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竟然是這毒?
「看樣子是朝著後山方向跑了。」
此時樹梢的枝條還晃動著,逃跑方向確實很明顯。
「要追么。」
口哨男沒有立馬回答,而是看了看手中紅艷的嫁衣問道:「爺呢?」
「不清楚,不在王府,也沒在帳內。」
開什麼玩笑,爺的行蹤豈是他們能知曉的。
口哨男翻了翻手中的嫁衣微微皺眉,這沈家究竟是想做什麼呢,送來的嫁娘可完全不像是來正常出嫁的。
往常送來的那些新娘雖說也都跑了,但可不是這番模樣。
「既是沈家的人,那就不用追了。派人打聽沈南星的詳細情況,另外派人盯著沈家那邊。其他的事情等給爺彙報了后看爺怎麼說吧。
若是有人問起,你們知道怎麼說了。」
口哨男將嫁衣收起后看著眾人說道。
「一切照舊。」
「嗯。散了吧。」
沈南星這邊順利逃脫之後一直朝著密林深處飛奔,就算她想要理一理情況也得找個合適的地兒才行。
當她發現後面沒有追兵的時候,這才找了一處密林高枝處停下了。
這身紅衣著實有點顯眼,所以只能躲在高處。
沈南星背靠著樹榦喘著氣,她真是感謝自己在南家的經歷,若不是有這一身的古武傍身,這怕是逃不脫了。
想到自家爹媽還有老爺子從小就督促自己做著做那的,沈南星的心微微刺痛了一番。
人,都不在了,只因為家主之位。
老爺子在離世前將隕天星辰戒交給了她,這就意味著老爺子將家主之位傳給了她。
南家的叔伯們可都不是安生的主兒,她從來都是知道的。自從爹媽被害之後,老爺子也大概知道了一些事情。
只是因為年事已高,對很多事情都無能為力了,他能做的就是將家主之位交給南星。
在與叔伯們的明爭暗鬥中,南星知道了很多事情,最終決定將他們全部送走。
爹媽的仇算是報了,只是自己這又算是怎麼回事呢。
她伸出雙手看了看,纖纖細指,手掌關節處卻有一些繭子,但是十指上確實沒有任何東西。
她記得那枚戒指就在自己的左手十指上的,如今看不見也摸不著了,怕是真的丟了吧。
也是,這畢竟是人家沈南星的身板,而不是她南星的。
話說回來,這沈家大小姐竟然也叫南星,這怕就是一種緣分了。
沈家所謂的大小姐從未在人前出現過,屬於被藏起來的大小姐。外面的人只知道其名卻未見過其人。
沈南星親娘秦氏早逝,妾室上位,所以這個大小姐的日子並不怎麼樣,可以說是所有子女中過的最差的。
從小被欺凌的沈南星身邊只有乳母和一個小丫鬟,日子雖然過的不怎麼樣,但是沈南星依舊善良。
此番嫁入九王府也是替嫁,本來出嫁人的應該是沈欣茹,她是沈家人前的大小姐,妾王氏的女兒。
當然,自從王氏上位之後便是沈夫人了。
九王惡名在外,無論皇帝指婚了多少次,沒有誰家的姑娘能正常嫁入九王府的。
所有新娘出嫁當天不是瘋了就是直接跑回去閉門不出了。
知道這些的沈欣茹自然不願意出嫁,於是他們便商量了這個辦法。
名義上沈南星才是沈府的大小姐呢,再者皇帝的聖旨上寫的只是沈家嫡女,也沒說具體點明是誰。
沈南星也不是個真傻子,她知道自己在沈家的地位,也想著若是能離開這裡怎麼都好。
當沈茂才找她說這事時,她便提了要求。
她的要求只是要接走乳母玉娘和丫頭翠竹,而不是在於沈家的家產,哪怕沈家有三成的家財都是秦氏當年帶來的。
這種要求理論上沈家應該會直接答應,但是他們並沒有。他們提出回門的時候再帶走,沈南星同意了。
身在傅宰之位的沈茂才自然知道皇帝為何要這麼做,他與皇帝是同一戰線,他們是想派人打入九王府,所以皇帝才會讓他女兒嫁過去。
沈茂才捨不得自己的愛女沈欣茹出嫁,剛好她也不願意,所以才想了這個主意。
但是他沒忘記皇帝的交待,所以他必須要將沈南星掌控在手中才行。
他並不知道沈南星是否能順利進入九王府,若是順利進去了,他必須掌控住沈南星;若是出了意外,那倒也無妨,他本就不在意這個嫡女。
他若是答應了讓玉娘和翠竹一起離開了,他還怎麼要挾沈南星呢。
他可是算計的很清楚呢。
沈茂才有算計,所以並沒有對沈南星做什麼,他還指望她能好好的嫁進九王府呢。
但是王氏不會這麼想,她不管九王的名聲如何,但是九王的勢力是不可忽視的。
她是不可能就這麼看著沈南星嫁進九王府的,所以她動了手腳。
沈欣茹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雖然她不想嫁,但是她也不想看著沈南星嫁,畢竟對方可是那個九王呢。
於是,沈南星體內便有兩種毒藥。
真的沈南星因為王氏的毒藥斃命了,現在的南星也正是因此而到來。
熟知醫理的南星一探脈便知道了大概情況,體內致命的毒藥並沒有完全消失,還有一些殘留。
至於另一種……
沈南星微微皺眉,方才一直都處於高度緊張中,她絲毫沒注意到體內有毒這一點。
這會兒發現體內竟然還有情花之毒。
該死!
沈南星立馬運氣想要壓制一下,結果卻功虧一簣。
她忘記了,這身板兒可不是她原本的身板兒!
她皺著眉在腿上劃了一刀,好讓自己保持著清醒,接著便將衣裙撕下包紮了一番后便開始在林中尋葯。
她現在的功夫恐怕只有招式和一丟丟力量了,畢竟這個身板兒實在是不怎麼結實。
在林中尋找了一陣兒,她便感覺身上的衣裙著實是有些礙事,她快速將衣裙下擺全扯了,接著又將布條纏在了自己的雙腿上。
她可沒有自虐的愛好,這麼光腿在林子中走,這腿恐怕就看不成了。
雖然疤痕可以去掉,但是現下若是一直出血那可就麻煩了。
如今這身板兒確實讓她有些煩躁,她就說之前逃脫的時候怎麼用了那麼久,她這才反應過來。