可以。”周曼純旁敲側擊的說道,也不知道這樣說會不會傷害到靳嶼漠。
靳嶼漠像是聽懂了,很認真的點著頭,他投進周曼純的懷裏,將下巴抵在周曼純的肩膀上,“媽媽,我知道了,我以後不理幹……不理那個蘇慕尼了。”
靳嶼漠剛才差點脫口而出,我以後不理幹媽了,但是話說到了嗓子眼,他覺得有些不對,立即有改口。
周曼純一臉感動的摟著兒子,柔和的麵容上閃過一絲笑意,像是瞬間想到了什麽,她鬆開靳嶼漠,一臉嚴肅的說道:“小漠,以後你在幼兒園裏,除了爸爸媽媽,爺爺奶奶,外公外婆,鄒爺爺和康嵩叔叔來接你,其他人要是來接你,你都不可以跟著他們走,知道嗎?”
靳嶼漠好像聽懂了周曼純的言外之意,他猜測著說道:“媽媽,今天蘇慕尼來幼兒園接我,是不是沒經過你們的同意?”
周曼純點點頭,真不知道是喜是憂,靳嶼漠這孩子的直覺太過敏銳,又繼承了靳北森超高的智商,真不知這是不是一件好事。
“媽媽,你放心吧,小漠記住了,以後不會跟著蘇慕尼走的。”靳嶼漠伸出小手,在周曼純的臉頰上輕輕地揉了揉。
周曼純滿臉溫馨的將靳嶼漠摟在懷裏,捏住他柔軟的手臂,笑著說道:“好,你可一定要記住了。”
靳嶼漠鄭重其事的點點頭,牢牢的將周曼純的話記在心裏頭。
周曼純鬆開靳嶼漠,也是出自對蘇慕尼的懷疑,怕蘇慕尼會對靳嶼漠做些什麽,特地檢查了一邊靳嶼漠的身體,她東看西看的,視線忽然停留在靳嶼漠的右手手臂上。
不仔細看還看不出來,靳嶼漠的右手手臂上居然有一個個很小的針孔,小孩子的皮膚比較嫩,靳嶼漠被針戳過的那麽一塊皮膚周圍,還有些微紅著,所以特別好辨認。
周曼純的目光瞬間就拉長了,纖長的手指緊緊地拽住靳嶼漠的胳膊,忽然驚呼道:“北森,你看小漠的手臂上怎麽會有針孔?”
靳北森也立即反應過來,眸子有些猩紅的望向靳嶼漠的手臂,果真是有一個很小的針孔,他一語不發的盯著靳嶼漠的手臂看了很久,眉頭鎖死,俊顏瞬間拉了下來,“小漠,你手上的針孔是怎麽來的?”
靳嶼漠看了看自己的手臂,壓根想不起針孔的事,他搖搖頭道:“我不知道。”
“會不會是蘇慕尼做的?”周曼純的第六感及其敏銳,正因為是女人,所以特別了解女人。
靳北森將靳嶼漠抱了起來,穿上鞋子就往外麵走去,周曼純也緊緊地跟上他,知道靳北森準備帶靳嶼漠去醫院檢查。
佳儒醫院。
靳北森把醫院最好的兒科醫生,外科主任全都叫了過來,給靳嶼漠抽血化驗,檢查的單子要半小時後才能出來。
“小漠,你再想想,這個針孔是不是蘇慕尼紮你的?”周曼純眉頭緊蹙,一臉焦急的問道,她不怕別的,就怕蘇慕尼會在靳嶼漠的身體裏注射什麽不明液體,這樣就糟糕了。
靳嶼漠仍舊搖搖頭,一點都回憶不起來,“下午蘇慕尼來幼兒園接我,然後就帶我去吃好吃的了。”
周曼純閉了閉眼睛,沉沉的歎了口氣,看樣子,隻能等檢驗報告出來了。
“你吃過晚飯沒?”靳北森拉過周曼純的手,語態溫和的問道。
“還沒,吃不下,你呢?”周曼純搖搖頭,此刻哪裏有心情吃飯!
“我也還沒,你想吃什麽?等下我帶你去。”
“不用了,先等小漠的檢驗報告出來吧。”周曼純痛苦的垂著睫毛,視線緊緊地望著靳嶼漠,早已忘了自己還餓著肚子,因為沒有什麽事比小漠更加重要。
等待的時間是煎熬的,好在靳北森時不時的和周曼純是說說話,這樣也不至於太無聊。
檢驗報告終於出來了,外科主任拿著一份詳細的檢驗報告單,笑了笑說:“沒什麽問題,血液檢查報告裏並沒有查出任何的注射液體。”
周曼純鬆了一口氣,疲倦的臉頰上,這才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那就好。”
“沒事了,我們回家吧。”靳北森單手抱著靳嶼漠,另一隻手空出來去牽周曼純。
醫院走廊裏的光線有些微弱,但也正好烘托出夜的寧靜,周曼純柔軟的手被靳北森牢牢地牽著,他略帶薄繭的手心覆蓋在她光滑的手背上,那股讓人暖心的溫度傳來,周曼純感覺滿血複活。
隻要靳嶼漠沒事,她所有的疲倦瞬間煙消雲散了。
虞琛麵色孤寂,薄唇輕抿著,雙手繞環,站在病房裏望著窗外的夜景。
從七樓望去,車流如河,人如螻蟻,夜色美得讓人心醉,同樣能讓人心碎……
虞琛一語不發,千茉莉從外頭打了一壺熱水走進病房,她輕輕地放下熱水瓶,走到虞忻麵前看了一眼,隻見虞忻已經睡熟,她睡得很安穩,就像個小天使一樣靜靜的躺在那裏,千茉莉幫虞忻捏了捏被子,走到了虞琛身邊。
夜色無邊,虞琛垂著眸望著窗外的景色,就像和夜色融為了一體。
住院部的樓下時不時的走過幾個神色匆匆的路人,有的剛從住院部出來,有的則是朝著住院部走去,每個人的目的都不相同,唯一相同的就是大家都在為了生活而奔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