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有身孕了
辛嬈年離去時的背影很是匆匆,留下一臉不知所措的卓華彥,不過他還真想求她一事,那就是求她能把他帶出月城去。
辛嬈年的離去讓卓華彥很是驚異,也很無奈,藍夜在前天混戰之時受了重傷,現在還在宮外一秘密之處休養來著,而他自己則被樓攬月困在了皇宮不得出去。不過,剛剛辛嬈年的話倒是提醒了他,連忙施展步子追了上去。
“你說他們現在被關在這裏?”
“是的。”
“去將這消息告訴給樓攬月與夏謙。”
“是。”一號身影一閃,消失在了宮牆間。辛嬈年身子一頓,緩緩地轉過身,望著緊步追上來的卓華彥,眼底噙著一絲淺笑,“你來了。”
不明所以的卓華彥望著神情淡然的辛嬈年,心底突地劃過一絲懼意,但他的尊威卻提醒著他不能退步,於是挺了挺胸脯,揚頭道,“是年兒姐姐讓我跟來的,為什麽不來。”
“噗。”辛嬈年定了定神望著他,忍不住輕笑起來,現在的她比以前更容易笑了,自君無心出現後,她那一直沉甸甸的心似乎也得到了救贖,她歪著脖子望著他,腦海裏回想起她剛用靈力進入他腦子偷看到的消息,忍不住又是一陣輕笑,自從她封印解除後,她便發現了這一異狀,但她不打算告訴樓攬月,她能讀取到她想讀取的個人的前兩天的消息。
不敢亂動身的卓華彥略帶緊張地望著眼前這個眼角笑的細燦的女子,頭皮著實有些發毛,前兩天他可還想要奪得她回國來著,剛還滿臉怒意想要殺了他,此刻卻對著他輕笑,如何讓他心思不非快地轉動。
皇後宮裏一直空著,顯得很是冷清,但是卻被幾道細小的腳步聲給擾亂了,腳步聲繼而往裏走去,穿過前廳,進入中院,在皇後小憩的地方停了下來,輕輕地推門而入,繼而深入。
“隻要你出去指證辛嬈年是個禍害,我就放你與你情郎離開。”
房間很是空曠,女子的聲音在這尤顯清脆與囂張,令聽者眉頭輕皺,很是不爽。但在見到另一人的淡定後,也隻能默而無奈地搖了搖頭,停下了繼續前進的退步。
“你做夢,昔知禮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嬈年知道後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渾身被鐵鏈綁成粽子式了的女子倒在地上,連掙紮一下都很困難。
“是啊,她是不會放過我,可我就會放過她麽,我義父義母都是因為她而死的,她就得死,她得為她所做的付出代價。”昔知禮輕輕地瞟了一眼,那雙深眸裏全是看不盡的怒與恨,“憑什麽她能輕而易舉得到她想要的,憑什麽我那麽努力可就是得不到,她身上的光環太多了,不是麽。”
坐在高背木椅上的昔知禮輕蔑地望著麵著地,側著臉怒視著她的酈清嵐,“你不是恨我麽,你不是想殺了我麽,隻要你出去指證她是個禍害,我就能給你一個痛快,讓你死的輕鬆點。”
“九姐你就能不能快點,都抓來一個晚上了,這都快到午時了,這賤女人的嘴還是這麽緊,就不能想想辦法讓她鬆口麽?”
房間裏突地一陣腳步聲響起,伴著腳步聲響,頭帶著鳳冠的白芙蓉優雅地走了進來,抬眸掃了眼這地下室,望著掛在牆壁上的各種刑具後輕然地抿了抿嘴。
白芙蓉細軟的聲音夾著壓抑的怒,驚得酈清嵐連轉頭望向她,狠狠地瞪著她,卻說不上話來。
“你是想問你的情郎怎麽樣了是不是,可是我不想說。”白芙蓉緩緩地走到一牆側,伸著細長的手指輕輕地劃過掛著的刑具,眉尖輕皺,“這可不好玩哦,這上麵全都是看不見的血,若是讓它們沾到了你這麽嬌弱的皮膚上,應該會很讓你興奮吧。”
“讓奴婢來吧。”一直緊跟著白芙蓉過來的薔薇輕輕地從白芙蓉手中接過一細長的鐵針,朝著昔知禮又是福了個身,“讓九郡主見笑了,我家皇後娘娘不喜血。”
挑著眉饒有興趣望著她的昔知禮點了點頭,又是穩穩靠坐在了椅子上,轉過身去,任薔薇去施刑。
此時的薔薇不再是從前那般膽怯,自白芙蓉當上皇後之位,她便是白芙蓉身邊的大宮婢,宮裏所有流血的事都是她策劃的,比如,武皇新納的美人:朱砂,就在她手下沒少吃苦頭。用她的話來說,“奴婢就是皇後的身前卒,隻要能護得皇後平安,那便是死無葬身之地都願意。”
望著那足可以穿透人身體的鐵針,酈清嵐眼底閃過一絲驚恐。“你們怎麽可以這樣,這可是皇宮,皇後的寢宮,怎麽可以設私刑,怎麽可以刑私?”
