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2章 番外2 鼻子以上的世界(165) 台詞太多了
刑樂憂鬱地念著身不由己自動說出的台詞,很想回頭把鈴鐺暴打一頓,然而他忍住了,或者說,他被已發布的劇情給限製住了。
他看到不遠處一臉神往地看著白夜哀歌的應崇笙,順手把手裏的正四方體丟給了他。
應崇笙險險地接下,連忙從衣服口袋裏掏出一個無菌手套來把它包上,交給了旁邊的同事。
“這玩意死了嗎?”應崇笙的話音裏壓抑著激動。
刑樂:“被壓成這樣,應該是死了吧。”
應崇笙努力地恢複了往常的淡定,問道:“我們可以研究一下你的神機嗎?”
刑樂慷慨地一抬手,反正也不是他的神機,大方地白夜哀歌拱手相讓:“你們隨便玩,別給我拆了就成。”
專家們一擁而上,要不是因為刑樂這句話,他們搞不好真會把它給拆了再裝回去。
“動力源是中央那顆核心嗎?”王一心在冷靜下來之後比那群專家還興奮。雖然從他的臉上看不太出來,但他的眼神已經透露了他的激動,“是核動力嗎?”
刑樂搖搖頭:“那是一種生物能源。”
“生物?”應崇笙不敢置信地提高了一點音量,“什麽生物能源竟然能驅動這麽大一台機器人?”
刑樂沉吟了一會,思考著該怎麽解釋。小六心想總不可能全都實話實說,便替他答道:“我們上次拜托你們幫忙收集的那些生物裏的核心,和這種是同一種能源。具體是什麽原理,恐怕隻有專業人員才能解釋清楚了。我和刑樂不是那方麵的專家,不知道怎麽跟你們說。我隻知道神機的核心肯定比普通生物的核心高級。你們要是想知道,可以拿那些生物的核心來研究試試。”
應崇笙淡然地臉上透露著一絲難掩的神往,半眯著眼看著那顆藍寶石一般耀眼的核心:“如果我們的世界也能學會提煉這種能源,就能大大降低環境汙染了。”
小六未曾想過這一點,她心想他們所在的世界也沒有好到哪裏去。核心的科技似乎還未被破解投入使用,所以該汙染的還在汙染。被應崇笙這麽一提醒,她連忙附和道:“是呀,燒煤燒垃圾還有核發電都會產生不少的環境汙染。”
刑樂想起了被這些神機毀滅掉的故土,忍不住打斷他們的幻想:“好處與壞處都是相對的。這種能源的確能在一定程度上降低汙染,但它帶來的恐怖遠遠超過它能帶來的好處。想想你們的核能就知道後果了。這種神機的破壞力,可比核彈要強得多。世界被毀滅也是分分鍾的事,還不如倒退回什麽都沒有的時候。”
王一心閉上了張大的嘴巴,看向一臉陰鬱的刑樂。他的怒意不像是演出來的,可以說是發自肺腑地對這種能源感到厭惡。
他試探道:“你們的世界很不太平?”
刑樂察覺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挽回了一下:“曾經很不太平,就算現在也是在刀尖上行走。和你們的世界一樣,一個按鈕下去大家就會一起完蛋,所以不得不扯出笑臉來努力維持平衡。”
這個話題讓王一心和應崇笙都打開了話匣子。果然就算世界不同,人性也是相同的,人類之間的矛盾永遠都無法調和。隻要人類還存在,戰爭的硝煙就不會消散。隨著科技發展,人類毀滅自己是分分鍾的事情。誰也不知道今天吃完早飯之後還能不能吃得上晚飯,也不知道第二天早上世界是不是就核平了。
刑樂成功地把話題轉移到了科技與戰爭的相對性上,讓王一心忘了剛才想要問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人們已經在白夜哀歌的周圍搭起了高架子,源源不斷有專家被送過來參與到神機的研究中。
應崇笙一邊吃著早飯一邊看著眼前的龐然大物。刑樂拿著一碗白粥走到他的身旁。
“還在看呢?研究出什麽來了?”刑樂問道。
應崇笙咬了一口菜包,問道:“什麽也沒研究出來。它是用什麽材料做的?我們用了各種工具都沒能摳下哪怕一丁點粉末。”
刑樂喝了一口白粥,打算蒙混過去:“不知道。又不是我造的,我隻是負責用。”
應崇笙不禁來了興趣,問道:“你經過了專業的駕駛培訓嗎?都教了些什麽?”
刑樂搖搖頭:“這玩意是用意念控製的。”說完讓白夜哀歌豎起兩指比了個勝利的姿勢,高架台上瞬間爆發出一陣騷動,所有人紛紛向他看來,“你看,就像這樣,哪還需要培訓?”
刑樂對這種設定很是無語。
應崇笙看他的眼神中夾雜了一絲羨慕:“看來你的官階不小啊,這種兵器可不是尋常士兵能開得起的吧,我小時候也幻想過駕駛高達呢。”
刑樂點點頭,繼續扯:“我們家……怎麽說呢……就是……你懂的,不瞞你說,我也不是全憑自己本事。”
這話他倒是實話實說。刑樂自己也覺得他能有這身本事並非是因為他本人有多努力,而是因為他是離染的分身。他的能力是與生俱來的,可以說是坐享其成,可不就是一個拚爹的神二代嗎?
刑樂眼中閃爍的羞愧之色不像有假,雖然他表現得很無所謂,還坦然地說了句:“別人說多了,我臉皮也夠厚了。而且別人也沒說錯。”
連他自己都佩服自己的演技。
應崇笙用幹淨的那隻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鼓勵道:“別這麽說自己,我能看出來,你已經很努力了。父母家人是天注定的,但未來是靠自己打拚出來的。雖然可能你的爹媽幫你堆了一些墊腳石,但我覺得如果你自己不夠努力的話,也不會有現在的成就不是嗎?畢竟誰也不是傻子,這個時代裏能純拚爹一直躺贏的已經不多了。”
刑樂聽他的口氣,隱隱感覺到了什麽,問道:“你呢?你這工作…你家裏有幫過什麽嗎?”
應崇笙青澀地低頭笑了笑:“我是個孤兒,在孤兒院裏過得不好。好不容易等到有人收養,沒多久他們就有了自己的小孩,不管我了。那小孩還總欺負我,他們看見了也不管。”他看著天舒了一口氣,“幸好都熬過來了。”
平淡的一天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