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0 漫長的心理戰

  “馬上去調查這件事,如果有確切的證據,就立即舉報YC集團漏稅的事情,既然他想置我於死地,也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靳北森眯起狹長的眸子,陰鬱的俊顏上布滿了戾氣,薄唇輕抿間,還夾雜著一股淡淡的殺氣。


  “是。”鄒叔語氣嚴肅的應道。


  分布好各部門的任務之後,會議就立即結束了,靳北森也沒在JS國際多停留,而是立即趕往靳家的秘密基地。


  這裏,是關押歐陽的地方,許寧升也曾在這裏遭受過死一般的折磨,隻是歐陽不是許寧升,沒有人會來救他。


  穿過陰森的走廊,靳北森的頭頂恰好有一盞橘色的燈,燈光稀疏的照映在他如同刀削的側臉上,他放慢了腳步,走到一道房門前。


  康嵩跟在靳北森的身後,光線順著靳北森的側臉延伸到後,導致康嵩看不怎麽真切這個男人此刻的表情。


  他們抓到歐陽以後,靳北森沒有第一時間趕過來,而是先冷落著歐陽,讓他在這裏遭受著心靈與精神的雙重折磨,這是靳北森的一個手段,小漠身上的毒畢竟是歐陽下的,暫時還沒有別人能解,目前為止,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歐陽。


  靳北森的腳步似乎有些沉重,他站在房門麵前很久很久,卻沒有推門而入,他很不喜歡這種感覺,就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嚨不能翻身。


  小漠對於他和周曼純來說就像是命一樣,周曼純這些天日日夜夜在醫院守著,哪裏都不肯去,可見她對小漠的重視程度,靳北森好幾次提出說要請看護,但是那女人就是固執,覺得別人照顧不好小漠,非得親自看著。


  其實,靳北森很理解周曼純的這種心態,不是別人照顧不好小漠,是因為周曼純害怕,她害怕小漠萬一有點三長兩短,而她又剛好不在他身邊,那該怎麽辦?

  這樣的她,就像是三年前孤身一人在瑞士的他。


  穿越時光隧道,靳北森眯起狹長的墨眸,如同看到了當年的自己,也曾是那麽的孤單,無助。


  他伸出手,微微偏頭望向身後的康嵩,眉心蹙著問道:“他的情況怎麽樣?”


  “很倔,一直吵著要見您,已經被我們收拾過了。”康嵩回答的很認真,表情嚴肅的一絲不苟,就像是一個天生不會笑的人一樣。


  靳北森的眸色深了深,他抿了抿薄唇,卻也沒有說什麽。


  歐陽要見他,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歐陽這個人學醫,還學過心理學,所以心理素質不是一般的好,別人承受不了的東西,在他地方就是個小意思,換句話說,他的心理變態成程度已經到達了一種精神分裂的狀態。


  康嵩抓到歐陽的第一天,就請一名心理醫生來催眠過他,可是一點用都沒有,反倒是那位心理醫生被歐陽給催眠了。


  心理醫生醒後,清清楚楚的對康嵩說,歐陽的心裏有些變態,他的守衛防線很高,很擅長玩心理戰,他不是他的對手。


  康嵩當時覺得很不能理解,立即稟報了靳北森這件事,靳北森讀大學的時候也學過心理學,雖然學的不多,但是入門級別的還是稍微懂一些的。


  很多人在白天的時候看起來很正常,但是一到晚上,各種毛病就開始發作,喜歡矯情,喜歡看雞湯,實際上都是因為內心的空虛,康嵩再厲害,也是一個人,靳北森相信他也有弱點。


  歐陽被關押的房間裏有一個很大的大屏幕,房間裏除了一道門,沒有其他的出口,並且四麵的牆壁裏麵都是非常紮實的鋼筋,想要越獄更是不可能。


  被關進這裏,要麽靳北森放你出去,要麽你就在這裏了斷自己。


  歐陽顯然不像是那種喜歡自我了斷的人,他的求生欲望很強烈,所以一直沉著氣,說要見靳北森,其實就是想和靳北森談條件。


  由於關押室裏密不透風,所以歐陽已經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剛關進去的時候,他因為無聊,還在那邊計算著時間,但是現在,他根本就不知道此刻是幾點。


  靳北森讓人每隔一個小時就在關押室的大屏幕上放兩張照片,一張是歐陽整容前的,一張是李怡的照片。


  這兩張照片放在一起,倒是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李怡年輕時美麗動人的像是個小仙女,而歐陽醜的人人唾棄,靳北森就是要讓歐陽憤怒,讓他明白自己究竟是個什麽東西。


  這樣一來,靳北森就占到了優勢,歐陽明顯處於弱勢,每當他看到李怡和自己整容前的照片時,心裏的那根防線就像是被人擊敗了一樣,照片放映的時間長達五秒,但是五秒過後,又是漆黑的一片。


  靳北森就這樣折磨著歐陽,但是這絲毫沒有減輕他心中的恨意。


  他咬了咬牙,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陰霾,恨不得將歐陽生吞活剝,這個禽獸,居然給小漠下毒。


  欺負周曼純和靳嶼漠的人,靳北森絕不能原諒。


  靳北森年少的時候,性格比較狂躁,做過許多衝動的事情,直到和周曼純有了小漠以後,他開始明白這世界上的每個人都不是孤身一人,就像小漠離不開他,他有時候在想,得饒人處且饒人,就當是為小漠積德。


  可是,他的一次次退讓卻換來了別人的殺伐,靳北森這一次終於忍無可忍,所有在背後對他下黑手的人,他都要一個個的抓出來。


  靳北森的嘴角輕動,如同夾雜著一抹嘲諷,他笑道:“等到他沒有利用價值了,就做了他。”


  康嵩眸子裏噙著疑惑,抬起眸子來,不可置信的問了一遍,“嗯?做了他?”


  “對,這個畜生,能對一個四歲的孩子下毒手,可想而知心裏有多陰暗,這種人還是死了的好。”靳北森冷言冷語,斬釘截鐵的說道,語氣嚴肅的絲毫沒有退讓和商量的餘地。


  “是!”康嵩自然是聽從靳北森的指揮,他隻是很奇怪,為什麽靳北森之前說過不殺歐陽,現在又要殺歐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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