“皇後娘娘可不是這裏人了,且什麽也沒有說,如有什麽罪,全都加到我一奴婢身上便可。”薔薇陰笑著冷著臉朝著酈清嵐走了過去,蹲身,抬手,落下,一聲尖銳的慘叫便從地牢裏傳開來。
站在屋外的人聽到這慘叫後,雙雙對視了眼,身形一閃,便消失不見,幾女眼前隻覺一道影子飄過,隨後接著又是一道慘叫聲起,比第一道更甚,中間還帶著一絲驚恐與絕望。
“暗影,把這奴婢給朕拖出杖斃。再去叫兩個太醫過來。”
“是。”
被那暗紅龍袍晃得眼睛生疼的白芙蓉驚慌地跪倒在地上,不敢抬頭去看突然臨空而降的夏謙與樓攬月,眼裏全是驚恐。
見到那猶如天神般降臨的樓攬月,薔薇早就嚇得手腳發軟,趴倒在地上抖得厲害。還不及收手就被樓攬月抬腳給踢飛撞到牆上滾落到他麵前,隨著又是聽到那冰冷無感情的冷令,頓時心底升寒,朝著白芙蓉直求饒,“皇後娘娘,救救奴婢,求您救救奴婢。”
薔薇那歇斯底裏的求饒聲傳到白芙蓉的耳裏,驚得她連忙跪趴到樓攬月腳下,抓著他的衣擺一把鼻涕一把淚可憐兮兮地道,“不,不,皇上哥哥,求你不要殺了薔薇。”
“哼。”
樓攬月還沒有吭聲,便是聽到一個更陰沉的冷哼傳了過來。
“皇上?”
白芙蓉望著寒著臉的夏謙,頓時連求饒的心都死了,她完了,這一生都完了。
可是,她有不甘,抬頭朝那高背坐椅上望去,卻是見到很是鎮定的昔知禮正朝著她無力地搖頭。
為什麽,為什麽,為什麽沒人可以幫我,我不要薔薇死。白芙蓉想到這,又是朝著樓攬月身邊爬去,“月哥哥,求求你了,芙蓉求你看在已故了的父皇身上,求你饒了薔薇這賤婢吧,她是芙蓉身邊唯一護我的人了,我不想要她死,她要死了,那芙蓉也會很快死去的,月哥哥,求你了。”
“居然敢在我這裏用私刑,知法犯法,你本就該死,那麽想死,那你就去死吧。”
樓攬月站在那裏毫不動容,抬手招呼高蘭過來幫忙解開酈清嵐,又是望了眼不動聲色的夏謙,“讓武皇看笑話了。”
沒有吭聲的夏謙望著白芙蓉那梨花帶雨,哭的撕心的小臉後,繼而沉默,這種女人也許早就該死了,死了說不定他還能讓安容回到夏朝去當他的皇後。想到這後便轉過臉去不再看她。
樓攬月眯著藍眸望眼了坐在椅子上沒有動的昔知禮,隨意地抬手一指,淡淡地道,“把她給我廢了,斷各靈骨,挑了手腳筋,給我扔到城外去。”
“是。”高蘭抬眸望了眼緊咬著牙沒呼一聲痛的酈清嵐,輕聲道,“武皇的人去救慕侍衛了,一會你便可見到他了。”說完後轉身冷著臉望著昔知禮,手臂揮動間便隻聽得又是一連串的骨頭碎裂的聲音空寂的歡響著。
跪趴在地上的白芙蓉生生地見著一幕胃裏一陣沸騰,雙眼一翻,倒地不醒。
夏謙皺皺眉望了眼,樓攬月眉頭都沒有動一下,反而是高蘭招進來的太醫低著頭給酈清嵐處理好傷口準備告退後被叫住,“去看看她怎麽了?”
“是。”太醫福著身子顫顫微微朝著夏謙福了福身,隨後走向白芙蓉,蓋了個絲帕,搭著把脈,不稍一會臉色便是變得非常難看,眉頭皺了皺後又重新把了一次脈。
隱著怒氣的樓攬月揮著袖子問,“怎麽回事?”
太醫略帶恐慌地望了眼他,隨後目光掠過白芙蓉又落到了夏謙身上,撲通跪倒在地上,“回稟月皇,武皇,芙蓉皇後有身孕了。”
有身孕了?怎麽可能?
樓攬月與夏謙全都驚訝地望著倒地不醒的白芙蓉,臉上神色全是不信之色。樓攬月身子一閃,手指快速地搭在了白芙蓉手脈上,沒幾秒臉上便是閃過幾絲複雜,朝著緊盯著他的夏謙點點頭。
夏謙突地似泄了氣的皮球一樣,不可思議地盯著,最後卻又無奈地望向樓攬月。
“孩子是無辜的。”一直沒有說話的酈清嵐望了眼倒在血泊裏連聲都沒有吭的昔知禮漠然的道,“但是做惡多端的人該死,而她帶著孩子到了這裏作孽,說明她現在還不能死。”
酈清嵐的話音不大,但兩位皇都聽了個清楚,心裏各是明白人,相互望了眼後朝著太醫道,“帶下去好生照顧著,等她醒了就讓她離開這裏。”
兩位皇帶著各自的心思悄然地離開了地牢,被拖出去的昔知禮始終都沒有叫一聲,這讓酈清嵐很是好奇,她不是很愛樓攬月的麽,這會怎麽……
“對於得不到的,你付出再多也是無用的。用自己的全部去追一個不愛自己的人,是很累的,我放棄了。”這是昔知禮在離開地牢時對緊盯著她一同出去的酈清嵐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