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鬼宅
“鬼害了他一家人?”
趙鵬聽罷立刻挑了挑眉頭:“老板,你知道這個老頭事情?”
“當然知道,他原來住在我們隔壁長樺街上,他的事附近幾條街誰都知道。”
老板在趙鵬聲旁坐下了,用白色圍布擦了擦手,打開了話匣:“這老頭姓田,去年以前在長樺街做豬肉生意,那時本店的豬肉都是從他的攤子拿的,日子過得還算紅火,後來不知怎麽回事,有人吃了他家的豬肉變成了暴飲暴食的怪物,甚至驚動了六扇門的捕快。”
“隨後田老頭的豬肉攤就被六扇門查封了,從此沒了收入,因為這件事他兒子和兒媳大吵了一架,聽說吵架的時候,他兒媳不小心跌進了院子水井裏淹死了。
後來他兒子和孫女都相繼摔進了水井中,活活淹死,從那以後田老頭也跟著瘋了,說是死去的兒媳化成了厲鬼,來害他家裏人,此後他一直在附近幾條街道發瘋晃悠,一會清醒一會糊塗……”
餛飩攤老板三言兩語,將瘋老頭的遭遇說了個七七八八。
說這無意,聽者有心。
趙鵬望向用超快速將餛飩吃完的田老頭,再次發問:“前輩,你兒媳還在家裏嗎?”
“兒媳?鬼……厲鬼!”
田老頭總算張嘴說話了。
“那她白天會出來害人不?”
田老頭又開啟了神遊模式,眼神再次變得虛無縹緲,然後繼續埋頭吃餛飩,仿佛啥都沒聽見。
呃……跟神誌不清的人交談真夠累的。
再看旁邊的餛飩攤老板,對方張嘴看著趙鵬,眼神已經深深出賣了想法,那是看神經病的眼神,又驚又怕,惶恐不已啊。
這年紀輕輕的,也信鬼怪之談?怕不也是個瘋子!
趙鵬上前推了推了老頭的肩膀,再次詢問道:“田前輩,你兒媳還在你家裏嗎?”
田老頭木然點點頭。
“現在就帶我去你家,我能殺了你兒媳。”
趙鵬直接了當道。
嗯???
田老頭鼓著腮幫瞪圓了眼睛,轉頭看向趙鵬,滿是老繭的右手抓住趙鵬的胳膊,眼中有幾分清明和激動之色道:“這位少俠,此話當真?
聽到趙鵬能解決變成邪祟的兒媳,這下田老頭倒是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當然!”
趙鵬心頭一跳,掙脫了田老頭的的手掌,這田老頭不知多久沒有洗過澡,兩隻手黑乎乎的,都在趙鵬的衣服上留下了兩個黑手印。
將桌上的幾碗餛飩風卷殘雲般解決之後,趙鵬留下碎銀,離開了餛飩鋪子,在田老頭的帶領下前往他的以前的住處。
長樺街就在隔壁街,兩人走了不到兩柱香就來到這裏。
來到長樺街以後,田老頭的神智稍稍恢複了一些,走在路上情緒有些小激動,手不停的哆嗦著,目光中顯露出一抹懷念之色。
兩人約莫在大街上走了約莫三炷香的時間,田老頭終於把趙鵬帶到了一個破敗荒廢的小宅院前,這一路他是將兒媳的事情念叨個不停。
“我不往前走,絕不往前走,她……她在裏邊,要去你自己去。”
田老頭距離故居百米遠,就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
“在這裏等我。”
趙鵬吩咐了一聲,隻身前往,向著那棟小宅院走去。
走近小宅院,就見斑駁的大門被一條粗大生鏽的鐵鏈捆綁,鎖的很死,在大門左邊牆角有一個較大的狗洞。
根據田老頭所述,自從兒媳和兒子死後,他其實回過這棟宅院幾次,當時都是白天鑽狗洞進入的院子,將值錢的東西拿出來變賣。
但小宅院往裏走的第三間屋子和後院水井田老頭都不敢去,第三間屋子那是他兒媳曾經居住的地方,後院水井是他兒媳淹死的地方,如果他敢打擾他兒媳的話,那麽必死無疑。
“看來田老頭的兒媳已經變成了地縛靈。”
趙鵬心中有數。
這些天閑暇之餘,他向經驗豐富的老江湖請教了不少東西,也算對於鬼怪之類的東西有一些了解。
所謂地縛靈大多不是什麽好惹的主。
人或其他動物死後的活動範圍有地域限製,被束縛在該地的亡靈,此類亡靈多有怨念不化,因而成為惡鬼。
一般的來講就是生前有冤屈、由心結未了,有仇未報的人死後不會升天,會留在世上,完成心願,稱為地縛靈。
通常來說地縛靈隻要心願完全了解就會自然消散,而且地縛靈大多不會傷人,也沒有傷人的能力,但田老頭兒媳的情況不同。
如果田老頭的兒子和孫女都是在半個月內摔進水井淹死的,那麽他的兒媳肯定化身成了一隻厲鬼,並且還是一隻凶猛的厲鬼。
不知道,已經小成境界的九陽神功,能否降服一隻厲鬼,下麵他到要看看田老頭的兒媳有多厲害。
反正地搏靈隻能在一定區域內活動,打不過咱還可以跑。
田老頭是通過狗洞進入宅院的,趙鵬堂堂六尺男兒,當然不可能鑽狗洞了。
趙鵬縱身爬上了圍牆,誰知剛進小院,他便倒抽了一口涼氣……
但見小院地板上鋪滿了各種動物的屍骨,有貓、有狗、甚至連雞鴨的骨頭都有,有幾具還在腐爛中,上麵有蛆蟲蠕動不說,還散發著極為刺鼻的腐臭味道。
由於腐臭氣味太嗆鼻了,趙鵬不得不暫時屏住呼吸。
仔細觀察這些動物屍骸,發現這些動物的頭部都有大量水漬了,像被什麽人給硬生生按在水裏淹死斃命的。
料想這多半是田老頭兒媳幹的好事。
剛剛在路上田老頭斷斷續續說了些有關他兒媳的事,化成厲鬼的兒媳平日裏就爭強好勝,因為豬肉攤被官府查封的事情與家人起了多次爭執,終於有一次情緒激動之下失足滾下水井,活活淹死死的,並還是死不瞑目。
這就是典型的地縛靈,地縛靈不僅會被地域限製住,還會按照某種生前的特殊規律行動,這些淹死的動物們多半是被那隻厲鬼弄死的。
踩著小院中滿地的白骨,趙鵬緩緩走進了看似黝黑深邃的大廳。
大廳的所有簾布都是緊閉著的,以至於光線十分昏暗,空氣中也彌漫著一股黴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