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8 我能對靳家做什麽事
JS國際如同卸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蘇氏銀行這些年業務做得挺大,合作的公司不是沒有,但是都是一些小合作,沒有很大的單子,靠這些合作,基本上都是賺不到什麽錢的。
“是啊,管我什麽事啊?”蘇慕尼繼續裝傻,聲音聽上去柔柔的,她甚至不敢對蘇清晏說,中午靳北森來找過自己的事情。
沉默了下,蘇清晏語氣薄涼,卻直逼人心,“慕尼,你究竟對靳家做了些什麽事?”
蘇清晏此刻還是有些耐心的,畢竟合作都已經解除了,他沒有辦法反轉局勢,隻希望自己的女兒,腦袋能夠清醒一點。
蘇慕尼繼續裝傻,畢竟隔著手機,蘇清晏也看不清她此刻臉上的表情,明明是個深秋,她卻因為緊張而汗流浹背,甚至於她的表情,其實都是很僵硬的。
“我能對靳家做什麽事?”蘇慕尼自嘲的笑道,話語裏帶著譏誚和一抹無奈,她還真的挺希望能對靳家產生些威脅,好讓靳北森娶她。
可是事實證明,是她想的太多了。
如今蘇慕尼隻希望靳嶼漠的病情能夠越來越嚴重,這樣她才有一絲絲的機會,歐陽被靳北森關押在實驗室裏做細菌實驗,蘇慕尼心裏多多少少都是知道的,這種藥其實並沒有解藥,短時間內根本就不可能研發出來。
蘇慕尼還知道李怡今晚就要達到A市了,但是這並不代表著靳嶼漠有救,因為歐陽根本就沒有研發過解藥。
“你做了什麽?你自己心裏不清楚嗎?還來問我。”蘇清晏語氣嚴肅的說道。
一陣沉默後,蘇慕尼還是沒有給出回答,她表現出一副很累的模樣,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病懨懨的說道:“爸爸……我累了,你就別再逼我了,我什麽都不想說,今晚我住在外麵,不回家了。”
話落,蘇慕尼就掛了電話,為了防止蘇清晏再次打電話來,蘇慕尼把手機開了飛行模式。
佳儒醫院。
下午三點多的時候,靳嶼漠醒了一會兒,周曼純喂他吃了點東西,雖然他沒有吃很多,但是終歸還是吃了一些。
周曼純一臉愁容,悶悶不樂的樣子坐在沙發上。
她纖瘦的身子嵌進病床對麵的真皮沙發上,手上還捧著一本名叫《解憂雜貨店》的書,這本書是千慕時給她寄來的,今天中午剛到的,千慕時一口氣給周曼純寄了四本東野圭吾的小說,分別是《惡意》,《解憂雜貨店》,《白夜行》和《嫌疑人X的獻身》。
收到千慕時的包裹,裏頭還有一封信,信的內容很簡短,她是這樣寫的。
親愛的小純,你好啊,在給你寫這封信的時候,我正在機場,我也不知道能找誰說說話,忽然間感覺好孤獨,我和溫司聿離婚了,或許離婚對於我們兩個而言,就是一場解脫吧,但是我好難過,我想……我可能是愛上他了,你也有愛過一個人,所以我知道你懂我的痛苦,我準備出國了,去哪裏暫時還沒決定好,可能是美國,也有可能是意大利或者法國,我一直想去法國,想去這個浪漫之都看看普羅旺斯的薰衣草,去埃特勒塔小鎮的海岸邊看看象鼻山,本來,他說今年過年的時候帶我去法國,我激動地像個孩子一樣,在網上做了各種攻略。
但其實,我所做的全部,都隻是徒勞而已,就像我愛他也同樣是徒勞,我不知道他是怎麽忍受我兩年的,既然心裏有別的女人,當初又何必來招惹我呢?
不對,或許這都是我活該,當初明明是我先招惹的他,這就是因果報應吧,他不愛我,甩了我,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我此刻居然還想著埋怨他。
這四本書是我唯一不想帶走的,因為都是溫司聿推薦給我的書,我想你最近很煩惱,抽空看看書,靜靜心也好,這四本書我送給你了,希望我們還會有再見的那天。
落款人是千慕時。
周曼純心情沉重的看完千慕時寫的信,她說的話雖然思緒有些零碎,但這正是她此刻最真實的想法和情感的表達,一個人在難過的時候,就是想到什麽說什麽的,隻是周曼純沒想到千慕時會給自己寄書,並且還是四本探索人性的書。
她說,希望她們還有再度見麵的那天,周曼純此刻也同樣在憧憬著,再度見麵,她們會是怎麽樣的。
太陽光線透過白色的紗窗,從落地窗外灑了進來,周曼純的腿上放著一本《解憂雜貨店》,一下午的時間,她已經看完了這本書,她輕輕地合上書本,感覺東野圭吾的小說寫得特別好,每一篇故事的結局,都能讓人感覺很意外。
那人生是不是也是這樣呢?小漠的病情,會不會也有希望產生呢?
趙麗姿倒了杯水遞給周曼純,笑容和煦的說道:“休息下吧,看你一下午都捧著一本書看,這是準備去考博士?”
周曼純將書本輕輕地放在沙發的茶幾上,紅唇微抿笑道:“不是呢,隻是看書能讓人的心情平靜下來。”
“這是你買的?”趙麗姿問道。
周曼純搖了搖頭,“不是我買的,是朋友寄來的。”
“你還有這樣愛學習的朋友?”趙麗姿為了緩解氣氛,打趣的說道。
“當然有了……”周曼純欲言又止的說道,本想和趙麗姿說一說她和千慕時的關係,但是一想到千慕時剛離婚,周曼純還是決定不說為好,畢竟這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也別讓趙麗姿知道了。
就在這時,周曼純的手機鈴聲響了。
周曼純的眸光亮了亮,拿起手機接通了電話。
是許寧升打來的電話,他溫暖且磁性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熟悉,周曼純淡淡一笑,修長的雙腿從沙發上放了下來,她站起身,朝著落地窗走去。
此刻正值夕陽下山,窗外霞光萬丈,染紅了整片天空。
看著眼前的美景,周曼純的心情平複了不少,她笑著說道:“阿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