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發燒的司曄
司曄眼眸微亮,順勢一把攬住對方,下巴輕輕蹭了蹭夏知微茂密的烏髮,「知知,你知道當我蘇醒時,發現你不在我身邊,我的心有多慌?」
夏知微本打算推開他的手,莫名僵住了。
司曄攬著她的腰肢越發緊了幾分,聲音清冽又帶著一股暗啞,「那所謂的天命姻緣我從未放在眼裡過,我心裡從始至終就只有你一人,知知,你別躲著我了.……好不好?」
夏知微唇瓣輕顫,心頭猛然一緊,好一會兒才擠出一句話,「你先鬆開。」
誰知司曄剛鬆開,下一秒又重新把她抱進懷中,可憐巴巴地道:「知知,我不能放開,我一放開你就要跑了。」
夏知微怔然片刻,緩過神來失笑一聲,「這是我家,我還能跑到哪裡去?」
言語間儘是無奈。
其實她離開司家,也並不是放棄司曄了。
只是擺在她面前的,是司曄能不能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
她必須好好想想!
要是夏知微真的想要放棄彼此的感情,也不會「躲」在自己的老家,這種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的地方。
司曄聽到這句,眉頭慢慢舒展,攬著她腰肢的動作也鬆了幾分。
兩人面對面站著。
一縷清風拂過,把放在桌上的書頁吹得「簌簌」作響。
司曄冷不丁打了個寒顫,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又白了幾分,「咳咳.……」經過壓抑的咳嗽響徹耳廓時,越發刺耳。
夏知微神色微變,伸出手往司曄的額前摸了一下,果然發現上面一陣滾燙,「你發燒了?」
司曄雲淡風輕的扯了扯唇角,「我沒事,你別擔心。」
夏知微的柳眉蹙得越緊了,面色不耐,聲音清冷,「都發燒了還沒事?」
她也不等司曄回答,兀自彎腰,伸手就把司曄公主抱起來,還掂了一下,「我送你回房,家裡有備葯,我去拿給你。」
司曄反應過來后,薄唇微勾。
夏知微把人抱上樓,夏父和夏母在廚房也沒錯過這一幕。
兩人頓時僵在了原地。
目瞪口呆。
直到夏母發現鍋里的湯溢出來了,她才驚呼一聲:「湯撒出來了……」
夏父憑著本能,快速關掉。
兩人又怔了片刻。
夏母忍不住伸手擦了擦眼睛,「我沒看錯吧?閨女抱小四?難道不應該小四抱閨女么?」
夏父驚了,「這是什麼情況?不行我得去看看。」
剛走兩步就被夏母拉住了,只見她滿眼嫌棄的看著他,「人家小兩口的事情自己解決,你去當什麼電燈泡,也不嫌刺眼?」
夏父:???
算了,誰愛管就管,反正他不管了。
夏母收回八卦的視線,轉頭就吩咐起了夏父,「趕緊把湯端出去,一會兒可以吃飯了。」
夏父認命的端湯出去。
**
另一邊。
夏知微把司曄放在床上,伸手又摸了一下他額頭的溫度。
眉頭輕輕蹙起,她乾脆傾過身體,把額頭抵在司曄的額前,感受了一下溫度后,輕聲道:「還好不是特別燙。」
她先找了一個毛巾敷在他額前,「你先躺一會,我去樓下給你找退燒藥。」
剛站起來,手就被司曄拉住了。
只見他一臉虛弱,「知知,你別走。」
「我不走,我就到樓下拿一點退燒藥。」夏知微好脾氣的解釋道,「你先閉上眼睛眯一會。」
司曄攥著她手腕的指尖倏然收緊,「你騙我……」黑眸適時露出幾分委屈,「等我睡著了,你又要偷偷跑掉了。」
呃.……
她臉色微僵,「不會,你想多了。」
司曄仍然不肯鬆手,薄唇往上扯開一抹優美的弧度,「知知我沒發燒,只要你不走,我很快就好了。」
擺明了還是不信她唄?
夏知微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手指微微用力,就掙脫了對方,「由不得你。」
生病了不吃藥,真以為自己還是個三歲小孩?
她不再看他,快速下樓,在一樓客廳的柜子里翻找著藥箱。
夏母聽到動靜,心裡隱約有些不安,走出來問了一句:「微微,這是怎麼了?你在找什麼東西呢?」
夏知微見到夏母,眼神微喜,「媽,咱家的藥箱呢?小司發燒了,我拿點退燒藥上去。」
夏母聞言,臉色微變,「發燒了啊,這孩子怎麼不早說呢?」她趕緊上前,快速打開左邊角落的第三個柜子。」
她從裡面拿出一個藥箱,遞給夏知微,並且溫聲囑咐一句:「這裡面有退燒藥,放在最底下,盒子有標註吃幾片,你千萬別拿錯了啊?」
夏知微接過藥箱,輕輕頷首:「好的媽,我知道了。」
她轉身就上了樓。
夏父炒完菜也出來了一趟,「閨女這是在找什麼東西?」
夏母揮揮手,又把人推進廚房,一邊簡單的解釋道:「小四發燒了,你趕緊去熬一碗清淡的粥,等會我給送上去。」
夏父頓時被哽了一下。
憑什麼?
抬了抬眼,面對威嚴一如既往地妻子,夏父剛到嘴邊的話又塞了回去,迅速擺上一副笑臉,「好的老婆,小的這就去熬粥。」
轉過身的一剎那,老淚縱橫。
他在這個家的地位越來越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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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知微拿著藥箱回到房間。
司曄躺在床上聽到開門聲,神情微微放鬆了一下,假裝閉上眼睛小憩。
等夏知微走到床邊,就看到這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
她愣了愣神,反應過來后倒了一杯溫水,手裡還數了兩顆退燒藥來到床邊,輕輕的喚了一聲:「醒醒,起來吃藥了。」
司曄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乖乖吃了退燒藥。
夏知微幫忙把枕頭放平,讓他躺下去,淡淡抿唇:「等退燒了你就回京城吧。」
話音剛落,司曄猛地睜開雙眼,眼前一片清明景象,哪裡還有先前迷迷糊糊的模樣,他看著夏知微的眼神充滿了控訴,「我都這樣了,你還要趕我走?」
就算修行了千年的夏知微,在面對司曄這種近乎控訴的眼神后,面色也有些不自然。
她無辜的摸了摸高挺的鼻樑,「難道你還打算一輩子待在這裡?」
司曄挑挑眉,慢條斯理地回答,「只要知知願意,我當然是沒有問題的。」頓了一下,又道,「華國有句古話,叫做婦唱夫隨。」
神情還頗為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