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0 我理你就行

  “我沒有什麽值得開心的事,實在是笑不出來。”千慕時淡淡的瞥了溫司聿一眼,也不知道自己的心裏究竟在別扭些什麽,兩人的契約婚姻快到頭了,也是時候結束了。


  “那你想怎麽樣呢?”溫司聿臉色一沉,態度還不算惡劣的問道。


  “我想怎樣,你心裏最清楚。”千慕時冷嗤一聲,從一旁的貨櫃上去拿牛肉幹,猶豫身高不夠,她踮著腳尖的樣子顯得有些費勁,溫司聿眼疾手快,輕輕鬆鬆的拿到了她想要的牛肉幹放進購物車裏。


  “謝謝。”千慕時拘謹的說道。


  溫司聿被她那句“謝謝”嗆得說不出話來,明明結婚了兩年,但兩人的關係一直處於一種不溫不火的關係,竟開始原地踏步了,溫司聿也不知道最近千慕時究竟是怎麽了,一直提出想和自己離婚。


  溫司聿捏了捏拳頭,氣惱的往購物車裏放了許多千慕時愛吃的零食,一挑一個準。


  千慕時慵懶的抬起眸子看著他,也不知道溫司聿是怎麽知道自己愛吃這些的,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他們的婚姻已經到了盡頭,當初和他結婚時,兩人算是各取所需,現在的GW國際在溫司聿的帶領下早已成功的度過了危機,並且蒸蒸日上,他們兩個就算離婚,也不會對溫司聿的事業產生任何影響。


  溫司聿一貫清冷的表情,但還是與千慕時十指相扣的走到收銀台邊。


  千慕時正準備往從包裏拿出錢包付款,溫司聿卻把自己的皮夾子遞給了她,他薄唇輕抿沒有說話,卻用眼神示意她用他的錢包付款。


  接過錢包,千慕時心裏沉沉的,她打開溫司聿的錢包,卻猛然看到自己的一張照片放在溫司聿的錢包裏,杏眸含笑,停留了許久,才悠悠的轉頭看向他。


  “小姐,您好,一共是一千兩百五十八。”收銀員熱情的聲音擾亂了千慕時的思緒。


  千慕時也不知是怎麽了,眸底流轉過一抹感動,沒想到溫司聿竟然會把她的照片放在自己的錢包裏,這是不是代表著他喜歡自己呢?

  溫司聿的表情緩和了些,越過千慕時,走到收銀櫃前邊去裝東西。


  千慕時掏出現金付款,和溫司聿在一起那麽久,他們兩個卻很少來逛超市,家裏有傭人,平日裏需要什麽,都是傭人買的,最近也不知溫司聿是怎麽了,竟然相出和她來逛超市,男人的腦回路,她真是不能理解。


  溫司聿一個人拎著四大袋的東西,卻仍舊騰出一隻手來牽住千慕時的手,他溫暖的手掌包裹住她的,讓她的心瞬間暖的不得了。


  這樣一個男人,誰不會心動呢?


  兩人走到地下車庫,溫司聿打開了後備箱,將那些東西全都塞進去,關上後備箱,然後一手扣住千慕時的腦袋,手指穿過她柔軟的發絲,溫柔地摩挲著,猝不及防就是一吻。


  千慕時甚至能感受到溫司聿的這個吻帶著霸道和占有欲,像極了他一貫的風格,她輕輕地推開他,粉拳在他的胸膛上輕垂,“幹什麽呢?這裏有監控。”


  “那就給他們看好了。”溫司聿詭異的笑道。


  千慕時很不爭氣的紅了臉,如同初見時那般的春風拂麵,這種心情,也就隻有她自己懂了。


  “不理你了,你該去上班了。”千慕時自顧自的朝著副駕駛座走去。


  “你不理我沒關係,我理你就行。”溫司聿厚臉皮的追上前去,眉梢微挑,一副邪肆的模樣。


  正當溫司聿準備開車的時候,他的手機忽然傳來了一陣微信提示聲,他看了一眼,是周曼純發來的消息。


  你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能讓人流產的香水?

  溫司聿蹙了蹙眉頭,給周曼純回複過去:這個我倒是沒有聽說過,隻知道孕婦不能經常噴香水,孕婦過量使用香水會損傷男性胎兒的生殖係統,直接導致流產不太可能。


  千慕時看到溫司聿專心致誌的低著頭,也不知道在回複誰的微信,撇了撇嘴角道:“你要是很忙,我自己打的去上班好了。”


  “不用。”下一秒,千慕時的手掌就被溫司聿扣住,他慵懶的抬起眸子來,嗤笑道:“你這是在吃醋嗎?你的好姐妹在給我發信息問我問題。”


  “你說的是?”千慕時問道。


  “周曼純,她問我有沒有聽說過一種能導致人流產的香水。”溫司聿冷靜如斯的回答道。


  “這不是在古裝劇裏經常能看見的橋段嗎?一般狠毒的皇後想要謀害某個妃子,就會用麝香使她流產。”千慕時傻乎乎的說道。


  “古裝劇裏那都是騙人的,不過孕婦過量使用香水會損傷男性胎兒的生殖係統,直接導致流產不太可能,而且現在的麝香都是人工麝香,人工麝香和天然麝香的性質不同,香水會對人體的中樞神經和呼吸道產生一定的影響,還是少用的好。”溫司聿語重心長的說道,墨眸眯著縫,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要和千慕時這個傻女人解釋那麽多,千慕時不愛噴香水,再名貴的香水送給她,她都不會用。


  “原來是這樣,你好厲害啊。”千慕時歎為觀止的點點頭,沒想到溫司聿居然懂得那麽多。


  “這些不算什麽。”溫司聿謙虛的抿唇一笑。


  “你之前怎麽沒告訴過我你當過醫生?”千慕時仔細的盯著溫司聿,視線越發的恍惚起來,她和這個男人同床共枕了兩年,竟然對他的過去渾然不知,說出去一定會被人笑吧。


  “沒什麽,每個人都有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事情,現在你都知道了。”溫司聿隻是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又不是你親口告訴我的,我居然還是在別人的口中聽到的。”千慕時撇撇嘴,一副很是不滿的模樣說道。


  “那時候的我比較叛逆,不想按部就班的接管公司,其實我也沒有故意隱瞞你,隻是你從未問過我的過去。”溫司聿笑了笑,語氣平靜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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